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暄和喜歡那家的菜餚麼?
從廚子到店小二,全部重金挖過來就是。
敢跟他搶人?
直接把庭軒樓給干倒掉。
反正他不管在父皇和文武百官眼裡,風評都不咋地,破罐子破摔,他最擅長。
五皇子的極力打壓,加上京師府尹的裝聾作啞,於是,剛開張沒幾日的庭軒樓就遭了殃。
庭軒樓的一處雅間內,韋紅裳正眸光陰沉地緊盯著眼前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
梁靖眉頭緊鎖,眼神陰沉,「能有這些就不錯了!最近,靈霄閣高價挖人,除了掌柜是我的人,你看其他人,還有留下的麼?」
「那是你無能,連人都留不住,我辛辛苦苦培訓的員工,想的點子,調製的蘸料配方,結果為別人做嫁衣。」韋紅裳想起來一肚子氣。
「你說得輕巧,靈霄閣的幕後主子是五皇子,他要錢有錢,要勢有勢,他要跟我們對著幹,誰扛得住?」梁靖惱羞成怒,「倒是你!你當初要和我二八分成,承諾的是東宮可以給我庭軒樓當靠山。」
「結果呢?你求了半天,太子就在開業那日,急匆匆地來吃了個飯,什麼允諾都沒有,何談借勢?五皇子該動手還是動手了。」
被人當場戳穿,韋紅裳面上不好看,她原以為太子愛她,這事應該輕而易舉就答應的,可太子竟壓根瞧不上她這點小事業,還讓她少和商戶來往,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說罷,就拉她上床歇息了。
這要是她武藝還在,她能忍他才怪。可如今,他壓在她身上作祟,她竟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渾身上下軟綿綿的,跟她最瞧不上的那些廢物閨秀有什麼區別。
韋紅裳心底恨煞聶暄和,也恨極了四皇子慕容元嶸,做夢都想將兩人碎屍萬端。
梁靖又冷嘲道:「虧你還費盡心機,設下陷阱,讓自己成為太子的救命恩人,搞了半天,這『救命恩人』的名號在人家心裡一文不值。」
韋紅裳見他越說越難聽,也不甘示弱:「既是看不上我這點本事,那日為何又要潛入我營帳,和我談合作。」
「你!」梁靖語塞,「怪我看走了眼,真以為你有大本事。這一出出的,還讓我的人給你換簽,沒想到,爛泥終歸是爛泥,扶不上牆。」
「呵……你還委屈上了?你們什麼身份,我可不是傻子。想要刺殺太子,不是四皇子的人,五皇子現在正跟你們對著幹,七皇子沒那腦子,還剩下誰?還用我多說麼?」
下一刻,韋紅裳的脖頸處多了一隻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一把摁在牆上。
韋紅裳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呼吸急促,而梁靖滿身戾氣,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不會說話,就閉嘴。」梁靖聲音陰冷道,「你以為你還是定西侯府的小姐?真把自己當成天命所歸的未來皇后了?主意是不錯,可惜,你欠缺了點運氣。要不是看在太子對你尚存一絲情意的份上,你早該死了。」
梁靖的手漸漸收緊,原本還倔強地瞪著他的人拼命掙扎。
可惜,沒有被廢武功前,她就不是當時身為黑衣人的梁靖對手,更別提,如今她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其擺布。
不多會,她雙手無力的耷拉在身體兩側,眼前發黑,意識不甚清醒——
突然,整個人被甩到了角落。
背部撞到牆面,錐心的疼,喉間湧出一股腥甜,這些她都顧及不上。她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那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模樣,讓梁靖甚為滿意。
「我做什麼,用不著你在旁指手畫腳。你老實地待在太子身邊,把太子哄高興了,有什麼事,隨時報告於我,這才是你的價值,這樣,我們還有合作的可能,否則——」
似是感受到背後毒蛇般的視線,梁靖轉身離開的身影停住,冷聲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自作聰明地想著利用太子來對付主子,怕是在開口之前,你就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還有,儘快給我想些新點子出來,扭轉庭軒樓如今的局面,靈霄閣挖人、偷師得太快。」
梁靖雖然知道這女人心術不正,心思歹毒,但不得不說,有時候,她的想法確實異於常人,新奇獨特,利用好了,倒是能得到不錯的效果。
今日,要不是那女人要錢的姿態太難看,還把主子牽扯進來,他也不會對她動手。
這會兒,不就老實了麼?分成也省了。
之後的數日,韋紅裳又開始回憶現代那些東西,可以搬到古代用的,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她全世界各地地跑,倒是吃過不少好東西,但是讓她做,或是將菜譜寫下來,實在難為她了。
她擅長各類槍枝,擅長賽車,擅長散打和刺殺。但這個朝代沒有槍枝和小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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