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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動作一點也沒客氣, 三下五除二的把人綁的結結實實,又給人蒙住了眼睛。

沈韞不老實也得老實了, 卻也不像剛才那樣緊繃著。

「我找人掘了你的墳。」

陸長青:「……」

遇著事兒你是真上啊!

陸長青挺著倔強的背影,嘴角不住的抽搐著,也不知道倔強給誰看。

沈韞目不能視,側著臉『看』向陸長青的方向, 「你要是就此消失,我想著你我二人情分就到這裡了,可你真的是化作了『厲鬼」, 無處不在。」

陸長青煩躁的用棍子撥弄著燒的噼里啪啦的柴火,壓著嗓子沒好氣道:「等我找到官兵, 用你換些錢邀份功, 你好端端說一大堆,我聽不懂。」

對, 他就是聽不懂!

沈韞不再說話,安靜了好一會兒, 陸長青才回頭去看。

不知道人是不是睡著了,陸長青心中無限的惆悵。

想他年紀從來沒有落過前三的學霸,在沈韞面前賣弄的跟學渣一樣,他往上數不知道哪輩子肯定得罪過沈韞, 不然他不會平白無故來到這能和沈韞有這麼一段狗血緣分!

能怎麼辦呢,接著裝唄。

陸長青一早去外面尋找吃食和草藥,順便探一探出去的路,別說出路了,他連這個林子都沒有走出去,他又不敢走的太遠,怕沈韞獨自一人再有個好歹。

從那個暗溝裡走出來分明沒有多遠的距離,怎麼就感覺從那座山跑到了另一座山上?

沈韞重傷睡的昏昏沉沉,陸長青以為他要多睡幾個時辰,他出去回來統共不到一個時辰,這人就催命似的跟他發作。

「這山中有腹地,出口我知道,扶我起來。」

他說這話的語氣沒帶著氣,反而聽著叫人有些緊張,陸長青本著醫者的那點本分,想讓沈翊再歇歇,畢竟他的傷說重不重,換做是他要半條命都不過分。

但轉念一想,他現在一個綁匪,怎麼還關心起人質了?

陸長青收起心裡那點私心作祟的想法,上前扶起沈韞,動作可謂是相當粗魯。

他一手架著沈韞的半條胳膊,幾乎是把人提溜起來的,卻又恰到好處的避開了沈韞身上的傷。

沈韞唇角緊繃著,「解開。」

說的是他眼睛上的布條。

陸長青一不做二不休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跡象,立馬給人摘了,頂著那張自認為天衣無縫的中年臉惡狠狠的對沈韞比劃了下眼神。

「趕緊!」

同時,陸長青心裡嘀咕,這邊的地理位置這麼複雜,沈韞再怎麼聰明也是第一次來,怎麼聽他的口氣好像是來過好多遍……事先踩過點嗎?

想想也是,沈韞這種穿釘鞋拄拐棍兒一把穩加小心的性子,陸長青都懷疑他是不是對林子裡有幾棵樹,樹上幾顆鳥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韞對著他那張你看我我也不是陸長青那張坑坑窪窪的醜臉,無聲的發出冷笑:「犯不著蒙我眼睛,你現在這張臉我都不想看第二眼。」

陸長青:「……」

陸長青懶得跟他嗆聲,提溜著沈韞往外走。

沈韞也不要陸長青攙扶,踉蹌的走在前面開路,一路上頭都沒回,步子肉眼可見的著急,好像有什麼事情耽擱不得要立刻趕回去。

大概有他這張臉的功勞,可能真的不想看第二眼。

那晚趕路匆忙,他讓姚箐把他的面容稍加改動,出門時也沒照個鏡子,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頂著這張臉什麼樣子。

但從沈韞的反應來看,應該挺驚天動地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做,從軍營出來也是你的計劃嗎?」反正已經被人看穿了身份,陸長青也不去刻意變換聲音了,直接了當的發問:「你墜入山谷是意外還是……」

沈韞在前面走的氣喘吁吁,偏偏後面那個人身子骨強健,一邊走,還能一邊碎嘴子地問他問題,「恁多的問題,現在想起來問了。」

陸長青快步走上前,跟在人身邊不顧沈韞的拒絕,強行的撈過他扶著往前走,「沒有別的意思,你的想法我一摜跟不上,就是好奇。」

好奇沈韞的腦子裡到底能轉出多少朵花兒來,走一步看十步,可謂是步步驚心。

下意識的去瞪陸長青,目光所及陸長青的臉,他一忍再忍,忍無可忍的閉上眼,「你什麼時候能把這噁心玩意兒摘了。」

鬧心!

陸長青反問:「你要是沒掘我的墳,頂著這張臉你能認出來嗎?」

沈韞用力甩開他,「化成灰都能認得。」

兩人生死離別前的矛盾和恩怨仿佛沒有發生過,不約而同的都沒有再提起之前的那些事,也沒有闊別已久再相見的高漲情緒,平平靜靜的。

一來一回拌了幾句嘴,忽然西邊天上炸起一朵黃色煙花,零星的火花稀稀拉拉的四散開來。

沈韞狠狠一皺眉,暗道:「不好,這煙花顏色不對,小皇帝出手也該是偷偷摸摸的,怎麼放哨煙。」

這哨煙是皇家專屬,一般都是牽扯到皇親國戚,才會用到,不管身在何處,見此煙,附近周防官兵將士都要無條件派出人手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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