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到她手裡握著菜刀,駱應暉一副荒唐的眼神不敢置信,冷笑一聲:「你是要殺我嗎。」
常景殊慌張的從地上爬起擋在她身前,顫抖著哭泣:「孩子,媽沒事,不要衝動。」
駱嘉氣的渾身發抖:「你敢動我媽,我就會讓你後悔。」
駱應暉聽不進任何話,他指向駱嘉:「你竟然要殺我,沒想到這麼多年我竟然養了個白眼狼!」
「她沒有!你別胡說!」常景殊著急地哭著跺腳,因為了解駱嘉的性子,不能讓她因為衝動落一個不孝順的名聲,更不想看到父女關係破裂,「駱嘉,你別讓媽為難行不行。」
駱應暉冷漠的看了眼,哼的轉身進臥室把門摔上。
駱嘉看到常景殊這樣既心疼又生氣:「你是受虐狂嗎!為什麼不跟他離婚!」
常景殊一頭凌亂的頭髮遮著臉,低聲抽泣,推她離開:「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
————
胡同酒吧。
駱嘉一口氣喝掉半杯西瓜汁,段思誼看出她心情不好,撐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問:「跟莊淙吵架了?」
駱嘉抿著唇沒有回答。
駱應暉和常景殊兩人都很要面子,雖然感情不好,但在公共場合會裝的相敬如賓,只有極個別的人知道他們破裂的關係。
段思誼把她的沉默理解成默認:「我爸說莊淙那個人挺好的,我覺得你倆可以先試試,如果實在處不到一起再分也不遲。」
駱嘉自動屏蔽耳邊的音樂,她掉落進自己的回憶里,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杯子。
說來也好笑,她曾經發誓絕不會找從政的對象。
深吸一口氣,緩慢吐出:「我這打臉來的猝不及防。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段思誼安慰她,駱嘉左耳進右耳出:「不用安慰我,戀愛能分手,能結也能離。」
「呸呸呸,哪有人還沒結婚就咒自己離婚!」
駱嘉一臉無所謂,飲料見底,又續了杯。
身後音樂聲太大,段思誼貼著耳朵大喊:「陪我去趟洗手間。」
「走!」
段思誼掏出氣墊對著鏡子補妝:「今晚跟莊淙吃飯吃的怎麼樣。」
「雲棠酒店的菜還挺好吃的,不踩雷。」
段思誼翻白眼:「……我問的是這個嗎。」
駱嘉也被自己的回答逗笑。
拋去主觀原因,駱嘉公道的說了句:「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對他有好感了?」段思誼笑的不懷好意。
「沒。」駱嘉靠著洗手台,背對著鏡子,「如果跟他結婚的話我根本不吃虧,離婚後能分他一半財產,反倒最後是他人財兩空。」
段思誼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多睡幾次也不虧……」
「嘖!」駱嘉打她。
喬樹後背冒了一身冷汗,誰能想到抽個煙的功夫還能竊聽到秘密。
瞄了眼莊淙的反應,他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
喬澍替他覺得不值:「這女人太會算計,你當心別被耍了。」
莊淙自然也聽到了對話,他垂下眼皮彈著菸頭,心裡莫名其妙的煩躁。
喬澍這兩天生病吃藥,今晚滴酒未沾,早知道還不如喝醉了好。
莊淙感到一陣燥熱,解開襯衫上面的兩顆紐扣,酒精作用胸前紅了一片,無奈般地嘆了口氣,捻滅菸頭扔掉,插兜轉身,「走吧。」
喬樹跟在身後,隱晦地說:「她爸就一副礦小官,甚至那礦哪天說倒就倒,現在局勢不好,你不如換個能幫你的。」
莊淙雖然喝多了但頭腦很清醒,皺著眉頭呵斥:「以後這種話不准再說。」
段思誼玩遊戲輸後被灌了酒,走路東倒西歪,屁股剛沾沙發,捂著嘴往外跑,駱嘉見狀收起手機跟上去。
莊淙翹著二郎腿盯著遠處,喬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遠處烏壓壓一片人群:「看誰呢。」
他端著酒杯一飲而盡,酒精在口腔內刺激著神經,眼眶中布滿紅血絲,他失笑著搖搖頭說沒誰:「我走了。」
段思誼蹲在門口吐,駱嘉給她遞水,抬頭看到莊淙的時候愣住,她沒想到兩人會在這相遇。
駱嘉在外一直維持著乖乖女的形象,來酒吧都是背著父母,她戒酒多年,來這純碎是為了逃離現實的壓抑,在酒吧的燈紅酒綠中能短暫的撕掉『懂事』『乖乖女』的標籤。
打著雙閃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莊淙看了一眼並沒過去。
駱嘉自然也看到了他,看他轉頭對身後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進屋,然後他徑直走過來。
莊淙:「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駱嘉:「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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