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白全,我既有本事讓端木麼麼那小丫頭內傷痊癒,不影響她後續修煉,就有本事廢了她修為,讓她一無所有。」
白全忍不住喝道,「戚天,你敢!」
「這招魂幡,我便放你這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是數月後的宗門大比之前,你沒給我修補好,哼……你的小徒兒就自求多福吧。」戚天話中未盡之意,無需說太清楚。
「戚天,欺人太甚,這害人的玩意兒,你給我拿回去,我是不會再替你修補的!」白全也不忍了,伸手便將那招魂幡往他懷裡塞。戚天正在氣頭上,一個要走,一個要留,拉拉扯扯之間,兩人互不相讓,打了起來。
清雲宗兩峰之主互毆起來,這可是大事。
不多會兒,掌門寧泰便得到消息,趕到瞭望海峰。
伸手一掌,將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你倆胡鬧!」寧泰剛訓斥完兩人,掃眼看到戚天懷裡的東西時,眼神微暗,將圍觀的宗門弟子們遣散,又把兩人都叫到了主峰內室之中,才開始詢問。
「這是什麼東西?」寧泰直奔主題,他雖不是器修,但這東西他看著邪門得很,根本不該出現在他清雲宗——修仙第一宗門內!
戚天也沒想到事情鬧到這地步,此事自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
見兩人都沉默不語,寧泰看向白全道,「白全,你說。」
白全慚愧地拱手道:「掌門,是我的錯。當初,我那小徒兒端木麼麼非要跟著隨寧澈下山歷練,招惹了那什麼望仙門的大師姐,被人打傷了回來。之後,雖然傷是養好了,可不知哪裡出了岔子,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練什麼都聚不了氣,不僅聚不了氣,還將以前積累的那些修為都快泄乾淨了。」
「掌門,你也知道的,麼麼其實是我當初在凡人界歷練時,化名端木明,與民間女子所生的女兒。她娘親死前,讓她來尋我。我愧對她娘親,對她多有縱容,而門中弟子見我態度如此,也都對她百般寵溺,這才養成了她刁蠻任性的性子。」
「當時,她要是再這麼泄下去,怕是就跟尋常人一般無異了,凡人壽命不過幾十載,我怎麼能讓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如此?」白全痛心疾首道,「所以,我便求了戚天。」
「他確實有挽救麼麼的修為的丹藥,也能保她繼續修煉不受影響。可他卻以此要挾我,替他煉製一種早就消失匿跡的魔器。」
寧泰心中大約有了猜測,示意他說下去。
「若是煉製普通的招魂幡,雖是魔器,我倒也不會如此排斥。尋常招魂幡招的是死去後的魂魄,這些魂魄通常被用來祭祀,修煉魔功,為魔門中人修煉的一種方法。」
「但戚天讓我煉製的乃是早就失傳已久的生魂幡!雖外觀與招魂幡相似,但略有差別,此幡招的乃是生魂,招修士們的生魂,再煉化,來增加自身的修為,修為自是一日千里。但那些被招了生魂的修士們輕則宛若行屍走肉,喪失意識,重則當場斃命。」
寧泰心中大驚,他只以為戚天沉迷煉丹,不通俗世,行為舉止確實有些異於常人,但不曾想他竟荒唐至此。身為清雲宗一峰之主,竟想出如此陰毒之術增長修為。
戚天見掌門的臉色,便知這事瞞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眼白全,啐了一口道:「小人!騙我丹藥,目的達成,又出爾反爾,還來掌門這告狀。」
白全不置一詞。
這事萬不能讓其餘宗門的人知道,否則,他清雲宗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生魂幡的事誰知道?還有誰見過這東西,你可曾用過它?」寧泰接連發問。
戚天不敢隱瞞,「我曾在迷迭森林中用過一回,別的就沒有了。當時,在場的就寧澈大侄兒和門內幾個弟子,和一個不知道底細的臭丫頭。」
「當初要不是為了對付那個臭丫頭,我也不至於拿出生魂幡。那小丫頭著實詭異得很,明明金丹初期修為,卻能破了我設下的結界。要不是拿她沒辦法,我也不會拿出生魂幡對付她。」戚天憤憤不平道。
「你覺得她是否認出了這東西?」寧泰問道。
「不好說。」戚天喃喃,回憶道,「她與我交手之時,必是掩了修為的。而且後來,她見我拿出生魂幡,她竟招來一條火龍,對了!」戚天立馬又氣上了,食指差點戳到白全的臉上,「你也不過如此!還好意思號稱修仙界第一器修。」
「你當初對我說,這生魂幡水火不侵,刀劍不入,可有此話?」
「確實。」
「你可知這生魂幡是怎麼破的?」戚天道,「就是被那臭丫頭招來的火龍,給燒穿了一個洞。」
「這不可能。」白全一口否決。
「怎麼不可能?我當時親眼看到的,什麼水火不侵,那火龍剛碰到它,它便被燒穿了,半點不耐火,我還沒找你算帳呢,白全,你是不是隨意糊弄我?」戚天火氣又要上來,被寧泰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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