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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韞,那個人是誰?」

沈韞帶著倦意的眸子迷茫的看過來:「誰?」

陸長青不跟沈韞開玩笑,逼近人啞聲問道:「王虞山背後之人。」

沈韞眼神清明了幾分,眉眼下儘是漠然。

「你見到他了?」

「是,我見到了。」

「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好處。」

「我就是要知道。」 陸長青寬厚的手掌扣住沈韞的肩膀,大有威脅之勢,「你可以不說,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這裡走出去。」

「我大可以明日就讓初九斷絕與你的來往,你沒有辦法的,沈韞。」

他原本想要等著沈韞一步步露出苗頭,自己再一步步悄無聲息的追在身後,可今天他發現事情沒想像中那麼簡單。

沈韞永遠不會一步步來。

這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而他手裡只是一根無形的線。

第26章

「殺藩王, 助齊王歸京。」

沈韞說了很多,月色照不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裡面是深淵,是他們之間不能逾越的鴻溝。

陸長青的腦子已然無去理解沈韞帶給他的龐大的信息量。

寧州藩王掌兵二十萬,雖為大越臣子, 地位卻能與新帝平起平坐,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 新帝登第一件事就是將中看不中用的廢物草包齊王送到了寧州。

說是身份尊貴的王爺, 實則有權無勢。

齊王就成了新帝制約藩王昌武侯的一把未開刃的利劍。

一旦內亂爆發,寧州境內, 包括月亮溝,乃至村子裡的一草一木,皆是草木皆兵,戰亂四起, 無辜的百姓將會成為犧牲品來祭奠這場權利的爭奪。

陸長青從心底里湧上徹骨的寒意。

他可以想得到沈韞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但他想不到會做到這種地步。

人命在他眼中到底算什麼。

陸長青克制著怒火:「你的路有很多,為什麼偏偏是要走這條血路?」

「寧州百姓百餘萬人, 到那時血流成河你也能像現在這樣冷漠嗎?」

他憤怒快要染紅他的雙眼,灼熱的胸膛快要被撐爆了一樣。

陸長青一把抓住沈韞的手, 力氣大的驚人。

「你算計我也好, 利用我也罷,我都不在乎, 可你不該這般歹毒心腸,你這樣的人踏進官場, 還會有多少人因你而死?!」

「你怎麼……怎麼就不能……」

陸長青說著,喉嚨忽然陣陣酸澀抽筋,再說出的話顫抖的厲害。

他說:「你怎麼就不能為了我……!」

話音未落,陸長青悶哼一聲。

劇痛幾乎瞬間抽乾了他的所有力氣。

他疑惑的看見沈韞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 隨之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

匕首深深的刺入他的胸口。

陸長青想開口說什麼,可好像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沈韞接住他軟下來的身體,放倒在一旁。

他的指腹在陸長青眼角擦了一下,無聲嘆息一聲。

撈過床邊的拐杖咬著牙站起身,沈韞彎下腰細細的將陸長青的眉眼看過,轉身之際,衣袖卻被人拽住。

陸長青用盡力氣抓住他,怎麼也不放手。

沈韞緊擰的眉頭下掩住快要藏不住的痛苦糾結,狠辣的戾氣很快覆上他消瘦的面龐。

他用力抽出衣袖,決然道:「陸長青,我不需要你了,你要是聰明點,就離我遠遠的,早早帶著你的娘去別處避難吧。」

陸長青最後的意識里,是沈韞毅然離開的背影。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

陸長青猛然從噩夢中甦醒,他身下是柔軟的被褥,甚至在想,原來真的是一場夢。

可他稍稍一動,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狼狽的摔了回去。

夢境和現實讓他有些恍惚。

劇痛卻真實在告訴他一個事實,沈韞果真心狠,這人當真要殺了自己。

而這間屬於沈韞的屋子,除了沒了那人,所有的東西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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