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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韞,門,沒鎖,你你好好說話……」

沈韞全然不把陸長青掃興的話聽在耳里,垂著顫顫的眸子低聲問道:「說,多久沒見了?」

陸長青雙手握成拳,緊繃著下頜回答:「兩年五個月零三天。」

沈韞又道:「寧城戰役,我以為你死了,我派人去找,找到一個面目全非,穿著你衣服的人,陸長青,我以為你真的死了。」

他緊緊盯著陸長青的眉眼,好想要這兩年多的無法相見的思念都彌補回來。

「後來,左放的人查到你們的蹤跡,我本來可以把你抓回來的……結果你一走,便走了這麼久,我要殺莊天佑,你又恰好出現,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兩年間你連封書信都沒有?」

他越說越快,聲音越來越緊,雙手抓在陸長青的衣領上,力氣大到他的指尖發著白,失去了所有血色。

陸長青沒想到沈韞會主動開口說出這樣的話,這人也會收起利爪,放下姿態對著別人訴說委屈,關鍵是……陸長青還很吃這一套。

他莫名其妙鬆了口氣,身體習慣了這樣的姿勢,他的手順其自然的放到了沈韞的腰上。

「我就知道是你。」陸長青哪顧得上再跟人置氣,心軟的都要化掉了:「早猜出來是你幫忙斷後,這幾年形勢多變,身邊還有個時時刻刻都想找你報仇的葉鶯,實在脫不開身。」

「而且這幾年東奔西走,好幾次大難不死,身處險境,若貿然與你聯繫,也怕牽連到你,你不是總說我擋你的路嗎?」陸長青騰出一隻手輕輕捏著沈韞的後脖頸壓向自己,眼帶笑意:「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掛念我,你很想我嗎?」

沈韞目光落在他的唇角,道:「看得出來,你才是著急投懷送抱的那個。」

相思苦短,乾柴烈火。

隱晦的氣氛瞬間變得灼熱,兩人唇抵廝磨,十指交纏。

陸長青用力的兩人壓向自己,身下的椅子不堪重負的咯吱吱胡亂作響。

嘗夠了唇齒間的香甜,陸長青情不自禁的輕吻著人的下巴,那人毫無防備的仰起脖子,露出脆弱細白的脖子,引著他不能克制的留下粉紅色的痕跡。

「陸長青,你還沒回答我,」沈韞扯住陸長青身後的長髮,制止了人的動作,「你恰好出現,是不是什麼都知道,這幾年,你又在搞什么小動作。」

陸長青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抬頭看向他,「你不是都見到了,兵工廠是我弄的,為了有資格出現在這,我可是煞費苦心。」

沈韞道:「我看著很好糊弄嗎?」

陸長青笑:「可你裝一次糊塗又能怎樣?」

沈韞的手悄悄摸向腰間,冷呵呵道:「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他的手摸了個空,自己隨身帶的短刃不翼而飛,沈韞明明記得自己別在腰間,反覆確認了好幾遍才出了門。

正當他疑惑自己記錯的時候,那把短刃出現在了陸長青手中。

陸長青拿著短刃在人面前晃了幾下,分在得意的眨眨眼:「吃一塹長一智,讓你捅了兩刀了,不會再給你第三次機會了。」

沈韞沒有生氣,反倒笑了起來,「長本事了,陸長青。」

大概知道套不出什麼話來了,沈韞覺的瞭然無趣,從陸長青身上下來,有模有樣的整理凌亂的衣物。

要不是他嘴巴通紅,脖子上有曖昧不清的咬痕,他跟剛才主動熱情相比,完全是兩個人。

沈韞站起來,眼睛不懷好意的在陸長青身下睨了一眼。

「陸大人真是不知羞恥。」

陸長青咳了幾聲,厚著臉皮用衣服蓋了蓋,「是,我不知羞,也不知是哪個更不知羞的讀書人挑起的。」

「只點火,不管滅。」陸長青壓身走上前,低聲在人耳邊逗趣:「這又沒別人,一解相思苦,眼下就可以。」

沈韞耳垂不出意外的變得紅彤彤的,真是幾年不見,陸長青的本事都長到色頭上了吧!

他口頭上也沒占到什麼便宜,氣急之下伸手去搶那把短刃。

陸長青打開窗戶,直接將那把短刃扔飛了出去,落進了灌木叢找不見蹤影。

陸長青一點也沒有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又拿出一把新的短刃,趁著沈韞動怒之前說道:「那把刀不適合你,以後用這個。」

沈韞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眉稍愉悅的向上一挑,將那把短刃接手過來。

短刃長八寸左右,通體黑亮,手感極輕,確實十分趁手。

那刀鞘也是特製的,沒有過多的寶石鑲嵌,雕刻的花紋用金絲勾了一圈,上面的圖案好像是……草原部落的圖騰。

陸長青道:「上面的花紋是吉祥的意思,本來想刻一隻狐狸,太複雜了,我便刻了這個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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