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之後,幾人一道走進府衙內。
「原本沙河之上是有渡船的,撐船的是村裡的老趙頭,他已經在這條河上撐了幾十年的船了,水性極好。可大約是一個月前吧,村民們早上想要渡河,發現船還在,老趙頭人卻不見了。」
「老趙頭原本就是村裡的老鰥夫,獨自一人生活。眾人尋到他家,發現大門緊閉,被子都是疊好的,說明他昨夜壓根沒回來睡覺。那是不是前一夜,他就失蹤了,不得而知了。」
偵察此案的捕快繼續道,「我們當初想的是,可能他去外地探親了,對於他的失蹤,倒也沒多放在心上,主要是我沙河鎮民風淳樸,小偷小摸常有,但命案已多年未發生。」
「老趙頭失蹤之後,村民出行多有不便,村里又選了新的擺渡人。可怪就怪在,沒幾天,新的擺渡人也失蹤了。不光如此,連村裡頭在河邊洗衣的村婦也接連失蹤了,衣服還在,人卻消失不見了。」
「大家這才開始留意沙河,這一樁樁失蹤案件似乎都和這條河有關。也不知從何時起,原本清澈的河水變的渾濁不堪,還時不時地發出惡臭味。」
「我們到達沙河鎮的時候,已近傍晚,捕快帶著我們去河邊查看了下,河水倒沒有所說的那般渾濁,也沒有什麼惡臭味。但河面平靜得詭異,明明有風,河面卻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仿佛固定住了一般。」寧澈回憶道。
「昨日,我們在河邊站了好一會,都沒見動靜,加上天色已晚,便先回鎮上休息了,想著今日再去一探究竟。」
寧澈轉頭看向昭顏道,「溫道友,不若我們一道去?」
昭顏點頭應下,這人說話倒是客氣,態度也很平和,可試探的意圖太明顯。
沙河很寬,數丈有餘,河兩邊散布著一些村落,河面上沒有橋,只能依仗渡船過河。
此刻,雨勢漸大,幾人撐著油紙傘,來到河邊。
寧澈輕輕一瞥,看到那個毫無修為的望仙門小子正努力地伸長了手臂,將撐著的油紙傘往溫道友身邊湊,絲毫不顧及自己半個身體已經在傘外了。
而那位溫道友呢,雖然神情淡淡,似是壓根絲毫不關心他的所作所為,享受著他的服侍,但他卻注意到,那小子露在傘外的雨滴卻是一滴都沒有滾落到他身上。
不僅如此,連他腳下都是乾乾淨淨的。單憑那小子的修為,是肯定做不到的。
他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昭顏凝視著河面,若說昨日,寧澈所說有風,但河面平靜,沒有漣漪而詭異,那今日,這河面就不是用詭異可以形容了。
眼下在下著雨,可雨滴落到河面上,河面真就平靜到宛若鏡面一般,雨滴竟還能反彈出去。
昭顏將荀容、思弦留在不遠處,和縣令等人站在一處,自己則獨自撐著傘,一步步向河岸邊走去。
片刻,河水似乎翻騰起來,向岸邊不斷涌動,伴隨著河水湧來,水下似乎有隱隱約約的黑影在浮動。
昭顏等了會,見那東西遲遲不出來,耐心告罄,直接從儲物袋中拿出兩顆天雷爆珠就往河面扔下,催動靈力,將鏡面一般的河面強行破開一道口子,天雷爆珠直接順著口子,滑落到了河下。
頃刻間,接連兩聲巨響,河面下倒影一片火光,水柱直接衝出河面。
恰此時,水柱捲起一道龐大的黑色陰影,呼嘯著沖向半空。
待眾人看清那物是甚,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東西通身烏黑一片,似蛇身,長數十尺有餘,粗狀宛若樹幹,它身上布滿醜陋的鱗片,看著極其尖銳,仿佛那鱗片就是它的武器一般。
而它的腦袋似蛇非蛇,又似人非人。
「誰在打攪本尊睡覺——」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那怪物口中傳出。
三角形的蛇頭上,長著一張人臉,嵌著人類的眼睛和嘴巴,它一張嘴,長長的蛇信子吐出,一股黑氣和惡臭迎面撲來。
「醜八怪,滾——」昭顏一個火球扔過去。
人臉巨蛇偏離了原來的攻擊方向,那股黑氣和惡臭沒再往荀容和思弦等人而去,而是被打偏到了端木麼麼的方向。
「寧,寧師兄——」端木麼麼臉都嚇白了。
寧澈飛身而上,及時將人一把帶到安全處。但不可避免的,她的長髮還是收到了波及,被黑氣薰染的長髮,頃刻間被腐蝕,他只得當機立斷一刀斬斷其長發。
將將站穩,看著望著自己的頭髮,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師妹,寧澈一陣頭疼,這位望仙門的大師姐面上雲淡風輕,實則記仇得很。
以她的實力,一出手,明明可以往其他方向打去,偏偏將那妖物打向了小師妹這邊,非讓她吃些苦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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