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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你不要得寸進尺!」

衛邈催促著:「爬還是不爬?你要是不爬,那就乖乖從這裡滾出去,別讓我在江州城裡看到你!」

周無恙深吸一口氣,他之所以走投無路來找秦以慈接濟也是因為衛邈。

作為江州城有名的小霸王,衛邈對他懷恨在心那他就很難在江州城裡生存下去,無奈之下他才來找的秦以慈,一來對秦以慈知根知底,不會坑騙於他,二來則是秦以慈是衛邈的長輩,衛邈再怎麼胡鬧也不敢鬧到秦以慈頭上去。

可是今日……

「我可是衛夫人讓我過來的,你怎麼敢趕我走?」周無恙最終還是搬出了秦以慈。

「秦以慈?」衛邈嗤笑一聲,「我怕她不成?我叫你走,她話都不敢說一句,還是說……」

他眯起眼睛來,「你和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情啊?怪不得他,這麼大底氣!」

對上他曖昧至極的目光,周無恙被氣得發抖,「血口噴人!你咳……」

「這人也忒不要臉了,侮辱人家不說還要造人家的謠!」

虞且衣趴在懷劍肩頭,嘖嘖兩聲。

雖然她對秦以慈沒什麼好感,但再怎麼說人家都是姑娘家,不分青紅皂白就造謠她和其他人男人有染,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懷劍瞥她一眼,「閉嘴。」

虞且衣聽話地閉嘴了,片刻又反應過來,跳到懷劍身邊:「我為什麼要閉*嘴?我還要說呢!」

懷劍蹙眉:「別惹麻煩。」

虞且衣自小就被寵壞了,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是百無禁忌。

蠻橫慣了的結果就是別人越不讓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麻煩?你嫌我麻煩?」虞且衣叫道,「好,既然這樣我就把麻煩惹到底!」

說著,虞且衣一挽袖子往周無恙身邊走去。

她隔在兩人中間,睨著衛邈,「你這人怎麼回事?這裡是茶館不是練武場,幹嘛在這兒打人?」

衛邈對著突然冒出來的姑娘很是驚奇,但沒等他開口,虞且衣便一句接著一句道:「打人就算了,你知不知道剛剛踹人的時候差點砸到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這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可比你整個人都珍貴,你要是傷了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被這麼兜頭一頓罵,衛邈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聽她道:「你不但打人家還讓人家學狗爬?大家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兩隻眼睛兩條腿你憑什麼侮辱人家?還瞎造謠,我看你就是個長舌鬼!」

「你!」衛邈氣不打一處來,還偏偏插不上嘴。

「我什麼我?你捏拳頭想幹什麼?打我?」虞且衣梗著脖子,「有本事打呀,我怕你不成?」

衛邈抬手就要朝虞且衣打過去,懷劍劍出半分,只要拳頭出現在虞且衣面前,那隻手連帶著胳膊就會頃刻落地。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衛邈不由一顫。

茶館老闆仿佛見了救星一般跑上前去:「夫人啊,這……」

他附在她耳邊告知她事情的緣由後嗐一聲轉過頭去。

秦以慈看向衛邈,對方下意識地躲開目光。秦以慈卻目不斜視,邊走邊道:「不知是誰給你的能耐,讓你隨意欺辱我家的人?」

「什麼你家我家?」衛邈轉頭,像是抓到了秦以慈的把柄一般,「秦以慈,你別以為衛續死了,你背後還有沈琰撐腰就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

「我告訴你,只要你還待在衛家一天,頂著衛夫人的名頭過一天你就都是我衛家的人,就得守我衛家的規矩!」

「哦?規矩?」秦以慈笑問,「你和我說規矩?要說規矩你守過規矩嗎?江州城內誰人不知你衛邈的德性,從前還有你母親幫你藏著壓著,現在呢?」

秦以慈前走幾步,「那我再問,衛家的規矩里有哪一條能讓你指摘旁人的指派?周無恙在我家裡做事,那就是我家的人,我要留他,誰都不能趕他走!」

「衛夫人……」周無恙看向秦以慈,卻被她堵了回去。

衛邈笑道:「我當為什麼呢,原來是這樣啊……」

「如果你要說我和周無恙有什麼姦情之類的話,那你可以閉嘴了。」

秦以慈三步走到衛邈面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完殘局,給周無恙道歉,然後滾出去。」

衛邈喘著粗氣,不知是懼是氣,亦或是兩者都有。

「你以為你父親會幫你?還是說要去投靠你那位四叔?」

衛長昭從來不管衛邈,以他的性子,得罪了小肚雞腸的衛長陵,徐逸又自視清高看不上他,現在的衛家能讓他靠著的人屈指可數。

奈何他是個傻的,秦以慈這般暗示都聽不出來。

「再怎麼說我都是衛家的人,他們怎麼可能不幫我?」

秦以慈微微一笑,「現在,你覺得誰會幫你?」

衛邈一顫,環視四周後心裡有了些底氣,至少秦以慈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死他。

有了底氣,衛邈放下袖子打算再和秦以慈對罵三百回合,可是卻在下一瞬對上了秦以慈身後那張百無聊賴的臉。

他臉色由紅轉白,竟是比秦以慈身後那人的臉還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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