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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懷安立刻有模有樣地見了個晚輩禮,趙紋成笑呵呵的受了禮:

「王爺這可是過譽了,我從前在威遠將軍帳下歷練,多虧威遠將軍看顧,小殷大人果然有其外祖遺風。」

從前殷懷安倒是不曾多想,如今卻回過勁兒來,在這個出身更倚靠父族的時代,閻妄川介紹他身份的時候第一個提及的是他外祖父威遠將軍,這位兵部尚書也是見面就誇他有外祖風采,可見他那個親爹肯定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點心了。

閻妄川看著一身純白狐裘的人就想起昨晚的事兒來,有些不自在地轉身回了書房,而喝斷片兒的殷懷安完全沒察覺他的變化,跟著也進了屋,就著桌子上的杯子就倒了杯水喝,邊喝邊出聲:

「剛才徐清伯爵府的管家到了火離院去堵我,被喜平給擋了回去,你快給我講講,我和那伯爵府是不有什麼過節?」

殷懷安抬頭,就見閻妄川在桌案上一堆的奏摺中翻翻找找,最後找出了一封奏摺遞了過來,殷懷安接過來,這是他那便宜爹上的摺子?

「你看看。」

殷懷安只翻開了一瞬,瞧著那平次對齊,極盡彰顯文采的摺子第一行就有三個不認識的字,立刻眼睛疼了,眉頭也皺了起來,寫的什麼玩意?他不好直說他不認字,只好忍著頭疼的大致看了一遍,忽略了亂七八雜一堆堆砌的華麗辭藻和拍閻妄川馬屁的話之後,終於算是讀出了一個意思。

就是他那二弟已經17歲了,有乃兄之姿,想要為他在御林軍中謀個差事報效朝廷,話里話外還想要個有級別的小官噹噹,他拎起這封奏摺,抬頭看向閻妄川:

「這裡說的乃兄不會是我吧?」

閻妄川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靠,難怪這尋常人影的都不見的人,今天說想我了,要是我沒記錯,這個二弟不是我同母弟弟吧?我和徐府是有什麼過節吧?」

閻妄川前些日子才查了查徐清伯的府內事兒:

「你母親是徐清伯的原配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可惜你上面的姐姐早夭,留下的血脈就剩下你一人,如今的繼夫人是你爹的表妹,你娘去世後被扶為正妻,如今她的長子殷懷路也算是嫡子,你娘走後,你爹想要越過你將爵位給你這個二弟。

但是你母親是威遠將軍獨女,雖然人不在了但是軍中故舊不少,想要越過你傳爵位給繼夫人的孩子難上加難,唯一的辦法就是你犯錯,分府,後來他真的找到了個由頭,就是你不肯入國子監讀書一門心思研究奇巧,他便借著這個由子訓斥你不尊父命,你也是個硬骨頭,當下分府別居,因此還被御史參了不孝之罪。」

我靠,聽到這裡殷懷安的血壓都高了,真是有後媽就有後爹,古代最重視孝道,他傻.逼爹真是為了小兒子連大兒子的命和前程都要毀了。

「那後來呢?我被治罪了嗎?」

「後來是秋正和上書和先帝陳情,言說你資質非常,要收你做關門弟子,火離院本就與其他衙門不同,頗為看重資質和傳承,秋正和當年就頗得成帝看重,年紀大了又從未收過關門弟子,第一次張口就要你傳衣缽,先帝便許了他,從此你就搬離了伯爵府自立門戶。」

殷懷安一把撂下了茶盞,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冷笑一聲:

「伯爵府都是一堆什麼東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玩意,現在怕是看我得了點兒微末軍功,又傍上了你這一顆大樹想著撈好處了,我靠,真是越想越來氣。」

閻妄川在聽到傍上他這顆大樹的時候神色有些微妙,殷懷安氣的頭頂都要冒煙:

「你怎麼回的?」

閻妄川聽著他這麼沖的語氣,可不像是和大樹說話的態度,不過大樹有大量,不和他計較,當下還乖乖回話:

「沒回呢,這不給你看看嗎?」

「他這算盤珠子都打在我臉上了?一邊說要去軍中效命,一邊又要調御林軍這800年都不會上戰場的地方,想得美,不是想要軍功嗎?給他機會,王爺不是這幾日不是要從京郊大營中挑一些去大沽戍駐守嗎?把他算上,從排頭兵做起,想來王爺會措辭吧?」

他沒見過那個異母弟弟,雖然他是那不值錢父愛的既得利益者,但要是真有上陣殺敵的本事他不會埋沒他,但要是打著借著他的由子白撈功績混個前程,他就讓他知道戰場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這種帶血的算盤也敢打。

閻妄川點頭,當下還真就回了摺子,寫完之後還遞給殷懷安看了看。

殷懷安低頭看,摺子上的字跡鐵畫銀鉤,竟然有一種撲面而來的鐵血感,比上面那軟囔囔的字體不知道強了多少,閻妄川沒有那麼多話,只誇獎了一番伯爺深明大義,最多的筆墨就是用來誇他這個殷府長子如何的有勇有謀,如何的臨危不懼於陣前,然後來了一句想來次子也如此,就給人弄到大沽港做排頭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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