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沈韞沒有再說什麼,也讓常津予鬆了口氣,在後面不遠不近跟著,一路也是心驚膽顫,對沈韞不禁又多了幾分好奇。
可他又想,方才自己要是沒有攔住沈韞,或者自己沒有上來過,沈韞會不會已經……跳下去。
那他的死就名正言順,用不上他再安排計劃刺殺沈韞,讓這人悄無聲息的就折在這裡。
他們回到營地時,齊王站在沈韞的軍帳門前,都快要變成一個雪人。
見沈韞回來,連忙迎上去,「阿韞,去哪了,我很擔心你。」
沈韞身後又冒出個常津予,蕭難有些吃味,忙貼在沈韞身側將欲要跟上來的常津予擋在身後。
「本王和阿韞有話要說,小世子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常津予本就是護送沈韞回來,見蕭難如此作態,難得萌生出些不服來,「沈公子身體不適,王爺還是趕緊找個大夫看看,有什麼事改日再說也不遲,臣告辭。」
蕭難斜瞪著常津予離開,一轉頭沈韞已經進了帳子。
他吩咐一旁侍衛去請隨行的軍醫,在門前抖落一身白雪抬腳準備進去。
「王爺請回,沈某累了。」
沈韞幫他又立下大功一件,心中剩下的就只有崇羨和自豪,對沈韞巴不得百分好來彌補先前所做的事。
蕭難真的沒有進去打擾,好言好語的站在外面低聲說道:「那我明日再來,待會兒醫師過來要看一看。」
說著對門口送客的初九道:「初九,看著你家小先生,不看病不行的。」
初九不喜歡蕭難,更不喜歡蕭難的說辭:「我家先生沒有病!」
蕭難也不介意,轉身走了。
沈韞等著醫師過來沒有在將人拒之門外,而是請了人進去把那緩解離心散的藥方給了藥師,讓人去熬好送來。
天沒亮,初九悄悄去了蕭難的軍帳。
初九推醒還在睡覺的蕭難,等人一醒,連忙一根手指比在嘴巴上,讓人噤聲。
蕭難睡得亂七八糟,先是嚇一跳,看清楚是誰後,反應過來:「初九,你偷偷摸摸幹什麼呢?」
若換作是別人,蕭難肯定要好好將人發落出去。
初九說:「小先生讓我來告訴你,備幾個信得過人的,天亮之前離開這。」
「什麼?!」蕭難騰的一下坐直了。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一行五六個人騎著馬飛奔在樹林間。
王虞山騎術精湛,在前方開路。
後面是沈韞,蕭難,初九和一個侍衛共乘一騎。
他們離開時,整個軍營都還在沉睡中。
常津予起的再早,起床第一件事也不是關心齊王和沈韞,燒了一夜的山谷和陸陸續續增加的俘虜,一大堆事都需要安排,發現齊王沈韞二人皆不在軍營中已經過了早上吃飯的點。
「去追,他們跑不遠!」常津予一時吃早飯的心情都沒了。
腦袋裡想的全都是昨天晚上沈韞試探他的舉動。
沈韞肯定是看出什麼,才會連夜和齊王離開。
他父親送來的消息,要讓他在回來路上解決掉沈韞,結果還沒動手,人就先跑了。
原來沈韞也有害怕的時候!
常津予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擺了一道,讓他有些猶豫惜才的心不再動搖。
他得殺掉沈韞。
為自己的家人和將士們謀生機。
他秘密對自己的暗衛們下了死命令,要他們找到沈韞後當場殺死,活捉齊王蕭難。
蕭難跟這一路狂奔,想要張嘴問問怎麼回事,可一張嘴就灌一肚子冷風,想問都找不到機會。
沈韞身子骨不如他,他都覺得累了,這人硬是一句話不說跑到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虞山!」蕭難喊了一聲,「停下!」
喝了一口冷風。
王虞山勒緊韁繩轉過頭。
後面跟著的幾個慢慢停下,沈韞臉色勝過四周白雪。
蕭難想要停下來休息,王虞山卻忽然察覺到不對勁,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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