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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韞嘟囔了句什麼,閉上眼埋進陸長青勁窩不出聲了。

地宮下暗通著地下的溫泉,好多處泉眼用不上,就未加修繕閒置一旁。

陸長青帶他找到的泉眼處於上游,不用擔心會被蕭越常用的幾處津滿了人血的泉水污染。

如今地宮的人都被遣散的差不多,這處位置又十分隱秘,不用擔心會有人闖入。

沈韞褪去衣物泡了進去,氤氳的霧氣模糊了他白裡透紅的臉,耳邊傳來陸長青入水弄出的嘩嘩聲。

他趴在手臂上的腦袋轉過來,懶洋洋的睜開眼,潮濕的睫毛掛著水珠看見了靠近過來的人影。

帶著繭子的手指無聲無息的落在沈韞肩頭,陸長青低聲問道:「這麼多傷,還說沒事。」

沈韞皮膚偏白,稍有一點青紫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目光所及之處,在人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不難想像沈韞這些事經歷了什麼。

沈韞沒在意過這些,總歸死不了就不是什麼大事。

「都是皮外傷。」察覺到陸長青情緒低落,沈韞轉身貼近人懷裡,「石頭硌得慌。」

陸長青嘆口氣,任勞任怨的供人做個軟墊子舒服泡著溫泉,可情人在懷,哪有坐懷不亂的道理。

他往旁邊躲了躲,生怕打擾了沈韞休息,可他挪一寸身邊的人就會立刻跟上來。

脖頸間那人的淺淺的呼吸頃刻間都成了催人心癢的迷藥,陸長青一低頭就能看到沈韞蟬翼般的鴉睫,那雙眼睛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陸長青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水面漂浮著兩人的髮絲不分你我的糾纏在一起,陸長青雙臂緊緊擁住沈韞,好似要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不知誰先惹起了火,也分不清唇齒間的你來我往誰更勝一籌,不大的小池子裡,激起的漣漪一層緊接著一層拍打在岸邊。

皇宮此時卻是另一番劍拔弩張的緊張景象。

范徵沒抓到沈韞,不光沒有抓到,地宮還被人抄了,他知道皇帝背地裡買賣人口的事情要藏不住了。

那些被買賣的姑娘和小哥兒里,不乏有達官顯貴,商賈富豪家中的孩子,此事要是被捅出去,整個朝廷乃至整個大越,都要亂套了!

范徵可想不了那麼多,只要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他就能活,管這個朝廷亂成什麼樣,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女兒還是皇后,他就有機會再東山再起。

他也知道碰到沈韞事情肯定沒有那麼好解決,所以他提前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地宮這邊一出事,范徵帶著滿朝文武的臣子,進宮彈劾。

彈劾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躺在床上只剩下半條命的蕭越。

范徵這些年為了幫皇帝尋找那些童男童女生的藥引,插手黑市的同時也拿捏著皇帝不少把柄,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皇帝身為天子,這些年的政績雖然有跡可循,可做法殘暴到底腦子冷落人心,朝廷反對的人不少,卻沒人敢惹惱皇帝,如今范徵造勢,一項項鐵證讓他們更加憤慨萬千,直道昏君不仁,不配其位!

蕭越餘毒未清,起床都難的情況下,硬是爬起來提著劍走出大殿,他披頭散髮的樣子看上去哪裡還像是一個萬人之上的帝王。

跪在大殿門前的眾臣子見狀,嚇得慌忙避開,范徵也怵氣這皇帝的瘋病,心中委實害怕,但又不能後退。

「你們都住口!」蕭越的劍指向范徵,充血的眼睛滿是殺氣:「范徵,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竟敢在朕面前賊喊捉賊!朕要你千刀萬剮!」

蕭越提劍變想要結果了范徵的性命,就在這時,金吾衛首領及時攔下蕭越。

「陛下,現在殺了范徵只會適得其反。」

從不干政,在朝中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皇后范氏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父親,您這是要逼死女兒嗎,陛下待我范家不薄,為何要構陷陛下於這般境地!」范氏說的真情實意,看似站在了皇帝這邊。

范徵大有我為國為民也要懲奸除惡的風範,面對自己的女兒也義正言辭起來:「娘娘,現在可不是講兒女私情的時候,陛下所犯之錯,天理難容,難道在座的臣子也要裝作不知道嗎?那誰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成將軍,先送陛下回去休息。」范氏對金吾衛首領使了個眼色,隻身一人擋在了群臣面前:「陛下如今身中劇毒,你們這些臣子偏偏此時前來,是何居心,逼宮嗎?!」

范徵帶頭跪下,「臣不敢!」

范氏道:「這其中想必有誤會,各位不如冷靜一下,畢竟……本宮現在胎象不穩,受不得刺激。」

此話一出,下面群臣發出一陣私語,范徵冷哼一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范徵又道:「皇后娘娘,臣還有一事,幾日前沈韞闖入地宮,被人發現他眉間有孕痣,而且與羌族王子勾結,此人隱藏身份參與政事,欺君罔上,霍亂朝綱,還請皇后娘娘轉告陛下,不如將功補過斬殺沈韞,也算是慰藉我們這些在朝的老臣!」

陸長青抱著沈韞從蕭越宮殿的出口出來時,正好聽到范徵控訴沈韞的狀詞。

榮三寶一直守在皇帝身邊,見密道出來倆人,驚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這兩位祖宗怎麼從這個門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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