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與聞昭見狀,噗嗤笑出聲來。
「阿爹。」聞溪晃了晃聞寂之手臂,語氣似撒嬌:「阿兄欺負您,揍他!」
「誒!小溪!」聞淮瞪大眼:「阿兄平日怎麼對你的?」
「我忘了。」
聞寂之也是笑了:「阿爹要過去了。」
「好。」
聞淮走了兩步又回來,重重點了點聞溪腦門,冷哼道:「今日之事我還沒審你,等回府,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
*
翌日清晨。
山間的空氣格外的清新,薄霧繚繞在山谷之間,猶如仙境般。
一個帳篷內噼里啪啦作響,一地的碎瓷片。
婢女小心翼翼去勸,卻被狠狠推倒在地,碎瓷片插入手臂,疼的她面色蒼白。
「本宮要殺了聞溪!」魏綰音面目猙獰,她死死攥著手中瓷片,鮮血湧出,她似是感覺不到疼。
有關昨日之事她都知道了,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
魏綰音不敢想下去,可那模糊的畫面一點一點的清晰,她怒又覺噁心,也真的是吐了出來。
「公主。」貼身婢女青黛忙上前,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想勸又不知道從何勸起,吩咐一旁婢女去喚謝觀清過來。
魏綰音渾身顫抖的厲害,雙眸赤紅,只重複一句話:「本宮要殺了她。」
「……」
第29章
「是永親王」
魏安營帳內,魏綰音進去時,除去魏安還有一人在,當看清那人面容,她淚水掉的更凶了。
「皇兄。」
坐於魏安對面的安王魏長燁一愣,趕忙站起身來,擦去魏綰音面頰淚水,柔聲問:「綰音這是怎麼了?」
魏綰音哭聲一頓,魏長燁是今早才到的這,並不知作夜事,眼下,見魏綰音哭成淚人,不明所以,回眸看向魏安,魏安輕抿一口茶,抬眼看向魏綰音,不似往日那般的溫和關心。
魏綰音忙跪了下去,朝魏安道:「皇兄昨日之事,臣妹給皇家丟臉了,可臣妹並非有意的!是聞溪陷害臣妹,皇兄要為臣妹做主啊!」
「聞溪陷害你做什麼?」魏安淡淡問:「因為謝觀清?」
「……」
「不。」魏綰音心頭一沉,喉頭翻滾,顫聲道:「她一向與臣妹不合,所以才會在昨日,給臣妹下藥!」
「難道不是你屢屢針對她?朕聽說,你生辰那日,她因喝了你府中的酒,而吐血昏迷。」
魏安已經大概知曉了這些年魏綰音都在做些什麼,太過失望了,他一直以為,魏綰音是個嬌俏可人的,又十分孝順,是以,聽聞那日公主府之事,他生氣,卻是氣魏循與聞溪,竟然攪了魏綰音的生辰。
而昨夜,他喚了霍瑄來問,才知事情因何。
「臣妹沒有。」魏綰音徹底慌了。
「出去吧。」魏安擺了擺手,不耐道:「這兩日就好好待在自己帳篷內。」
「皇兄!」
「帶她下去。」這話是對魏長燁說的。
魏長燁一邊扶著魏綰音下去一邊柔聲安撫,走出帳篷,迎面碰上謝觀清。
「阿清哥哥。」魏綰音哭出聲,有些難堪,又委屈的不行,卻又極力壓制著,畢竟,魏安就在裡面。
「先回自己帳篷。」魏長燁在她耳邊道:「別再惹了陛下不快。」
魏綰音重重點頭,回了自己帳篷。
魏長燁瞧著她遠去,才又看向謝觀清,謝觀清輕扯唇間:「臣見過安王殿下。」
「國師免禮。」魏長燁道:「陛下等候國師多時了,國師進去吧。」
「是。」
*
冬狩盛行三日,今日前去狩獵的人不比昨日少,聞寂之也去了,聞溪瞧著即將上馬的聞淮與聞寂之,笑道:「阿爹阿兄,我在這等你們回來。」
「今日阿兄得打兩隻白狐來。」聞淮道:「給你和阿昭一人做一條毯子。」
「好啊。」聞溪一口應下,直到看不見二人背影,聞溪才回了自己帳篷,算了下時辰,覺得差不多快回來的時候,才又出去在自己位置上落座。
四下看了看,魏綰音並不在,聽說她已經醒了,發了好大的瘋,卻並未有什麼行動,這倒是讓聞溪意外了,這應該不是魏綰音的作風才是。
「聞二小姐今日不前去狩獵?」一旁貴女見到聞溪,愣了一瞬。
聞溪笑了笑:「昨日著了涼,今日便不去了。」
貴女點了點頭,還想說什麼卻忽然瞪大了眼:「這麼快!永親王就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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