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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道仿佛站在他心尖上的身影轉身時,許懷洲身體上的反應比他的骨子裡的理性克制來得都要急切,他思緒沒回籠,腳步卻控制不住般邁了出去。

還在滔滔不絕匯報工作的下屬再抬頭,看著突然快步走開然後消失在眼前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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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洲覺得自己這會像一個十七八的毛頭小子,他豪不理智的走過來又喊住她,冷靜下來後又恍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天她走得訣別,好像他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連回憶都放下的陌生人。

低垂的睫羽遮去男人眸底翻滾著的所有滾燙晦暗的風雲,即使這會心底無端生出幾分燥意,但他面色依舊掩藏的很好,端得一副斯文儒雅,又不見山水的溫和面容。

許懷洲輕嘆一聲,像是在嘆他自己,視線垂落在那琥珀色眼眸,放柔了嗓音問道:「時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

被那繾綣而專注的眸光盯著,時瑜的緊張感來得莫名,她嘴巴卡殼,但腦子轉得飛快,比在英國被教授點名去上台做Presentation,而她前一天因為太忙恰巧把這事給忘了的那天反應都要迅速。

說上班?但是今天恰巧周末;說她走錯路了?但是誰家好人好好地走錯路走到了前任公司……

說她逛街隨便走走?時瑜覺得許懷洲這種常年穩居第一的理科腦袋肯定沒那麼傻……

時瑜憋了半天,憋到感覺小臉都在隱隱發燙,像被太陽光灼燒過那般燙,她磕巴了下,眸低輕輕晃過一小片光影,還不忘欲蓋彌彰的揚了個笑出來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剛忙完,隨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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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時瑜站在許懷洲的辦公室里時,有些懊惱地想她剛才一定是神志不清,被許懷洲那張帥臉迷惑的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忘了,所以才會在他問要不要上來坐會的時候迷迷糊糊點頭說好。

這是她第一次來律所總部,她以前總是能聽到圈子裡說許律師怎麼怎麼優秀,什麼無一敗績的金牌律師,什麼最高榮譽的「全國傑出優秀律師」。

說他們團隊拿過AsianLegalBusiness,ALB「年度最優秀律師事務所」大獎,拿過LEGALBAND「國內法律卓越大獎」,甚至是國際上的諸多優秀律師大獎,包括被賦予他本人的「切薩雷貝卡利亞獎」這個素有「刑法學界的小諾貝爾獎」之稱的獎項。

那些人誇得天花亂墜,恨不得要把所有讚美的詞語都按在他身上。

她從一樓窗明几淨的大廳一路走來,和時家走高奢路線的設計行業不同,這裡寬宏大氣,視野開闊,以黑白色調為主,都市感和藝術文化相結合,簡單卻極具時尚設計感。

旋轉樓梯,書盈四壁,隨處可見的藝術品和咖啡桌,黑色瓷磚反射著熠熠的冷光,辦公樓位於CBD中心區,是京城最繁榮的地方。

律所有著包容又多元化的休息區,綠意環繞的咖啡廳,國際事務工作區,開放或私人的辦公區,科技中心區,明亮的會議廳,圓形階梯式的演講廳以及頂樓的花園。

等來送咖啡的助理關上門離開後,辦公室里只餘下他們兩個人。

時瑜一直都知道許懷洲很優秀,就像她見到許懷洲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的人生不會拘泥於倫敦唐人街那座不太起眼的奶茶店裡。

她以前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在各種雜誌或者新聞報導上見到,直到她真正踏入許懷洲的擅長的領域時,才後知後覺,原來當初那個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窮小子,早就成了別人眼裡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再也不用站在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反駁,一遍又一遍地護著他。

手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濃香四溢,上面被貼心的留出來一個漂亮的心形拉花。

時瑜盯著顏色均勻的咖色表面上那層薄薄的可可粉,不知怎麼的,她莫名有些難過,原來在那段沒有見面的日子裡,許懷洲已經走了那麼遠那麼遠,好像只有她一個人還被困在原地。

時瑜站著也尷尬,坐著也尷尬,離許懷洲近一點尷尬,遠一點又顯得太刻意更尷尬,她突然特別後悔剛才鬼迷心竅答應跟他一起上來。

許懷洲的視線落在那張漂亮的小臉,她看起來很拘謹,也不說話,他眸色漸深下來,薄唇微抿,思索著,還是將見到她第一眼時的想法問出口:「時小姐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時瑜端著咖啡杯的指尖忽得頓住,她條件反射摸向自己的臉,感受到指腹下唇角弧度正常,下意識道:「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她臉色應該也沒有那麼難看吧……?

「沒有。」

許懷洲的聲音比剛才還要輕,輕到一種哄人的意味,有些無奈地笑道:「如果不是受了委屈,時小姐應該不會想到來到那個討厭的前任那。」

聞言,時瑜揚起的長睫輕輕顫起,而後又垂落遮掩住眸底晃動的微光,有一種不願意承認的小心思被戳破的微妙感,細聲:「我只是順……順路。」

她不解釋還好,解釋後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

耳畔安靜半秒,半秒後漾起一聲低低的笑出來:「好,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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