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永親王府了。」聞溪聲音里還有怒氣。
聞言,白芷明了了,想來是聞溪去找魏循了,可看她臉色,這一趟怕是不順,輕聲問:「可是永親王不應?」
何止不應!
聞溪氣血翻湧,著實氣的不輕:「他居然趕我走!趕我走!他還罵我!」
白芷一愣,輕聲勸慰:「想來,永親王還在為那年之事而生氣。」
「……」
「那二小姐可有再與他好聲說一說,讓他幫幫忙解決困難之事。」
「……」
聞溪所有的怒火在這一刻凝固住,她好像衝動了……
可好
話她也說了,魏循還油鹽不進的,一點不顧念,他們曾經在江南互相陪伴的三年之情。
無奈閉眼。
魏循在聽到麒麟玉時,神色明顯的變了,既是想要,為何又說沒興趣?是真的沒興趣,還是在恨她,故意不幫她。
聞溪心頭不禁冷哼。
還說她記著,明明就是他在記仇好不好!當年之事,還不是因為他自己,好端端的打人家做什麼,怎麼又不把人打死呢!
聞溪又一聲長嘆。
罷了,再等一日,若魏循還是不鬆口,還是今夜這樣的態度,那她就放棄這條路,走第二選擇,路雖有些險,但她可以試試。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下鎮國將軍府!
「二小姐,蓮藕湯奴婢還為您溫著呢。」覷著聞溪臉色,白芷溫聲道。
以往,聞溪用了些喜歡的吃食後,再差的心情總能好起來的。
聞溪皺了皺眉,卻是問道:「謝觀清前些日子是不是送來一個嬤嬤兩個婢女?」
「是呀。」白芷笑道:「國師大人說,平日裡繁忙怕陪伴不了二小姐也不能照顧二小姐左右,所以,送來幾個婢女,代為伺候在身側。」
「人呢。」
「二小姐先前一直在外忙著挑選嫁衣布料與點綴,又盯著繡娘們繡嫁衣,是以,奴婢自作主張,將人先安排在小廚房了。」白芷問:「二小姐可要見見那三人?」
「不必了。」聞溪氣息微冷。
就算不見,她也知道是些什麼人。
想了想,聞溪又道:「這幾日你盯緊著些。」
白芷笑容一僵,有些不明聞溪所言。
聞溪卻不做解釋,只是道:「先下去休息吧。」
「是。」
……
夜裡,聞溪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疲憊的身體與亂糟糟的心折磨的她額頭沁滿汗珠,終於,在子時,睏倦襲來,身體沉下,卻是入了夢。
「鎮國將軍府通敵叛國,全府就地格殺!」
「啊!」
「不要!」
「……」
「小溪,阿兄應允你的,怕是做不到了。」
「阿兄。」聞溪手指觸碰之處儘是屍身血跡,而眼前,阿兄的身影化為雲煙。
「阿兄!阿兄!」
「小溪。」忽然,身後又傳來一道溫和慈愛的聲音。
聞溪回頭,是一身鎧甲,鐵骨錚錚,卻渾身是血,極為狼狽的阿爹。
「阿爹。」
「小溪不哭,阿爹在。」
「阿爹。」
「阿爹!」
聞溪猛的睜眼,狂風迎面而來,涼意侵入骨髓。
門被人推開,屋中頃刻間變得明亮。
「二小姐醒了?」白芷速速走進,忙將被風吹開的窗戶關上。
聞溪輕輕嗯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還早呢,不過寅時。」白芷道:「今夜風大,二小姐別怕,奴婢就在外面守著,您再睡會吧。」
聞溪朝外看去,雪花簌簌而落,又被大風捲起,發出呼呼聲,尖銳刺耳,形同鬼魅。
心頭的疼痛一點點吞噬著她,直至全身。
後日入夜時分,阿爹應該就到汴京城外了,而按照前世記憶,阿爹暫時無法入城,會在城外駐紮一日,然後選擇在她大婚那日進城。
阿爹說,要滿軍著紅,送她出嫁,如此盛大之景,整個汴京唯有她有,也是讓謝觀清瞧瞧,她在鎮國將軍府是何等地位又何等的受重視,讓謝觀清不敢輕易欺負了她去。
是以,即便城門不鎖,阿爹還是會選擇在大婚那日入城,因為那是他出征前就打算好的,亦是稟明了陛下。
聞溪眼眶酸澀的緊,紅的一塌糊塗,困意全無,拿過枕邊的書卷翻看。
*
「滾開!」
辰時,風雪止住,第一縷陽光緩緩落在望月閣。
聞溪將筆擱下,就聽得外面一陣嘈雜。
蠻橫又帶有怒意的女聲充斥著整個院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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