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使得三殿下身邊的人形成了一種習慣——只要自家主子鬧脾氣了,叫來聶家小姐,保管心情立馬好了。
這認知若是讓聶暄和知道了,估計得嗤之以鼻,哪裡是她個人有這麼大的魅力,不過是攤上了個權臣的爹罷了。
正當雙方僵持著,突然就聽門口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下一刻,慕容元崢的寢室內又多了幾個不速之客。
「暄和,果然是你,承恩說瞧著像是你,我還以為他隨口糊弄我呢。」慕容元嶸風風火火闖了進來,有如無人之境。
顯然,要不是經常這麼幹,就是壓根沒把慕容元崢放在眼裡。
「我的爺哎,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糊弄您啊!」小太監承恩苦笑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用。」慕容元嶸瞥了他一眼,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興沖沖道,「暄和,你是來給我送行的?」
聶暄和的表情有些為難:「四殿下……」
「什麼四殿下,不是跟你說了,就憑你我青梅竹馬的關係,我又虛長你幾歲,喚我四哥哥親近些。」
沒等暄和婉言推辭,就聽門口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呵……慕容元嶸,你能少自作多情些麼?你瞧瞧,你現在站在的是誰的房間?」慕容元逍雙手環胸,虛虛地靠在門框邊。
慕容元嶸這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望著她:「暄和,你是來看這個病秧子的?」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還用問?你想讓暄和妹妹怎麼回答你。」慕容元逍還嫌火候不夠,又加了把柴火。
這一把火立馬就竄了起來。
慕容元嶸一雙怒目死死盯著病床上的人,而後者無知無覺,還冷不丁咳嗽了幾聲,弱不禁風的可憐樣。
眼見局面不太好控制。
聶暄和輕輕扯了扯慕容雲嶸的衣袖,「四殿下,臣女今日是來看三殿下的,三殿下病著了。不過,四殿下,你說你要去哪裡?」
「去南方治水,父皇命我這兩天就儘快滾過去,一刻不得耽擱。」
「哦,四殿下得皇上賞識,派了差事?」
「不是,是我惹父皇生氣了,不就前兩天在琴芳閣和老五打了一架——」慕容元嶸脫口而出。
「琴芳閣是什麼地方?」
對上暄和那單純好奇的眼神,慕容元嶸的仿佛被人掐了喉嚨,不知該如何作答,目光投嚮慕容雲逍那隻騷狐狸。
慕容元逍瞪了他一眼——這蠢貨,好好的,說什麼琴芳閣,提什麼打架的事!把暄和拉出去不就完事了。
非要在這扯東扯西,得,直接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還得指望他來收拾爛攤子。
暄和的目光也跟隨慕容元嶸,投向門邊倚著的慕容元逍,試探性地喚道:「五殿下?」
慕容元逍面上雲淡風輕,不在意地擺擺手,剛要敷衍過去——
「好像是青樓。」一道虛弱的聲音緩緩道。
慕容元嶸一聽就炸了,他就知道這病秧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該他說話的時候,裝可憐,博同情,不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亂插嘴。
「暄和,我就是去聽聽曲的,沒幹別的。」
「那四殿下既然是去聽曲的,怎麼又會和五殿下打起來?」聶暄和想了會,眉頭微蹙,視線在兩人身上迴轉:「是為了青樓里的姑娘,爭風吃醋?」
「沒有!哪有什麼爭風吃醋,我就是去聽曲的,你可不能聽那個病秧子亂挑唆。」
「三殿下什麼也沒說。」暄和替慕容元崢辯解道。
「我那天真就被人拉去聽曲的,偏巧那日,那什麼新來的花魁首次展示才藝,使得是劍舞,那舞技甚是稀奇,乾脆利索,還是出自一女子之手,我就覺得好奇罷了,多打聽了幾句那名女子的來歷。」
「沒想到,慕容元逍誤以為我要搶他的人,上來就嗆我,拉著那女子就走。我脾氣一時上來,就沒控制住,他不讓我問,我就非要問個究竟出來了。」
「拉拉扯扯之間,就把那女子的面紗給打落了,沒想到那人還是個熟人,竟是前陣子剛被父皇封為定西侯的韋琨之女韋紅裳。」
「韋琨算是最近京師裡頭風頭正盛的人物了,父皇剛為其辦過晚宴,韋紅裳喜愛穿一身紅衣,因此,不少人對她還有印象。這會兒,韋琨的親女兒跑去青樓為妓,這事實在太轟動。」
「還有騷狐狸那張臉,實在太過醒目,被當場好些人認了出來。」
「至於我,我就是妥妥的被這兩人連累了。我什麼都沒幹,就被外面傳成那樣,我是受害者,暄和,我才可憐呢,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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