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看情況吧,比如正德帝喜歡他老師,就算是朝野上下都知道,他也不能明目昭彰啊,他難道真能娶了他老師?就算他有這個魄力,難道那位帝師甘願淪於後宮嗎?還有成武帝,一樣的一代雄主,一樣的愛慘了一個男人,但是也只能死後封王,終其一生也不能真的和宋督主有一個法理上的伴侶身份,但是你又能說他們不夠愛嗎?」
他轉頭看向閻妄川眼底璨若星河卻又有一種不符合他現在年齡的超然灑脫:
「明目昭彰的愛是奢侈品,有了錦上添花,沒有也並不影響生活。」
第41章
池子裡的浪裏白條遊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腦袋忽然從閻妄川的身邊冒出來,像是毛髮順滑的大狗,閻妄川好懸沒有抬手默默他的腦袋。
殷懷安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你今天下了令明早大朝會?」
閻妄川點頭, 殷懷安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他自己:
「我也得去?」
對面的男人笑了:
「殷大人如今是正五品官, 火離院除了秋老頭就數你大,自然要參加。」
完了, 殷懷安玩水的心思頓時無了,閻妄川看到他的表情忽然想起來什麼:
「你,不會連怎麼上朝都忘了吧?」
回答他的是殷懷安眼巴巴的目光, 很顯然, 他真的不記得了。
「我連站在哪都不記得了,我能不能告假啊?」
雖說他到這裡大小是個官,但是來了這麼久他是真的一次朝會都沒有去過, 到現在大梁官服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動物他都認不全,就只知道仙鶴和獅子他惹不起...
「我已經下令, 明日早朝不得告假。」
36度的嘴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閻妄川也有些無奈, 他哪知道殷懷安連這個都忘了?
「啊...那怎麼辦?」
殷懷安雙手拍在水面上,閻妄川白了一眼這個熊孩子,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被濺上的水:
「明日一早我讓人送你先去秋正和府上, 你一路跟著他,早朝上我會著侍衛暗中提醒你。」
殷懷安泡了美美的溫泉就不想腿兒回閻妄川的院子了, 怪冷的,而且這長發好麻煩, 這裡兩個吹風機都沒有, 閻妄川看了出來,今晚就在這邊的寢殿睡了,看著殷懷安跟著頭髮較勁他有些無語:
「拿過來我給你擦吧, 這樣明日都通不開了。」
殷懷安正被頭髮煩的上火,聽他這麼說,立刻將梳子遞給他,乖巧地坐到了他身前,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頭,頭髮扯在了梳子裡,疼的好懸沒彈起來。
閻妄川下意識揉了揉他的腦袋:
「做什麼亂動。」
殷懷安這一下子好懸眼淚沒出來:
「我是想說,你明天早上在朝會上沒事兒千萬別點我說話,我一點兒上朝的記憶都沒有了,怕出醜,有事兒你回來和我說。」
回來和他說?這一股仿佛棉被裡的話讓閻妄川心底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但是嘴卻比腦子最先給了答案:
「行。」
第二日的早朝閻妄川自成為攝政王后第一次的朝會,入了宮,殷懷安緊跟著秋正和,目光還在四下瞄著,很快就有個侍衛過來巡檢一般,給殷懷安瞧瞧指了個位置。
殷懷安立馬上前站住,五品官,能夠服緋的最低一級,站位也是正好站在了議政宮內的最後一排,大朝會,就是京城中九品芝麻官都得參加,自殷懷安這五品之後的官員在議政宮站不下就站在外面的御階上,御階上站不下就拍在更下面,場面很是壯觀。
第一次在古代上朝還挺新奇的,殷懷安瞧瞧抬眼看上去,與他上次帶著面具來議政宮不同的是,龍椅後一簾相隔的鳳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龍椅側下方的一方墨色麒麟椅,高居天子之側,那是如今攝政王閻妄川的位置。
群臣具都站好,皇上和攝政王才落坐,殷懷安隨著大溜跪下,山呼萬歲,靠,這地板真硬,膝蓋好痛,萬惡的封建社會...
等他再次抬眼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身蟒袍在高位落座的閻妄川,按說攝政掌權的攝政王,是可以著比皇帝略深一些的黃色朝服,以示尊貴,不過前些日子內務局趕製朝服的摺子被閻妄川駁回去了,所以今日他還是身穿從前的朝服,只是冠帶了一個華麗一些的,稍微能看出些區別來。
今日早朝,所有人都感覺出來了閻妄川掌政和從前劉士誠的區別,那就是攝政王不喜歡聽一句廢話,今日早朝時間最短,但是大事兒那是一件也不少。
閻妄川提了一名朝臣入閣,一位是兵部尚書趙紋成,雖入閣,卻依舊負責兵部事宜。
又將被劉士誠牽連而出缺的位置補了個七七八八,隨後便宣布了他於兩日後點兵親往南境。
這句話一出朝野震動,連李贏都隔著冕旒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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