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做得多了不覺得那是種孤獨,而成為了習慣,直到他養了七年的狗去世,一個人在漆黑的房間裡對著空蕩的狗窩愣神,那個時候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孤獨。
不是沒有人依靠的孤獨,是靈魂孤獨。
駱嘉倒沒什麼感覺,這幾年因為駱應輝的事早已沒了心情和過節的熱情,今年多虧了莊淙,愛要面子的常景殊裝也得裝得有模有樣,裝飾房子,打掃衛生,沒空再在『自己的人生為何會落得這個下場』的執念里,日復一日的唉聲嘆氣……
常景殊給了莊淙家的溫暖,莊淙的到來如同柴火落入火星堆里,讓這個家煥發新的活人氣息,哪怕光熱散去直至熄滅,至少,留存了回憶。
他們毫無察覺的填滿了對方所缺的那部分,圓缺的明月,在遇見彼此後,成為滿月。
吃過年夜飯,莊淙接了通電話出門,沒過多久,打電話讓駱嘉和常景殊也下去。
他提前訂了煙花,因為當場沒貨,約定時間讓人送來。
駱嘉下去的時候成箱的煙花擺成一排,常景殊第一反應是『這得花不少錢』,雖然心疼錢可又不方便說。
母女連心,駱嘉第一反應也是這個,但沒明說:「太多了吧。」
莊淙彎腰湊到耳邊,低聲說:「第一次上門過節,我這不得討一下丈母娘的歡心。」
駱嘉白了他一眼,心裡吐槽,就是裝逼唄。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錢。
成排的煙花一齊點燃,咻咻咻沖向無盡的天空,吸引了很多人駐足觀望,孩子蹦蹦跳跳的拍手歡呼,年輕人拍照錄像,駱嘉在心裡默數:「十塊,二十……五十……一百……五百……」
不對。
駱嘉突然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
莊淙湊到耳邊問:「怎麼了?」
「你哪來的錢。」
每月固定的生活費是他提議的,駱嘉雖然說過不用這樣,但他仍堅持,說過日子的夫妻都這樣。
他笑了笑:「你覺得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嗎。」
駱嘉第一想法是———這不應該是我們女人的台詞嗎。
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沒看出有什麼變化,誠實地搖頭。
他一下樂了。
雖然駱嘉不認為是他省吃儉用存的錢,但還是問了。
他笑著說不兜圈子了:「這個月沒幾場飯局,還剩不少。」
辦公室主任的酒局非常多,不僅要能喝,還得花錢請客求人辦事,但他有莊築國那層關係,相比其他在酒局裡殺出一條血路的辦公室主任,莊淙不需要低頭哈腰喝到酩酊大醉。
空氣中飄散的火藥味中夾雜著金錢的紙醉金迷。
還意猶未盡的路人回頭找到『煙花金主』的他們時,用最真摯的語氣祝福他們新年快樂。
這晚之後,小區裡的人都知道常景殊有個大款女婿,莊淙這個面算是裝足了。
———
大年初三,笪瑄和莊築國從海南飛回。
莊淙詢問駱嘉的意見,她要是不想見面就不去。
駱嘉聳聳肩覺得無所謂,她點頭答應不是為了想做個修復母子關係的偉人,只是覺得躲的了一次兩次可以,總歸不能一輩子不見面。
笪瑄再不喜歡也只會背後說,可誰不在背後說別人,她也跟段思誼說笪瑄的不好,吐槽莊淙的各種事情。
無所謂。
人生如戲,看誰演得過誰。
笪瑄給她夾了塊肥膩的紅燒肉,聊起婚禮的事,希望下半年能完婚,拖久了不好。
駱嘉
不吃肥肉,甚至豬蹄在她那裡都歸為肥肉,不僅吃不得,也看不得。
可放著不吃不禮貌,筷子一戳,油滋滋的肥肉往外冒油,
笪瑄看了一眼,問:「是菜不合胃口嗎。」
駱嘉扯著嘴角笑著搖頭:「沒有。」
笪瑄揚起下巴:「紅燒肉是你爸的拿手菜,今天難得下一次廚,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拿手菜、難得下廚——都PUA到這個地步,她要不吃,就好像同時駁了兩個人的面子。
駱嘉屏住呼吸,勉強咬了一小口,油脂在嘴裡炸開,一瞬間胃裡翻江倒海般噁心得想吐。
她放下筷子,捂著嘴本能反應往衛生間跑。
莊淙去儲藏室拿酒的功夫,回頭看到一閃而過的影子,立馬一步跨兩個台階跑上來,神色慌張看向起身的笪瑄:「怎麼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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