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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許懷洲還是一副學生模樣,

他們大概多久沒見了呢,時間好像很無情地推著人向前跑,把過往都留在某處落著灰的角落。

許懷洲從年少時就比同齡人要成熟穩重些,尤其是在那群性格頑劣又混不吝的富二代留學生中對比更加明顯。

而如今,他面容變化不大,外露的儒雅清冷,青年時期的傲骨被很好收斂了去,向下兼容的溫和,仿佛與生俱來的貴氣似的。

整座城市浸沒在一片暈染開來的藍紫色中,紛紛揚揚的雪花如同幕布中的繁星,融在黃昏與夜幕中。

那雪輕盈地落在枝葉蕭疏的枝頭、落在瑰麗的屋頂,落在擦肩而過的路人撐著的黑色大傘,她小心翼翼,又因為太緊張沒敢抬頭看他:「許懷洲。」

「嗯。」

「他們說一起看初雪的人,會永遠相愛。」

時瑜在一個拐角處停下,裝飾輝煌的餐廳外一角,琉璃燈的光折射在柏油馬路上。

女孩薄軟的耳垂透著抹紅,整張臉都是紅的,明明看起來很害羞,但還是毫不退縮的對上他的眸。

她說:「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那時候許懷洲說什麼了呢,外祖父去世後,時瑜的記憶其實變得不太好,她的腦子偶爾像陷入一團朦朧的霧氣中,所有的回憶和過往都被模糊。

那時候她第一次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也是第一次沒有任何人的干涉下去自主選擇一些什麼,她太開心,還說要把那一天永遠記在腦子裡。

可女孩還是太幼稚了。

在這個任何事都瞬息萬變的社會,「永遠」反而成了一場盛大的謊言,永遠有多遠呢,它意味著永恆,但又是虛無縹緲,像空白的支票,落幕的啞劇。

就像她說一起看初雪的人,會永遠相愛,但她和許懷洲還是分手了。

就像她說她要把那一天永遠記在腦子裡,但這會她甚至想不起來那個雪夜他們散步到了倫敦的哪個街頭,那個亮著琉璃燈的餐廳叫什麼。

但在時瑜模糊的記憶里,只有一個人格外清晰。

黑髮青年背對著街角處的路燈,他幾乎整個人都要融進那裹挾著深冬冷感的白但又柔軟的光線里,身影和面容也變得柔和。

他漂亮的唇微動。

他伸手拂過落在女孩發頂的一小片碎雪。

他那暈著琉璃暖光的眸,眸底的溫柔笑意一點一點溢出來

他笑著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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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而來的疾風吹得時瑜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

女孩抬手扯著圍巾往上提了幾分,幾乎要遮住大半張臉,好似這樣擋風的同時也能把悲傷遮掩在外面一樣。

密密麻麻的情緒涌了上來,時瑜悶悶地想,許懷洲還不如點一份熱餛飩潑在她臉上。

第3章

哥哥「小瑜,猜猜誰來了。」……

時瑜坐在宋一茉那輛黑色奔馳S450L的副駕,看著好友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

她們才繞過一個路口,鈴聲響起,車內恰到好處的安靜氛圍下,顯得有些急促起來。

時瑜看了眼屏幕,在看見備註後宋一茉也很識相地關了她珍藏的歌單,習慣性地放輕呼吸,一時安靜地出奇。

時瑜將手機屏幕貼近耳廓,聽筒那頭傳來一道溫雅婉轉的女聲:「小瑜,去哪兒了。」

「媽媽。」

應了聲後,女孩眸光閃過,她轉頭看向窗外一晃而過的樹影,很自然地報了個場地的名字,扯了個謊:「聽說那兒來了批江城送來的原石,我想著就去看了看」

其實時瑜昨天就去了,大抵都是些有些瑕疵的石頭,她隨便逛了逛就回來了。

「那裡多亂啊小瑜,媽媽不是說,你有需要就叫保鏢去不就好了嗎?」

時瑜聲音有些悶,她似乎能想像到媽媽皺眉的模樣,但又對那些習以為常似的:「沒事媽媽,我就想親自去看看。」

那邊柔柔嘆了一聲,繼而又道:「一會兒早點回來,媽媽訂的那批智利的車厘子送來了。」

溫柔女聲終於帶了點笑:「媽媽記得你最愛吃車厘子,這批是剛下飛機送到的,很新鮮。」

「好,」

時瑜也笑著,「我馬上就回去了,謝謝媽媽。」

時雲意又念叨了幾句,電話掛斷,恰巧是一個等紅綠燈的間隙,宋一茉遲疑著偏過臉:「你不是小時候被車厘子卡住過一次後就再也不吃了嗎?」

只是她這話尾音才落下,忽得就想到什麼。

她抿唇,知道自己也是問了一句沒什麼用的廢話,貼了月牙碎鑽的豆蔻色美甲的手在方向盤上輕敲了兩下去,問道:「小魚,你回國也有半年了,你媽媽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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