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來時,木頭搓的長矛鐵矛頭上方還沾著不少血。
三娃子也湊了過來,看了眼兔子後不禁驚嘆道:「居然這麼准,都把兔子給扎穿了。」
看了看兔子,又仰起頭,滿眼星星崇拜地看著周檀。
「檀哥兒你的槍法使得比宋將軍還好啊!」
周檀正猶豫著兔子哪一處地方乾淨好下手,聞言動作一頓,慢吞吞地起身,看了眼三娃子。
「想學?」
三娃子猛地瞪大了眼,沒想到檀哥兒居然願意教給他這麼好的槍法,喜得連連點頭。
點完頭,又覺得不夠虔誠和熱情,大聲喊道:「想!」
周檀被突然放大的喊叫聲驚了下,神情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三娃子,又問了句。
「你可想好了,真要學?」
「要學!檀哥、不,師父!」三娃子倏地跪了下來,眼看著就要三拜九叩給他行個大禮。
嚇得周檀呼吸一頓,連忙將人拽起來。
沒拽動。
他趕緊說道:「起來!荒郊野嶺跪著像什麼樣子!」
三娃子小黑臉一紅,也覺得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啥都沒有,自己就厚著臉皮拜師確實不好。
於是趕忙拍拍膝蓋上的泥,迅速從地上爬起來。
雖然兩人出發點南轅北轍,但幸好在結果上達成了一致。
周檀拎著染著血的長矛,下巴往兔子那兒一瞥,「把兔子拿上。」
三娃子屁顛屁顛地上前拎起了兔子,毫不在意上頭的兔子屎和血跡,扔到身後背柴火的背簍里。
然後小跑著追上已經走出二里地的周檀,好奇問,「檀哥兒我們今日還繼續嗎?」
周檀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
可謂是還沒正兒八經地當上師父,已經擺上了師父的譜。
兩人在山上忙著打獵,與此同時村里也熱鬧了起來。
「二哥,你在家吧?聽娘說你回來了,我今日特意從書院告假過來拜訪。」
一個書生打扮,看起來就文縐縐的年輕男子站在一間破敗簡陋的茅草屋門前,朝裡面喊道。
「這不是楊家秀才郎嗎?聽說平日都住在書院,怎麼今日在這兒碰著了?站在這兒這是在叫誰啊?」
出來打水的李正根眼尖瞥見了,不禁驚奇。
不怪他如此說,楊家在鎮上或許算不了什麼,但在這附近幾個小村里可謂是風頭無兩。
畢竟他們家奇小子可是個未及冠的秀才郎。
雖說秀才不稀奇,但在未及冠這個年紀就有了拿得出手的功名,可謂是才俊。
平日奇小子都住在書院,就連一旬一休的書院放假日也難得回來。
而且回來也是到東楊莊去回楊家啊,人怎麼到了這裡?
這怎麼能不叫人納悶驚訝。
正巧二虎和他娘從河邊走了過來,聽到了這話。
二虎正幫他娘抬著兩大盆剛洗好的冬衣和碟碗家具,無暇顧及,隨口回了句,「估計是趕上了旬休吧。」
倒是二虎他娘拎著兩根搗衣的棒槌,還有空往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居然還看出了些東西。
聽到奇小子嘴上說的話,又確定了下那兩間草屋,二虎娘愣了一下,小聲問李正根。
「王家那個狼小子回來了?!我們咋都沒聽著信兒呢。」
李正根聽到二虎他娘這話也正納悶呢。
他們兩家還是鄰居,那兩間快要塌了的茅草屋有沒有人住,他家能不知道?
不禁推測,「奇小子記岔了吧,這家一直沒人回來啊,這幾日夜裡也沒見著油燈亮。」
第28章 王二
接下來事情也確實如兩人所說,可能王家根本沒人回來。
因為不管楊奇在門外如何說,茅草屋始終靜悄悄的。
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大半都要歸功於二虎他娘。
聽到村里圍觀的人在議論,楊奇蒼白的臉色漸漸漲紅,隱在衣袖裡的拳頭攥得吱吱作響,垂下來的眼底滿是陰鷙和憤恨。
要不是為了王重活著回來肯定會帶回來的獎賞,他今日才懶得到這埋汰地兒丟人現眼。
不然什麼時候那條可憐又噁心的哈巴狗也能這般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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