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柚頓時被逗得又羞又臊,更是驚嘆於季硯禮現在是真不裝了,隨時隨地都能不正經起來!
他仰頭嗔怪看著季硯禮,耳尖又瞬間染上了層淺淡的紅,下一秒,就被季硯禮俯下身來輕輕咬住。
吮磨兩下。
「季硯禮!」許檸柚身體很誠實由著他咬,嘴上象徵性抗議一下,「我們不是在說正事嗎?」
「嗯,」季硯禮又探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許檸柚燒紅的耳朵尖,見好就收退開來坐了回去,轉而應道,「說正事。」
許檸柚瞬時正襟危坐嚴肅起來,可他想要想出一個合適的話頭開啟話題,卻又絞盡腦汁覺得無論怎麼開始問都太直白。
好在季硯禮並沒有讓他為難多久,就率先起了個話頭問:「想知道我和沈總是怎麼認識的嗎?」
許檸柚怔了怔,立刻就點頭點頭。
他早感覺出季硯禮和老闆的關係很好了,經過這次事情就更明顯了——
季硯禮之前已經告訴了他,查秦赫父親確實就是借了沈譽集團的力。
加之季硯禮剛剛說想要把身邊的人介紹給自己認識,更說明了這位沈總對於季硯禮而言,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上司。
果然,就聽季硯禮低聲講出一句:「我和沈總認識,是因為我把我父母留下的公司,整體轉手給了沈譽。」
季硯禮這句話講得輕描淡寫,可許檸柚卻聽得心尖一跳——
近乎是瞬時間,他就想起了之前秦赫發給他的威脅。
秦赫說季硯禮「為了獨吞家產而罔顧親情,送自己親爸去坐牢」。
看來秦赫這個結論,同季硯禮轉手公司這件事情有很大關係。
許檸柚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乾脆從自己板凳上站了起來,坐到了季硯禮身邊,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季硯禮的手。
季硯禮也回握住了他,繼續講道:「我家最早是做白酒起家的,嚴格來說公司是我外公的,是他一手創立的品牌,後來逐漸越做越大。」
「至於我父親,季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鳳凰男,」講到這裡時,季硯禮語氣染上些許淡漠的譏誚,略一停頓,他又轉而道,「而我母親阮藍,她更是個瘋得無藥可救的戀愛腦。」
其實季硯禮父母親的愛情故事並沒有什麼特別,甚至可以稱之為俗套——
無非是自幼被管束良多的富家乖乖女,大學時候遇到了相貌一流為人風趣花樣百出,唯獨家裡沒錢的窮小子。
兩人很快便陷入了熱戀。
可事實上,真正「熱戀」的只有季硯禮的母親阮藍一個人,季硯禮的父親季蕪從頭到尾,都不過是看上了阮藍的家世而已。
只是季蕪太會裝,也太會哄人了,於是兩人還沒大學畢業,阮藍竟就意外懷孕了。
懷的這個小孩,當然正是季硯禮。
畢業之後兩人立刻奉子成婚,季蕪順理成章成為了阮家的上門女婿。
按理說上門女婿,生出的小孩應該跟母親姓,當時季硯禮的外公當然也是這樣想的,可耐不住女兒阮藍太過戀愛腦,非要生出寶寶隨老公姓,於是季硯禮最後還是隨父姓了季。
不過原本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重要的是夫妻二人的感情。
阮藍對季蕪是真的很有感情,或者準確來說,是傾注了所有感情——
她愛季蕪遠遠超過愛自己的父親和兒子。
可反過來,季蕪對阮藍卻根本毫無感情可言。
最初結婚那兩年,為了在岳父面前表現自己,季蕪還算收斂,至少願意做表面功夫哄一哄阮藍和阮藍的父親。
可等第三年阮藍父親突發心臟病去世,公司名義上是傳給了阮藍,可實際掌權者卻毫不意外成了季蕪。
終極目的達成,季蕪徹底撕破偽裝不再哄著阮蕪了。
他剛剛掌權那兩年,絕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在公司里剔除岳父原本親信,轉而安插自己的人手以把握實權上。
一周能回一次家就算不錯,回家了也就是像個大爺一樣頤指氣使一通,既不陪老婆當然也不陪兒子——
有話說愛屋及烏,反之大抵也一樣。
季蕪不愛阮藍,於是對阮藍生出的兒子也沒什麼感情,即便這兒子身上有一半流著他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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