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鶯便是當年跟著常津予的那個小暗衛,跟著陸長青隱世這兩年,也學了幾分人氣,代號也改成了有名有姓的名字。
「沒有誤會!我早跟你說過,見了沈韞我一定要殺了他為侯爺和世子報仇!」 葉鶯日日夜夜都記恨著沈韞,終於得了機會,他怎會善罷甘休。
沈韞為人他又不是不了解,以他的聰明才智殺一次不成,第二次就更難。
他才不管陸長青怎麼說好聽話,哪怕這些年他們是關係再好的朋友,都不管用!
陸長青實在跑不動了,護著沈韞在懷裡,迎面對上葉鶯的一劍。
兩人之間到底還是有情分在,劍尖懸在陸長青胸口前兩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葉鶯氣惱道:「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對!沈韞有什麼好的!值得你掛念這麼久!」
陸長青一噎:「我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當年閔州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想為侯爺和小世子報仇,可至少我們得知道事情經過再去評判過錯。」
「還有,我們的身份來京城本來就冒著風險,沈韞現在的身份,殺了他,卓泱一旦動手,你是生怕我的身份不會暴露嗎?夫人和孩子的處境你也不管了嗎?!」
葉鶯被仇恨沖昏了頭,這會兒才聽進去些陸長青的話,但他仍有不服,梗著脖子說道:「既如此,那我殺了他之後,也不苟活,割喉自盡,不連累任何人!」
陸長青都要氣笑了,「常津予生前信任沈韞,閔州事發,常津予死因不明,你不清不楚殺個人,在自刎謝罪去泉下找常津予邀功,結果真的冤枉了人,你做鬼都不好意思再死一次,我看你拿什麼謝罪。」
葉鶯:「……」
這兩年間,因為沈韞的話題,他和陸長青沒少吵過架,但每次不了了之。
陸長青也很少說這麼重的話。
陸長青也發現了,只要搬出常津予,葉鶯多少能聽進去一些。
葉鶯不甘心的收回劍,氣哼哼的抱怨:「那我就聽聽他怎麼解釋,總歸過去了幾年,全憑他一張嘴捏造,聽完我再考慮怎麼殺了他。」
裹在被子裡的人動了動,似乎有轉醒的跡象,陸長青懸著的心還沒放回去,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沈韞這些年吃了不少藥,大病小病都沒有斷過,所以陸長青的那些迷藥對他來說,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他在被子裡掙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人當作貨物一樣打包,悶的他頭昏腦脹,火氣騰騰的直竄天靈感。
「陸長青!」沈韞如受奇恥大辱,沉沉低喝一聲已經能聽出他已十分克制怒火。
陸長青連忙放下沈韞,好好的把被子解開,「別動怒,好不容易見一面,我也沒想……」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陸長青看著沈韞穿著粉粉白白的女裙,臉上雖然乾乾淨淨沒擦抹胭脂,可這人生起氣來,臉頰染上一層桃粉,一眼看去,也不違和反倒添了幾分艷麗。
陸長青咳了一聲,眼睛都不好敢向沈韞,小聲嘟囔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啊……」
葉鶯也睜大了眼睛,別開臉去,「成何體統!」
沈韞忘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回過神不由得懊惱,還不如老實呆在被子裡,哪會丟這麼大的人!
沈韞臉上熱騰騰的,強作鎮定的整理了下衣服,「你又壞我好事,陸長青,你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這幾年玩失蹤,背後沒少有小動作吧!」
陸長青有些心虛,他確實沒怎麼閒著,小動作也不是很多,大動作倒是不少。
葉鶯冷哼一聲,「壞人好事?你殺個人也成好事了,莊天佑不是好東西,但也輪不到你主持生死!」
沈韞剛才迷迷糊糊的聽到兩人說話,大概猜得出葉鶯的身份,那件事過去那麼久,再次被翻出來,忽然有種恍如昨日的錯覺。
「我是好人壞人,也輪不到你來說教。」 沈韞道。
他帶著警告意味看向陸長青,「他是來尋仇的,你是來幹嘛的?」
陸長青總不能說自己在外搞得大動作,不留神在朝中弄了官兒,雖然還不知道能做什麼什麼官兒,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沒辦法,未婚帶個娃,需要靠本事掙點錢養家餬口。」
沈韞輕輕一笑,笑容里藏著鋒利的寒光,「那真是委屈你了,不如你跟著我,未婚帶幾個娃都行,我養的起。」
陸長青原本想試探一下沈韞的態度,沒得到想要的結果,陸長青有些不高興。
葉鶯被迫在一旁看他們兩人上演的戲碼,黑著臉不耐煩道:「沈韞,你若是能夠證明當年小世子的死和你沒有關係,我便不再追究,倘若你說的不夠讓我信服,那對不起了,陸長青也攔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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