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身份,我不在乎,是不是白氏一族都無礙。」
「我心悅你。」魏清離終是把那句埋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了口,自從離開江南後,他無數次後悔,為何沒有遵從內心,與她說清楚心意。等到再見面時,卻成了如此局面。
昭顏抬眸,眼底不帶任何情緒:「說完了麼?」
對上他看似深情的眼眸,昭顏恍如隔世,第一世的愛恨情仇,仿佛近在眼前。
昭顏的記憶有些混亂,仿佛回到了第一世,魏清離想要將李鳶送入燕都,送給裴稷的前一晚。
他說:「縱然千般不舍,可眼下北川實力強盛,我東湖不宜與之針鋒相對,只有委屈你了。」
他撫著她的髮絲深情道:「你潛伏在裴稷身邊,一定要保全好自己。」
臨行前,他還執著她的手道:「你等我,他日,我若登位,必許你後位。」
若是之前,李鳶曾被他的虛情假意所矇騙,愛上了魏清離。可人不能傻兩次,自打被他聽了白傾雪的慫恿,將她打扮成舞姬,送入北川王宮那刻起,她便已然心死。
不再對那個她曾深愛的男人抱有任何幻想。
李鳶面上淒楚,想要博得魏清離的憐惜,實際上已著手準備,一旦進宮,便將手上所有的資源全部交給皇兄李泓,以期待他能匡復梁國。
前世,李鳶身為女兒身,雖然嬌弱,但內心堅毅,明辨是非。即便是她深愛魏清離之時,也從沒想過將忠於他梁國舊臣們的名單對他吐露半分,這才讓他以為她並無大用,唯一可用的可能就是她那張傾城的臉了,可用來迷惑北川王裴稷。
可憐李鳶遭受國破家亡,沒想過自盡,遭受感情被騙,她可以決然地斬斷情絲,也未絕望,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生生背叛,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這一幕幕,一出出……仿佛電影屏幕,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放。
李鳶不甘,她恨別人!也恨自己!
她為什麼要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愛人利用她,同胞哥哥背叛她!
胸口的沉悶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原身的恨意在聽到魏清離的表白時,仿佛瞬間復甦。
昭顏深吸了口氣,強行按下胸口的不適。
再抬頭時,已經少了剛才的心緒波動,她用生冷的聲音道:「你想要梁國,所以你我便是死敵。」
睨了眼魏清離,昭顏輕笑:「當初在江南道別時,你說我若畏冷,願打下江南送予我,我可曾給你半分回應?」
魏清離沉默。
「還等你入駐燕都,與我共享這天下?呵……魏清離,你覺得自己很慷慨,說得很偉大,我該感動麼?」
前世說許她後位,今世又施捨一般地說什麼與她共享天下?
他魏清離本身就是個強盜,搶的是她李家的江山,還需要她對他的施捨感恩戴德麼?
昭顏聲音凌厲:「我明明可以獨享這江山,為何非要與你共享?」
「你!」魏清離被她堅毅的目光看得駭然,她的意思……莫不是……可那怎麼可能?她不過是一介女流,難不成還妄想登上大位?
她的野心,遠比他想像中的更大。
「你究竟是誰?」許久,魏清離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昭顏已經不想再與他廢話,她單手握槍,手臂一抖,挑出無數個槍花,虛虛實實地便向魏清離身上招呼。
魏清離左右相讓,才堪堪避過,還沒坐直身體,那槍尖又衝著他的腰際刺來,魏清離被逼無奈,只得整個人都趴在了馬背上,一手緊緊勒住馬繩,以穩住身形,不至於掉下馬來。
一開始只管躲避,並未出手,可眼見她招式凌厲,竟是一點都沒有收手的意思,魏清離只能認真對待。
他拔出腰間長劍,劃著名槍身,一路推到了昭顏的面前,被她擋住。
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曾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夢中,他平生頭一回對人動心,偏偏那人如今一心只想殺了他。
為何?
「難道以前,以前你對我和顏悅色,都是騙我的?」長劍擋開對方的挑刺,魏清離問道。
「我為人和善,一向如此,還成原罪了?」昭顏輕聲道,「倒是王爺,當初想方設法接近我,難道不是看中我白氏一族的身份?我給予你這個機會,反倒還被你數落我騙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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