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空氣都升了溫。
不知過去了多久,久到許檸柚近乎覺得大腦缺氧呼吸不順,他原本環在季硯禮脖頸處的兩隻手才終於在幾近憋悶間轉而下滑,由依賴暫時轉為了推拒。
可他整個人都早已被季硯禮親軟了,那力道落在季硯禮胸膛,簡直和小貓撓癢一樣,毫無分量可言。
早已理智潰散的季硯禮甚至沒有半分停頓,一隻手輕而易舉便精準捉住了許檸柚的手腕,扣住下壓,與此同時竟就更加深了唇舌間的掠奪,近乎要深入喉嚨。
這下許檸柚再難忍耐,氣息憋悶間他毫無辦法,不得不乾脆咬住了季硯禮作亂不已的舌尖。
以此阻止他不肯停下的惡劣行徑。
大概是痛感終於喚回了季硯禮些許神智,片刻之後,季硯禮終於暫時終止了這一場毫無克制可言的侵略,終於暫時放開了許檸柚,並向後略微退開了些許距離。
重獲充足空氣的瞬間,許檸柚就深深吸了口氣以調整呼吸——
他是真的震驚了,季硯禮的肺活量為什麼能這麼好!
明明自己平時也不是個欠缺運動的小趴菜,正相反,許檸柚多年練舞的運動量其實很大,他一直都自詡肺活量很不錯。
可現在跟季硯禮比起來,才發覺比起這人自己還是差了不少。
且,好像差的並不僅僅是肺活量…
更還有…
許檸柚又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面前人——
季硯禮也正在看他。
眸色看起來比往常更深,垂落下來的眸光里染著絲絲縷縷的,尚未褪去的情慾。
視線相對一瞬,許檸柚正要開口,就見季硯禮薄唇微張,先一步道:「抱歉,本來沒想這麼凶的,沒忍住…」
聽季硯禮這麼說,許檸柚隱約注意到了他講話時候的視線落點,好像依然在自己的嘴唇。
許檸柚下意識舔了舔唇,可這一舔就驚到了——
血腥味順著舌尖席捲味蕾,季硯禮怪不得要給他道歉,這人竟然都把他嘴唇咬破了!
許檸柚看向季硯禮的目光里更含了嗔意,他這次不再猶豫,把剛剛就想問的問題直接問了出來:「季硯禮,這…這是你初吻嗎?」
似是沒想到許檸柚遲疑半晌,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季硯禮罕見怔了一瞬。
可很快,他就又勾唇反問:「為什麼要這麼問?」
頓了一下,他還故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可不能憑空玷污我的清白。」
他這句雖是玩笑話,可也很顯然從側面回答了許檸柚的問題。
許檸柚聽得心尖都又輕輕跳了一跳,他抿唇小聲說:「那…那你怎麼還那麼會親?」
親得他毫無招架之力,只是承受都已經耗盡全力。
許檸柚自己根本意識不到,他打的直球殺傷力有多強——
他話音落下,季硯禮眸色頓時就更深了兩分,寒潭般攏著面前撩不自知的人。
凌厲喉結微微滾了一滾,季硯禮啞聲道:「檸柚,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還沒被親夠。」
許檸柚瞬時一凜,腦袋搖得像個小撥浪鼓,語氣亦隨之染上了不自知的討饒意味:「夠了,真夠了,再親會暈過去的…」
那副模樣是真可憐又可口。
季硯禮感受著某處愈來愈明顯的膨脹感,倏然闔了闔眸,強迫自己適可而止,他沉聲道:「好了,時間還早,上床再睡一陣。」
可經這麼一提醒,許檸柚倒是又想起了什麼,他垂下頭去看,果然,就看到了那裡比之前還要更為昂揚…
再次為此驚訝一秒鐘,許檸柚當機立斷:「我現在不困睡不著了,我幫你。」
邊這麼說,許檸柚就再次垂手探了過去。
毫不意外的,亦再次遭到了季硯禮的阻攔——
「檸柚,」季硯禮扣住許檸柚的手腕,嗓音比剛剛更沉啞,就像在竭力克制什麼,「我說過的,不用你幫我做這個。」
可這一次,許檸柚並沒有從善如流收回手。
而是皺起眉毛語氣嚴肅道:「季硯禮,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你再拒絕我,我就只能理解為你不想讓我幫你,不喜歡讓我幫你了。」
停頓一秒,他故意講得更過分刺激季硯禮:「甚至我會覺得,你不讓我幫你,那就是想讓別人幫你做。」
季硯禮眉眼間漾開了無奈,即便理智上知道許檸柚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可情感上,他確實還是動搖了。
「這麼大頂帽子,」季硯禮語聲亦無奈,「可不能隨便扣。」
許檸柚不想再聽他講這種似是而非的話,邊手腕同季硯禮較著勁,邊微揚起下巴用眼角睨著季硯禮,意思很明顯——
你今天不讓我幫你,我就是要給你「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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