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回去,我得去火離院看一眼,你先回府吧,不用跟著我。」
喜平卻出聲:
「我送大人去,暗青那人榆木腦子,護佑大人安全還行,還是我陪著大人回去,正巧我也要去兵部幫王爺辦事,晚間正好接大人回王府。」
殷懷安一聽他順路也就沒反對,跟著就上了車。
車架送他到了火離院,他之前因為要測試武械和鎧甲在演武場場地更大,這才常駐演武場,走之前,他將火鳶的改造圖紙給了他老師秋正和,想來快十天過去了,秋正和帶著火離院這些人應該將火鳶改造個七七八八了。
他剛一進火離院的院子明顯感覺到了待遇不同,所有見到他的人都點頭哈腰地主動打招呼:
「殷大人回來了。」
「殷大人。」
這熱情勁兒可和他剛從牢里出來要看看武械都推推諉諉的樣子差太多了,還不等他到秋老頭的院子,迎面便看到了一個頗為諂媚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利用火鳶將原主送到牢房的火離院副院正盧雲生。
「殷大人您可回來了,這一次守城之戰,您可給火離院露了大臉兒啊,今晚我在醉仙居定了席面,給您慶功。」
殷懷安看著他這一副仿佛從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樣也挺佩服的,這在別的不重要,臉皮厚最重要,從前恨不得弄死他,現在怕是因為他和閻妄川走的近,忌憚閻妄川掌權才180度轉臉,他似笑非笑地出聲:
「盧大人,您這席面醉仙居也敢接啊?」
大沽一戰死傷慘烈,閻妄川下令京城月余不得有宴飲,為將士致哀,他都要懷疑盧雲生這政治覺悟到底怎麼做到這個位置的了。
盧雲生臉色一變,瞬間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不瞞殷大人,這京城如今都只有素席面,但是如此時候,吃素席面也萬萬不該,這一提到大沽港的將士我就,我就心痛啊...」
殷懷安就站在這裡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心痛的涕淚恆流,那眼淚說下來就下來,跟自來水似的,他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這是什麼奧斯卡影帝穿過來了嗎?比內娛哭戲還要滴眼藥水的小鮮肉不知道強了多少,看看人家這演技,內娛完了...
他只覺得多看一秒都傷眼睛,趕緊打發了這戲精去了秋正和的院子。
秋正和此刻頭髮蓬亂,像是從垃圾堆里鑽出來的小老頭,見他這幅樣子打趣:
「見鬼了?」
「盧雲生學變臉的?這見著我那個殷勤勁兒。」
秋正和哼了一身:
「沒這變臉的本事怎麼混到的副院正?別理他,倒是你,你怎麼跑到攝政王府去住了?家都不回。」
殷懷安摸了摸鼻子,沒提自己下了戰場應激反應只有看到閻妄川才能好些的事兒,直接把鍋推到閻妄川身上:
「他讓我去的,誰知道為了什麼?」
秋老頭是個只知道鑽研武械的一根筋,還真就信了,還給他找了個理由:
「應該是攝政王惜才,對了,攝政王傷勢如何?」
「好多了,都能見朝臣處理政務了。」
「那就好那就好,如今這天下也只有攝政王擔得起了。」
殷懷安陪著秋老頭出去試飛了一下新改好的火鳶,別說,這老頭還真是人才,有了他給的思路,立刻就能舉一反三。
「這火鳶現在的缺點就是不能帶太重的火.藥,威力有限,不過可以帶加了磷.粉的彈藥,放火是一等一的好手。」
就像守城那天,殷懷安就是用這東西載著燃.燒彈炸毀了洋人的船。
殷懷安出聲:
「沒事兒,我們可以做出不同尺寸的火鳶,這東西在天上飛並不是越大越好,越大越容易被擊落,反而像是蒼蠅一樣亂炸,或許更有效果。」
秋正和點頭,確實,這好的射手能射老鷹,但是射蒼蠅可就費勁多了。
「好小子,有腦子。」
殷懷安跟著秋正和回了屋子,兩人又研究了一下圖紙:
「這東西問題不大,明日我就將這圖紙送到武械處,讓他們按著這個尺寸照著做一批樣品,然後統一實驗。」
天擦黑下來,喜平就已經來接殷懷安了,秋正和眼神不好,眯了下眼睛:
「哎呦,那不是王爺身邊常跟著的侍衛長嗎?王爺有吩咐?」
殷懷安看了看正走過來的喜平:
「沒有吧,他應該是來接我的。」
秋正和有些老花的眼睛又看向殷懷安,他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呢?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
殷懷安提了個晚上加班要用的箱子就和秋老頭道別了,喜平笑著將人接出府,就在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撲過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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