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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檸柚依然混沌的大腦只能記得這麼多了,他在半夢半醒間掙扎半晌,才終於猝然睜開眼睛,徹底醒了過來。

入眼是宿舍的天花板,許檸柚瞪著眼睛愣愣看了兩秒,恍然間意識到什麼,他倏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可下一秒,不等他來及確認什麼,天旋地轉的感覺就再度陡然朝他席捲而來。

與此同時,季硯禮含了明顯關切的嗓音驟然響起:「醒了?剛醒不要一下這麼猛坐起來,你之前發燒體溫很高,現在先緩一緩,調整呼吸,想知道什麼我會慢慢和你講。」

或許是因為季硯禮的嗓音溫沉一如既往,甚至好像自帶一種鎮定劑般的安撫作用,許檸柚不自覺跟隨他的指令,慢慢吸氣再吐氣,很快,那種暈眩的感覺就消失了,只餘下些微還沒有徹底恢復的昏沉。

直到他低下頭,目光清明看向此時正倚靠在書桌邊站著的人,兩人視線交匯,季硯禮才又溫聲開口:「好些了嗎?你應該已經不發燒了。」

頓了頓,他抬手拿起一旁書桌上放著的嶄新測溫槍,朝許檸柚晃了晃:「半小時前用這個給你額頭上測的,你可以再用體溫計量一下腋溫。」

剛醒時的某個猜測在這一刻變得愈發清晰起來,許檸柚抿了抿唇,終於還是直白問出一句:「那個…你是帶我去了校醫院是嗎?」

一瞬停頓,許檸柚耳尖莫名就燒紅了兩分,他小聲又飛快補上一句:「背我去的?」

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季硯禮就驀然靜默下來。

許檸柚不懂季硯禮為什麼要突然沉默,難道是自己猜錯了?他記憶里的片段難道都真的只是做夢?

正兀自在心裡這樣揣測著,就聽季硯禮又開了口,卻是不答反問的一句:「你都不記得了?」

這話實在問得靈性。

甚至有一瞬間,許檸柚覺得一定是自己發燒燒壞了腦袋,不然他怎麼會從季硯禮如此溫和沉靜的嗓音里,聽出那麼一點點哀怨味道?!

許檸柚立刻又晃了晃腦袋,企圖晃去這嚇人的想法。

好在他這次再晃腦袋沒有再感覺到頭暈,趕跑了奇怪的念頭,許檸柚才又看向季硯禮,他攥著衣服下擺實話實說:「對…我只記得之前我是一個人在宿舍里,還坐在下面書桌前,之後忽然感覺頭很暈,我就想趴一陣休息一下,再後來就…都不是很清楚了,只隱約感覺是你把我背去的校醫院…」

講了最後半句,許檸柚停頓一瞬,正準備再補上句「當然也可能是我在做夢」,可他還沒來及再出聲,就聽季硯禮「嗯」了一聲。

這一次,季硯禮直截了當給了他明確答案:「對,是我背你去的,你當時發燒燒得不太清醒了,我就擅自做了決定。」

這樣說著,他竟還一副歉然模樣,又認真講了一句:「抱歉。」

許檸柚這下簡直想在心裡尖叫了——

不是,這都是什麼事!

他的三次元好飯竟然主動背了他,還一直背了從宿舍到校醫院走路至少一刻鐘的路程,這麼長時間的親密貼貼,可他竟然…

竟然,一個細節都想不起來!

而現在,追著他餵飯的季硯禮竟然還反過來要同他道歉?

倒反天罡!

許檸柚在心裡狠狠譴責自己。

「不不不!」他腦袋都要搖成了一隻小撥浪鼓,連忙一疊聲對季硯禮說,「你怎麼還要道歉?明明該我道歉的,又給你添…」

可他的道歉又一次被季硯禮打斷,就像前一次他因為沒帶傘而害季硯禮被淋濕時的道歉一樣,季硯禮連打斷時講出的話都如出一轍——

「是我自己選擇要背你去醫院的,你道什麼歉?」

許檸柚再次怔住。

「為了在醫院照顧你,你爺爺奶奶特意從老家趕過來,你爸爸特意請了兩天假給你送飯,媽媽我成夜在這裡陪護,這還不都是為了你?這都是你欠我們的,你就得用好好跳舞,跳出成績來給我們償還!不然怎麼對得起我們全家對你的付出?」

諸如此類的話語許檸柚從小到大聽過太多次了,這甚至成為了他的一種潛意識,以至於讓他每每聽到季硯禮給出的截然相反的答案,總會格外不知所措。

許是看出了他的怔愣,季硯禮又語氣自然補上一句:「不用道歉也不用道謝,你可以反過來想一下,如果今天是我生病發燒,你會放任我不管嗎?」

許檸柚瞬間回了神,他立刻搖頭,提高了音量回答:「當然不會!我肯定也會第一時間送你去醫院的!」

「那不就是了?」季硯禮挑了挑眉,又自然而然切換了話題,「不睡了的話就下來吃藥。」

這個「換位思考」很有奇效,許檸柚對季硯禮的虧欠感瞬間消失了不少,但感謝之情當然還是在的,他邊在心裡想著要怎樣給季硯禮一份「回禮」,邊乖乖應了聲「好」,就轉過身去從床梯下床。

季硯禮一瞬不瞬注視他的背影兩秒,又驀然垂眸,掩飾般轉了轉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手環——

許檸柚看起來是真的就像喝醉酒後斷片那樣,基本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他是怎樣埋在他的頸窩,說喜歡他的味道。

重要的是,埋了不止一次。

是除去之前那一次之外,後來自己把他背去校醫院的一路上,許檸柚都一直把腦袋埋在他頸窩,柔軟髮絲蹭在他的側頸,小巧鼻尖像小貓那樣抵在他的頸骨,嗅聞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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