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顏微微一笑,「好。不過,今晚你們必須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便給玄甲軍打個翻身仗。」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軍剛要整裝出發,玄甲軍被告知隨白姑娘另行出發。
自昨晚巡營回來,看到玄甲軍的狀態,昭顏便有了個想法。晚上和裴稷一商討,最終說服他同意了這個方案。
於是,就定下由裴稷率領大軍,前去正面叫陣攻打秦州城,而昭顏便帶著五千玄甲軍從西門偷襲進城。
剛開始,裴稷對於這個方案是不置可否的,偷襲進城?怎麼進城?
先拋開他的疑問,昭顏仔細詢問了東西城門高度,西城門與東城門之間的距離、兵力部署、路線等問題,隨後便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
裴稷聽完,抬眸定定地看向眼前之人。戴著帷帽,透過白紗,他看得並不真切。
「王爺說的我都知曉了,我說的,王爺可記下了?你去東城門叫陣時,命人大聲擂鼓,不要停歇。」
見裴稷沉默不語,昭顏以為他還是不認同自己的方案,便道:「不是昭顏想彰顯我白氏一族的能力,也不是我不信王爺的本事。王爺您驍勇善戰,攻下秦州是遲早的事。可下午聽沿路流亡的百姓們說,城裡還有不少我中原的無辜百姓。我怕王爺一出手,逼急了城內守將,拿秦州的百姓開刀。」
「若是我此計可行,王爺您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帶玄甲軍從西城門入。然後從背後給東城門守將致命一擊,既能救下城內百姓,還能最少的流血奪下秦州城。」
「即便我破不了西城門,也不耽擱王爺您攻打東城門。所以,您要是願意讓我一試,對您也沒什麼損失。」
偏裴稷就是眸光沉沉地盯著她不說話,昭顏也拿不準他什麼意思。
「王爺放心,一百尺高的東城牆,我需要費些勁,目標也太大了,不容易得手,但那六十尺高的西城牆,我可以——」
「依你。」薄唇輕啟,吐露了兩個字。
話頭被截過,昭顏表情愣愣,這就答應了?隨即她語氣中也帶了幾分歡快,「那就多謝王爺的信任。」
第二天,裴稷的大軍剛出發。昭顏便將帷帽取下,長發高高豎起,換上一件白色小袖長袍,下身是小褲口的皮靴,穿上銀甲,外罩一件素色羅袍,將蕭慕送她的七星匕首插入皮靴之中,撩開營帳出去。
夜辰已經清點人數完畢,只等她下令。
突然覺得眾人的目光不對啊,回頭一看,那人眉目清淺,五官精緻,英姿颯爽,似月皎皎。
夜辰對於自家少主的任何模樣都已見怪不怪,但不可否認,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那衝擊力,他的表情跟他們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出發!」昭顏翻身上馬,接過紅紜遞過的紅纓長槍,一聲令下。
………………………………
中午時分,裴稷大軍抵達秦州城東門,大軍呈方陣站列,北川軍軍容嚴整,英姿勃發,各個鬥志昂揚。再看為首之人,一身黑衣盔甲,手持九尺五寸大刀,刀身在陽光下露出嗜血的寒光。
秦州城上眺望的戎人守將圖瓦一看來人,頭皮有些發麻,那柄大刀他可太熟悉了。
八年前,就是城下那人,騎著鐵騎,一馬當先,手持他那把重百餘斤的大刀,如切西瓜一般地收割他北戎士兵的腦袋,而他那位兄長也不幸死於他刀下。
圖瓦眼圈通紅,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城下之人。可也知道,若是論單打獨鬥,他必不是此人對手。
好在,他第一時間得到北川王裴稷召集大軍北征時,就已經連發數封求援信回去,此刻他北戎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他只要再拖上三四天,到時候援軍一到,他與援軍前後夾擊裴稷,倒也不是沒可能取勝。
他原想得很好,怎麼都閉門不出。可誰知裴稷的傳令兵叫陣三次後,他東門的城門便開了,一道身影如箭矢一般,騎馬飛馳出去,口中大喝:「裴稷小兒,我今日定要取你人頭,為我父報仇!」
裴稷還真不想知道他老子是誰,畢竟死在他大刀下的北戎人可不少,若一個個記,他得記到什麼時候。
可對方非要報上名字,他便有了些許印象,原來是八年前侵占常寧城的大將。
「壞了!」圖瓦只想著如何拖延時間,卻忘了自家侄子布拓此番隨他出征,若是見到裴稷,必不肯依。
來之前,他已耳提面命數次,跟他講裴稷如何厲害,力大無窮,殺人如麻,尤其痛恨他北戎人。光他那手上大刀便有百餘斤,嗜血成性。旁人別說是使了,就是拿起來都困難,偏他使得虎虎生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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