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寂之這才敢在一旁入座,才坐下,便聽魏安道:「此次,收復北涼,實屬大功一件,朕會論功行賞的。」
當年,因幾位藩王謀反,他國趁機攻打,使得南越分崩離析,這些年,是聞寂之一處一處的將他們遺失的領土收復回來,而今,北涼的收復,南越才徹底完整,如此大功,其實,配得上一個與天同慶的,今日又是他愛女大婚。
卻不想……
「臣多謝陛下。」聞寂之站起身。
瞧著他恭敬的態度,魏安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坐下,轉而問道:「回京路上可還太平,可有哪國有生亂跡象」
聞寂之想了想,才開口:「並未發現有人生亂,只是發現了奇怪之處。」
「此話怎講?」
「東夷國在三月前換了君主,那君主是個厲害的,三月拿下周邊一國,擴大東夷領土,臣讓人前去打探了,他們作戰之法不似以往的東夷軍隊。」
東夷不過是彈丸小國,一直都靠著南梁庇護,而今不止有自保能力還能獨自滅一國,如此軍隊,不可小覷,聽聞,新帝登基之時,南梁使臣前去,竟是被拒之門外了。
如此,便是光明正大的與南梁撕破臉,再也不需南梁庇護,南梁雖因一場瘟疫元氣大傷,可再怎麼說也是大國,小小東夷忽然的囂張,若不是先前一直隱藏實力,那便是這位君主是個能人。
魏安也皺了眉:「不似以往的東夷打法?」
聞寂道:「臣心頭有一懷疑,但不確定,不過陛下放心,臣已經派人潛入東夷,若東夷動了其他心思,臣親自帶兵前去,滅之。」
「好。」魏安憂色散去。
「陛下。」聞寂之站起身來,走至殿中,跪下認罪:「有一事臣欺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何事?」
「國師的醫術其實並非是祖傳,而是旁人
所授的,此事,臣很早之前就知道,卻一直幫他隱瞞,今日,他如此構陷於臣,臣寒心之餘又覺愧對陛下。」
「朕不會怪罪你的。」魏安道:「此事,他早在前幾日就與朕坦白了。」
「臣叩謝陛下。」
*
暮色時分,聞寂之回府,聞溪聽聞時,抬腳去了前院的墨華閣。
進去時,聞寂之與聞淮都已經在了。
「阿爹,阿兄。」
「小溪坐。」
聞溪坐下,看向聞寂之:「阿爹已經將麒麟玉交給陛下了?」
聞寂之頷首。
「那阿爹可將謝觀清醫術來源告知陛下了?」
「關於醫術一事謝觀清早就與陛下坦白了。」
聞溪一怔:「坦白了?」
謝觀清竟然跟魏安坦白了?得知被謝觀清欺騙,魏安竟然還是信任他?
「嗯。」
「陛下說了,今日之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阿爹信了?」
「小溪。」聞寂之皺了皺眉,「陛下對將軍府有恩,我們要忠君,不可妄自揣測陛下。」
「……」
聞溪撇了撇嘴:「阿爹,我知道,我只是……」
「阿爹知道你心中想法,但阿爹向你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出現第二次。」聞寂之道:「陛下今日便是這般說的,阿爹信陛下,此後,今日事,切莫再提。」
「那謝觀清呢?」
「謝觀清乃南越國師,可問天神,即便,有一天陛下沒那麼信任他了,想要殺他,也得問問百姓許不許。」
他在百姓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畢竟,謝觀清可是在南越陷入乾旱之時,占卜出天神之意,為南越降下一場大雨,此後,人人稱他為神之徒。
醫術高超便算了,還是南越最年輕的國師,此次之事或許會對他有影響,可百姓只管吃飽穿暖,誰能為他們帶來平安好運,他們便信誰,鎮國將軍府雖屢屢勝仗,可唯有邊疆百姓真正見過他們的血,京中百姓見的都是謝觀清的神性。
這些,聞溪明白。
此刻,她真是後悔啊,以往,只管玩樂,不做正事,以至於,現在陷入如此被動時刻!
罷了,日後她要將本事一一展露,問神?她亦會!她不行,還有楊九州,謝觀清算什麼東西!能比得過夜幽國最後一位占卜師嗎?
夜幽國可是人人手握占卜之術,而楊九州,原名唐州,年僅十二歲便被夜幽國君王奉為唯一的大巫師,傳言,他可占前生未來,是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天才占卜師,列國王侯將相,出萬金想要他為他們補上一褂,他卻從不應,只為夜幽國之人占卜。
夜幽國破後,列國心驚不已,卻無人知,他僥倖存活,還被聞寂之所救,此後他便留在軍中做了軍師,改名楊九州。
「師父呢?」聞溪出聲問道:「此次沒跟阿爹一起回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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