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他冷眼看著自己意料之中又昂然起來的某處,如是斥罵自己。
兩分鐘後,浴室門又被打開,許檸柚好好穿著長袖長褲家居服走了出來。
季硯禮面色如常換了個兩腿交疊的坐姿,語氣自然開口問∶「晚餐想吃之前那家餐廳的菜嗎?吃的話我現在聯繫我叔叔。」
許檸柚微愣一瞬,還是誠實點了點頭:「想吃。」
季硯禮原本平直的唇角微微抬了抬,他又問∶「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菜嗎?我直接報給他。」
「什麼菜都好,」許檸柚先是立刻答了這句,可微頓一瞬,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一句,「那個玫瑰茶凍,還能再點嗎?」
語氣不自覺透出了兩分期待。
玫瑰茶凍是當時其中一道菜,格外合許檸柚胃口。
許檸柚本就喜歡甜品,可卻因為要身材管理向來都吃得很少,可當時季硯禮特意講了這個玫瑰茶凍主要成分就是玫瑰花茶,熱量很低,因此他當時難得多吃了一些,又心心念念了一整周直到現在。
聽許檸柚這麼問,季硯禮唇角笑意罕見明顯了一些,他點頭應道∶「當然能,我現在就和他說。」
邊這樣說著,季硯禮就摸過手機低頭髮起了信息。
片刻之後,他放下手機站起身,拿好自己的家居服利落轉身,大步也進了浴室,只留下一句:「說好了,等下就送來,我也先沖個澡。」
看著浴室門關上,許檸柚小小嘆了口氣。
看來他的第一次試探算是徹底失敗了…
季硯禮這人簡直彎直難辨,看起來像個x冷淡。
當然,如果此時此刻許檸柚能推開浴室門看一眼,只需一眼,他的判斷就絕對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浴室里的熱氣已經快要蒸騰散了,花灑中噴出的冷水自季硯禮發頂流遍他全身,卻也依然澆不滅心底的火氣。
他眸底都近乎泛起了猩紅,眉眼間儘是許檸柚根本不曾看見過,甚至不曾想像過的,沉淪欲望的模樣。
所有冷靜自持溫和關切,當然全都是他竭盡所能在許檸柚面前戴起的面具。
事實上,看到許檸柚那雙腿就那樣毫不設防展露在他眼前的瞬間,季硯禮腦海里滿滿充斥著的都是惡劣又不堪的念頭。
這雙腿只在夢裡離他這般近過。
太漂亮了,世上最上等的白瓷亦或玉石也不過如此。
這樣漂亮的一雙腿,合該被他牢牢鎖住攀在腰側,合該享受他給予的起伏與顫抖,更合該被他吮得肌膚泛紅,留下大片獨屬於他的痕跡…
季硯禮近乎要為這樣的想像而發狂,他在冰冷水流中眯了眯眼,終於還是難以自控,將右手探了下去…
低沉而粗重的喘息混進淅瀝水聲中,又被水聲完全掩蓋。
……
可等半小時後,季硯禮穿戴整齊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就又已經恢復了與先前毫無分別的淡然模樣。
仿佛那所有將他裹挾的欲望都不曾存在過一般,不會讓許檸柚從中尋到半分痕跡。
晚餐也恰在此時送到,依然是季硯禮下樓去取回來的,依然鋪了滿滿一桌。
兩人面對面而坐,一邊吃飯一邊閒聊,互不知道彼此都「心懷鬼胎」。
「一擊不中」,許檸柚當然不會就此放棄,楚溫雨給他的文檔里還有那麼多條,許檸柚咽下一顆飽滿的龍井蝦仁,絞盡腦汁在想還有哪條能適用進現在吃飯的場景。
直到一頓飯進入尾聲,許檸柚正愉快吃他惦念的玫瑰茶凍時候,腦袋bling一亮,來了主意!
許檸柚偷偷抬眸覷了對面的季硯禮一眼,見季硯禮在專心解決最後一片桂花藕,他就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舀起最後一小勺玫瑰茶凍,卻故意沒有全都送進嘴裡,而是勺柄微微偏了偏,沾了一點在嘴角。
做好「準備」,許檸柚才故意開口講話吸引季硯禮的注意力:「我吃好啦!」
季硯禮果然抬眼看了過來,可下一秒,視線落在許檸柚的嘴角,他目光就微微一凝。
許檸柚當然感覺到了,並忍不住在心裡暗喜——
看來他賭對了!
他之前就發現季硯禮是有些強迫症的,看到他嘴角沾了東西,那就肯定會忍不住出聲提醒,之後接下來他就可以…
嘿嘿!
許檸柚心裡美美打著小算盤,表面努力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還眨了眨眼睛問季硯禮:「怎麼了嗎?」
季硯禮也緩緩眨了下眼,才低聲說:「你嘴角沾到茶凍了。」
計劃通!
許檸柚在心裡小小雀躍了一下,他故意沒有拿餐巾紙來擦,而是只探出一點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他當然沒有舔對地方,邊這樣做,許檸柚邊還小心翼翼緊張兮兮觀察著季硯禮的反應——
楚溫雨說:舔嘴角對於給子來說絕對是無法抗拒的衝擊。
可很快許檸柚就失望發現,他剛舔嘴角的那一瞬間,季硯禮竟然恰好垂了眼眸,根本就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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