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你,是因為我要一個清白。」沈韞手上力道重了幾分,刀尖下已然見血,「許文竹,你不就是想殺我嗎?以下犯上你說給誰聽。」
許文竹在維護自己英明這方面還是有點骨氣的,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哆嗦著聲音逞強:「你要什麼清白!你娘是不要臉的□□,是你的恥辱!你一輩子都不配站在朝堂上! 」
「就算你現在的爹是卓泱,那又如何!你娘只不過是背著沈進才在外面偷來的男人,你身上照樣留著最下賤的血!」
沈韞對素未謀面的娘沒有感情可言,可這個女人是他上一世親手送到卓泱身邊的人,這種奇妙的關係,讓沈韞對陳氏之女有了一絲莫名的愧疚。
要是當時他沒有大營陳家女換下阿姐,會不會至少下場沒有那麼的悽慘。
沈韞冷下臉,抬腳踹在許文竹的膝窩處。
沈韞狠狠地揪著他的頭髮,刀尖刻在許文竹的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那讓我看看,你的血有多高貴。」
許文竹不得已跪在地上,痛的哇哇慘叫,一雙手胡亂撲騰,每次一動,沈韞就像故意一樣,用力的把刀子摁進他的皮肉里。
人呢!
他找的那些殺手呢!
不是說好的會在暗中保護自己嗎,怎麼這種時候還不見人出現!
沈韞一隻腳還踩著許文住小腿肚子上,臉上帶著幾近瘋狂的笑意,在許文竹臉上刻了一個『賤』字。
這人打斷過原主的腿,霸占了他的文章奪狀元位位居廟堂,原本能靠著自己的本事改變自己處境的原主再次回到了地獄中,熬過了幾年。
沈韞直接殺了他都可以,他可以有百十來種的方法讓他求生不得,但他還不能動手。
原主被誣害作弊的事情,需要許文竹親口承認。
沈韞意在折辱,許文竹這種人,死法簡單便宜他了
等字刻完,許文竹的半張臉都血刺呼啦的。
許文竹再也遭不住的崩潰喊道:「沈韞!你今天必須死!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嗎?!」
「我找來的殺手不會放過你,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許文竹嘴上這麼喊著,可心裡都快氣死了,說好的暗中保護他,那些收了他錢的殺手都是飯桶嗎?!
沈韞聞言,動作頓了頓。
不對勁!
許文竹這兩年都對他避而遠之,這次有膽子過來挑釁他,必有反常。
他口中的殺手遲遲不現,是真是假,還是對他的試探。
方才他太想著看一看許文竹打什麼算盤,竟然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
也就趁著沈韞沒注意的功夫,許文竹一把推開沈韞,連滾帶爬的躲遠點,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都不敢想像沈韞在他臉上刻了什麼!
沈韞制服人完全靠著暗算偷襲,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隨便來個半大的孩子他都不是對手。
沈韞仰面摔下去,手裡的短刃脫手而出。
許文竹滿心懷恨,不見殺手出面,他便自己衝上前,親手弄死沈韞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他撲過來時,沈韞眼底倏地一沉。
在許文竹背後的樹林上方,幾個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已經靜悄悄的伏在明處。
幾個殺手無動於衷。
好像他們的任務只是來看一場好戲。
沈韞撿起刀子的動作停下,任由許文竹面目猙獰的朝他撲了過來。
他們對許文竹的生死全然不顧。
是想讓許文竹死,還是……想讓他死。
後者怎麼也說不通,這些黑衣人怎麼就知道許文竹能有本事殺了他?
所以,沈韞想要賭一賭。
賭這些殺手什麼時候動手。
與此同時。
林中忽然驚起一陣飛禽。
接連三支短箭劃破空氣『嗖嗖嗖』的扎進許文竹前面的路上。
許文竹駭了一跳,再往前一步他的腳就要被扎穿,他也在此刻意識到,有人在幫沈韞。
許文竹踉蹌後退,眼睛裡除了驚恐,也沒別的了。
陸長青從一側的土坡上跳下,拿著一把弓弩正將新的短箭放進去。
陸長青跑的一頭汗,但此刻因為來的及時救下沈韞,他還能笑得出來,對許文竹說道:「沈大人身嬌體弱,不是你的對手,來殺我,殺了我你才能動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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