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便出在了皇后所賜的菊花酒上。
目前證人有韋紅裳的侍女,還有被安排去給聶暄和送酒的章靈曼的證詞。
定西侯之女韋紅裳,覬覦太子妃之位已久,此番借著永寧公主大婚之際,對太子妃袁靜凝下藥,點催情香,企圖找人侮辱太子妃清白後,對其太子妃之位取而代之。
而此女心思歹毒至極,對於僅幾面之緣的相府千金聶暄和心存報復,妄想一箭雙鵰時,碰巧被四皇子慕容元嶸撞破,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幸好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結果。
此刻,韋紅裳口中的布條已被拿下,她冷嘲地環顧一周道:「皇上,臣女有以下幾點疑問,麻煩諸位替我解答一二。」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還敢要我們替你解答?」
皇帝掃了眼率先沒忍住脾氣的蘇貴妃,眸光沉沉地看向韋紅裳,「你說。」
「首先,說我想要暗害聶小姐,單單是四殿下看到我尾隨聶小姐罷了。誰都知道,我與四殿下起過爭執,他先入為主對我有誤解,也屬正常。但我要在這裡解釋下,我並不是想對聶小姐不利,相反,我是想找機會和聶小姐因著珠寶店的事道個歉,與她和解。」
「其次,說我是給太子妃下藥的罪魁禍首,更是無稽之談。我不過是見太子妃似是喝醉了,情況不太好,想著我們以後同在東宮,姐妹相稱,我便命侍女下去看看,是否需要幫忙。」
「再者,你們說,這些都是我安排設計的。我設計陷害誰?就算我要侮辱太子妃和聶小姐的清白,好歹得有姦夫吧?」
「最後,我不過是區區侯府之女,之前又一直在邊陲居住,我有何人脈和能力,能收買皇后身邊的人,為我賣命?況且這事一旦被查出,可是有殺身之禍的。」
「綜上所述,皇上,此事疑點重重,完全不是我一個小女子能做到的,臣女是被冤枉的,還望皇上能夠找出幕後下藥之人,還臣女清白。」
「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蘇貴妃聲音尖利道,「裝什麼姐妹情深,誰不知道你抽中了那什麼鳳簽,說不定就是因為袁靜凝先一步占了太子妃之位,礙了你的眼,你才下藥的。」
「皇后,你倒是說句話啊,這酒可是你賜下去的。要不是她,難不成是你?我們家永寧的大好日子,就被這麼破壞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饒是皇后覺得自己忍耐力不錯,也險些被蘇貴妃的腦迴路氣到了。
放她個屁!
她會拿太子妃的清白去破壞她家永寧的婚事?
蘇貴妃難不成以為自己是她?蠢不自知。
到底是永寧婚事重要,還是太子的名譽重要?
皇后強忍著怒氣,一再做著心理建設,不要和蠢貨計較:「蘇貴妃,這酒確實是本宮所賜,但途中有沒有經過旁人之手,就不好說了。若是遇到有心人想要下藥,怕是防不勝防。」
「再者,你覺得本宮會對自己兒媳婦下藥,毀其清譽,讓太子難堪麼?」她是瘋了不成?
蘇貴妃不忿地嘀咕了句,「這誰知道,說不定你是見那韋紅裳抽到了鳳簽,命中注定會登上皇后之位,便想換個兒媳婦當太子妃。」
袁太傅腦袋有點不夠用,怎麼回事?怎麼就從韋紅裳扯到了皇后。
不過,雖然蘇貴妃大多時候說話都不過腦子,但好像也有那麼點歪理。如果皇后真信了靈濟禪寺那老和尚的話,保不齊為了太子以後順利繼位,放棄他家靜凝,推韋紅裳上位。
「蘇媚,你別信口開河!本宮和太子看中的太子妃僅袁氏靜凝一人。」皇后厲聲道,「倒是你家永寧……本宮好奇,方才她剛出來時說什麼來著?遭人陷害,才和淮陽王共處一室,共睡一張塌上的?」
「他倆本就有婚約,今晚也已成婚,本宮怎麼瞧著,你和永寧似乎都特別驚訝淮陽王在殿內,難不成淮陽王不該在這裡,而應該在旁處?」
蘇貴妃見她一語中的,心頭一慌,元姝去求皇上解除婚約一事,旁人興許不知,但身為皇后,豈有不知的,況且那丫頭當初把事鬧得那般大。
聶暄和看著狗咬狗,一嘴毛,不得不說,皇后的腦子是腦子,蘇貴妃的基本就是擺設。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讓皇后猜對了方向。
這藥就是蘇貴妃和慕容元姝為了達成不嫁陸洵的目的而下的,若是陸洵和旁人有染,眾目睽睽下被捉姦,慕容元姝既能擺脫婚約,還能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角度,無辜而博得同情。
「夠了,你們倆像什麼樣子!孤在審案,你二人卻在爭風吃醋,互相猜忌排擠。」皇帝勃然大怒,幾乎是一句話就將兩人的話定性了。
同時,這句話一出,聶文崇大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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