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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莊家怎麼生出你這樣的不孝子!」莊達這麼多年來最是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大兒子。

不學無術, 遊手好閒,在外面辦的多少丟人事數不勝數,也只有小兒子成了氣候,他才能對莊天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下,莊天佑闖的禍已經不是莊家能兜得住的了。

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全家,包括他那個身在大理寺的小兒子。

莊達怒意直充天靈蓋,無法遏制的怒火讓他失了理智,迅速拔出一旁侍衛的刀,砍向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古話有雲虎毒不食子,可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打破了這一常理。

沈韞臉上濺了幾滴溫熱,沉默的與段九易對上一眼。

段九易神情略帶震驚,顯然沒想到莊達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鮮血噴濺的哪裡都是,蕭越拍手卻叫好:「莊大人真是好氣魄,不愧是我朝三朝棟樑之臣,知道朕最忌諱桶底叛國,今有莊老殺子為表率,日後朕的朝中便皆為肱骨!」

莊達扔了手裡帶血的刀,含著淚跪下謝恩。

押送銅鐵回京的肥差最終還是落到了莊天譽的手中。

代價卻是慘痛的,是莊老親手殺了自己親生兒子換來的。

這場博弈似乎誰也沒有落著好。

唯獨范徵獨善其身。

但范徵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皇帝事後一道聖旨撤了他修建狼煙臺的旨意,讓他執掌內閣事物,這等明升暗降的手段,范徵不是看不出來!

就是因為沈韞,他不小心說錯了話。

不管他要舉薦的人是誰,皇帝也會覺得他與莊老之間關係並不是那麼純正。

況且,莊老完全不顧死活的舉薦他的兒子接下西北銅鐵的肥差,他更是一點說話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他必須想法子除掉沈韞!

不管用什麼辦法。

話分兩頭。

陸長青這邊完全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沈韞臨走前說的那些話,他大概猜的出來肯定又是一看唇槍舌戰,真是難為蕭越做個皇帝了。

估計會被氣的不輕。

他倒是一點不懷疑沈韞能敗下陣來,這人未雨綢繆慣了,從來不做沒準備的事。

對於皇宮裡正發生的事,陸長青更在意的是,他那個好像死了,但是又好像活著的爹。

這兩年音信全無,一點線索也追查不到,要不是他還留著當年常老侯爺留給他的那封書信,還有那空空如也得棺材,他都快要放棄了。

當年他帶著常夫人和小侄子躲藏在一個村子,陸長青為了養活娘倆,操起老行業為村民看病,那幾個月在他手底下接生的孩子都能組成一個連了。

當時沒有用真名,但姚箐還是聞著味兒就找來了,是來跟他學醫的。

陸長青一邊爸爸去哪了,一邊跟姚箐那邊斷不了聯繫,姚箐自從醫館被毀,就開始雲遊四方做了個散醫,順帶著幫他尋找離心散的解毒之法。

他也沒有懈怠,試圖將離心散還原做出來,但次次接近真相,隨之面臨的就是以失敗而告終。

直到昨日他在宮中見到周寅禮,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太監。

他在周寅禮身上聞見了一股其他的味道,是製作離心散中其中的一味藥材,焚夜草。

這種草藥產自南疆,極其稀少,單獨用來可作為大補的珍貴藥材,就一般都是南疆王用來練蠱毒所用,若作為藥引服下,服用者身上會產生異香,久久不散。

周寅禮身上會出現這樣的香味,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否跟他爹有所關係。

若想接觸周寅禮不難,畢竟這個小太監似乎對蕭越不是那麼衷心。

在進殿前,周寅禮偷偷對他說的那句話,陸長青到現在都還一字不落的記著。

「此案兇險,儘可能的將罪責推到沈韞身上。」

不管周寅禮抱有什麼目的,對沈韞是怎樣的態度,周寅禮的立場絕對不在蕭越那裡。

陸長青想不了那麼多,後背的上疼的他寢食難安,好不容易能睡上一會兒,一睜眼就看到哈日那坐在床邊,正準備脫他的衣服。

陸長青嚇也給嚇醒了,都顧不上後背的傷口,動作飛快的護住自己的褲腰帶。

他十分確信,要是再晚醒一會兒,自己可能就要被扒光光了。

若對方是個男人,倒也罷,是沈韞他就更巴不得,可對方個清清白白的哥兒,還是羌族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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