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韞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蕭難心情大好,連忙牽著馬跟上去:「阿韞,你不知道,先前秋狩場上,這小王子的眼睛都粘在陸長青身上了,一聽說你們出了事,他比誰都著急。」
沈韞:「……」
「王爺,您是沒事做了嗎?」
蕭難可太懂沈韞的言下之意了,他也早就習慣了,不受任何影響的繼續侃侃而談:「要我說,陸長青那點本事也就羌族能看得上,哈日那會護著陸長青不是沒有道理,指不定想著把人怎麼拐回去呢。」
要不是在大街上,要給蕭難留點面子,他真想把人的嘴給縫起來。
沈韞摸了摸蕭難牽著的馬,忽然話鋒一轉:「王爺,您這馬兒真漂亮。」
蕭難立刻順著沈韞的話接下去,洋洋得意道:「我最近新的來的良駒,可日行千里。」
沈韞道:「我可以試試嗎?」
蕭難:「當然!」
沈韞騎上馬,撫摸著馬兒順滑的鬢毛,隨口又誇了幾句,夸的蕭難臉上開花。
沒等蕭難笑完,沈韞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吃痛,撂起蹄奔了出去,蕭難吃了一嘴的土,呸呸呸邊吐邊追。
沈韞管他什麼好馬不好馬的,他只是不想再聽蕭難囉嗦。
他一點都不在意。
他真的只是不想聽。
沈韞回到家,在門口放了蕭難的馬兒,訓練過的馬兒都認路,它自己能找到王府,倒也不必擔心。
雖然他放任哈日那進宮救人,但不代表他就那麼信任哈日那,以來他存有私心想探探哈日那虛實,二來……陸長青和他的關係有那麼好嗎?
回了家,不顧卓泱阻攔,沈韞動用道上幾處暗樁,打通皇宮幾處宮門,一旦宮裡傳出不好的消息,今夜他就掀了皇宮的房頂,直接送蕭越歸西。
他坐在房間,總共等來暗樁三道密信。
每一道密信都要死一個人,死的是誰不知道。
因蕭越身邊藏著很多暗衛,暗樁的眼線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言簡意賅的描述一下。
儘管如此,在沒有得來陸長青消息之前,每一封密信送到手中,沈韞都不太敢打開。
夜幕降臨。
第四封密信遲遲未到。
沈韞算著時間,起身想外走去。
慘澹的月色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暈染不開的陰寒,終於在出門之際,第四封密信送到他手中。
沈韞展開一看,眉宇間的濃愁總算化開一些。
他調轉方向,叫人備馬向鍛金閣的方向飛奔而去。
陸長青不太好。
人沒死,但挨了好一頓板子,後背都是鮮血淋漓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他今日在蕭越面前示威已經算是膽大包天,蕭越縱然不然傷他性命,可到底是個君王,只能在打個半死上面找回一些面子。
這些陸長青都認。
至少蕭越也該看清楚了,自己以暴政穩固的天下,不會太長久,這天下是民心的,不是他一個人的。
陸長青有把握全身而退,就是沒想到中途來了個哈日那,這小王子看著話都說不全,膽子可不小。
一上來便直言,說他是羌族神明賜予族人的恩人,是草原上的紫微星,此次來使,便是想要請陸長青一起回羌族,草原首領會給予他至高無上的榮譽和權利,並且會幫大越無條件死守草原邊疆。
蕭越臉都氣綠了,一整天下來所有人都來給他添堵的。
陸長青趕緊表示立場,對蕭越示好:「陛下,羌族一片好意臣心領,但臣是大越子民,在哪裡都一樣是為陛下效忠。」
蕭越算是有了台階下,也被陸長青的幾句話哄的沒了話說,沒將他往死里打,消了氣便放他回來。
這一段時間內,蕭越可能都不會再找他的麻煩。
畢竟今日發生的事情,夠他消化好幾天的了。
挨完板子他是被哈日那的兩個僕人扶出來的,他還擔心會被沈韞知道,迷迷糊糊的跟哈日那交代:「別走大路,走小路……不能讓沈韞看到。」
他這個樣子被人看到,真的好丟臉啊。
明明是要保護人的,自己卻挨了頓打……
走小路要繞好大一個圈子,哈日那擔心他的傷勢,嘴上應著好。
實際上馬車走的還是大路,儘快的趕回鍛金閣。
叫人安排的大夫已經在去的路上,陸長青的傷得趕緊處理,耽擱不得。
陸長青的傷都在後背,只能趴在床上,看病的大夫給他處理傷口,疼得狠了他才咬著枕頭悶哼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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