閻妄川靠在椅背上,臉色有些難言的疲憊:
「這不是普通的鐵甲,戰報中寫我們的槍械在正常的距離內根本射不穿他們身上的鋼甲,那些洋人穿著這種刀槍不入的東西抬手就可以射擊,南海水軍在他們登陸之後損失慘重,雖然南境戰報或許有水分在,但是這東西他們也絕不敢編造。」
殷懷安盯著圖紙眉心微擰,所以南海打成了這樣確實是有武器懸殊的原因。
「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克制這種鐵甲?」
殷懷安放下手中的圖紙出聲:
「王爺,僅憑這隻有外觀的鋼甲圖我無法判斷對方鐵甲的威力還有他們的射程。」
閻妄川知道這點圖紙的信息量太小了,他剛想出聲,卻被一陣咳嗽打斷,殷懷安這才想起來他身上還有傷,又中了毒,晃了晃一邊的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水了,還是沒給他倒:
「你沒事兒吧?毒解了?」
半天那人止了咳聲,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解了,那群太醫不敢用重藥,治病就喜歡三拖四拖的但求無過,沒事兒,你的腦袋怎麼樣了?」
「外傷沒什麼事兒了,內傷還在。」
內傷還在就是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閻妄川盯著他的傷口看了一會兒:
「喜鵲是我手下負責傳遞消息的,對京城諸事最了解,有事兒可以問她。」
果然,這麼看這個喜鵲確實是閻妄川身邊很得力的人,殷懷安對百事通很滿意,很會給合作夥伴提供情緒價值地出聲:
「喜鵲來的真是太及時了,還是王爺思慮周全。」
閻妄川瞥了他一眼,沒搭這茬:
「那個鐵甲的消息確實太少了,我已經派人到南境了,看看能不能尋到失落在戰場上的鋼甲。」
殷懷安卻出聲:
「無妨,對付這種甲冑的方法不一定一定要找到這種鋼甲,穿甲的原理都是想通的,我們的槍穿不透這種鋼甲那就說明射程和威力不夠,只要從這兩方面提高就可以。」
這話說的輕鬆,閻妄川卻不由得被他這口氣給驚著了,有些氣笑了:
「說的輕巧,本王還不知道是射程和威力不夠?火離院這麼多年研究的就是如何提升射程和威力,一次一次雖有進步卻不多,此事沒你想的簡單。」
殷懷安...不就是□□嗎?他學的就是這個啊,不過在這個時代能做到哪一步他確實不好說,但是這東西原理是一樣的。
「王爺,此事我不能保證,但是我有解決問題的眉目,給我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閻妄川都被他自信的樣子弄的愣了一下:
「好,這兩日你需要什麼儘管說,本王都會設法給你弄來。」
殷懷安立刻起身: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王爺先找十個熟練火器射擊的人給我。」
閻妄川還不等出聲,暗青便敲門稟報:
「王爺,周大人回京了。」
閻妄川立刻起身出去:
「暗青,你著人調十個神機營的人給殷大人。」
「是。」
交代完閻妄川便匆匆離開了武械庫。
殷懷安看著聽到周大人就匆匆回去的閻妄川也跟了出來,側著頭問向守在門邊的喜鵲:
「喜鵲,這周大人是誰啊?」
朝中官員喜鵲如數家珍,小聲給這位新主子介紹:
「周清安周大人,是前任內閣首輔周致禮的嫡長子,十六歲中舉,十七歲高中探花,十年間屢及六部,周首輔故去後,先帝感念恩師,著周大人代替父親繼續教授小皇子,先帝病重時命如今的劉士誠為首輔的同時著周大人入內閣,周大人是如今年紀最輕的內閣閣臣。」
殷懷安捋著關係:
「這麼說周首輔是先帝的帝師?」
喜鵲點頭:
「自武帝朝後,周家代代為帝師,成帝,先帝的帝師都是周家人。」
「這麼說周家在朝堂頗有根基?」
喜鵲點點頭。
殷懷安明白了,想來那位先帝也不傻,他也怕內有太后,這個劉士誠會專權所以提了年紀輕但是家族在朝中威望極高的周清安為閣臣。
「你們家王爺和這位周大人關係怎麼樣?」
喜鵲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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