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姨,也給我一杯茶唄,我也來看看戲。」
刁玉晴笑眯眯的點頭,給自家二少爺奉上茶水,秦興華摸一下,溫度適宜,便小呷了一口,隨後開始樂顛顛的誇讚秦明月。
「媽,您看明月今天這九節鞭耍的真好,比剛剛在邀月台強多了,好看!好看啊!」
他夸完不等母親說什麼,又補了一句。
「許久沒見過妹妹這麼生氣的樣子了,還別說,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漂亮,要是當初京中那些少爺們看到秦明月又玩鞭子,怕是要開心的過來排隊了~」
他這話讓秦媛撇他一眼,秦興華立刻收聲。
站在婆母身後的金婉月渾身發冷,看著做在那裡品茶,在胡達誠哀嚎之中笑眯眯的丈夫,第一次覺得自己根本就從未認識過秦興華,他在自己面前無論是溫柔如水,還是暴跳如雷的模樣,都不似現在,仿佛並不將一個人的性命放在眼中一樣。
這一刻金婉月才真正的明白,秦這個姓氏的意義。
還有……丈夫秦興華的紈絝,是否也另有緣故?
這恭王府就像是一個吃人的黑洞,每個人都有另外一副面孔,就像是現在玩世不恭的丈夫,還有總是看似溫柔的秦明月,如今這模樣竟然是跟婆母十分相似。
看著戲台上女兒的演出,秦媛嘆了一口氣,終究是心疼的。
「你這妹妹啊,既入窮巷,就該及時掉頭才是,難不成非要消磨一世才知道悔之晚矣?」
她口中這般說秦明月,秦興華卻是知道母親這是原諒了妹妹了,嬉皮笑臉道。
「妹妹肯定已經知道錯了,媽,有您這根定海神針在,能看顧得了我跟妹妹。」
他話說的好聽,秦媛冷哼一聲。
「既入窮巷,便該回頭,可是你妹妹如何做的?一頭撞向南門,有意思麼?這世間真有好男人麼?我當初如何給她挑選擁有權力地位的男人,可她自己卻選了這麼一個垃圾,還硬生生的拖十幾年,蠢貨行為!!!」
聽母親罵妹妹,秦興華聳聳肩,討好的給母親遞過去茶水。
「母
親莫氣了,妹妹還小,母親您耐心教導便是,我如今這把年齡了,母親還不是護著我疼著我啊?可我好歹是男人,外人欺負不得,可是妹妹生來便是女人,外頭多少人重男輕女欺負女人啊,妹妹還沒有像是母親您這般強大,無人敢犯。」
丈夫竟然也有這麼一面,金婉月看著丈夫三言兩語便說的婆母似乎原諒了妹妹,一時之間都有些恍然。
而戲台上,秦明月將胡達誠打的遍體鱗傷,渾身是血,就連台子上也留下了血液流淌的痕跡,不過她還是給對方留了一條命的,今日只是隨便發泄而已。
打完之後氣也出了,秦明月從戲台上一躍而下,隨後這一次認真的跪在了秦媛面前。
「母親,當初是明月錯了,不該違逆母親的命令,今日我已知錯,還請母親責罰。」
台上的胡達誠被打的都無力喊疼,說不出一句話來,而秦媛只是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兒,挑挑眉。
刁玉晴立刻點頭,接著便從一旁的傭人手裡拿出了一大資料,走上了戲台。
她舉起其中一個給胡父看,嘴上卻要人命。
「這些資料是你們胡家這麼多年來假借明月小姐之名撈錢的證據,不僅僅是你們,還有你們那些親戚,也憑藉明月小姐之名解決了一些醜事,資料都在這裡,若是送給警方,那麼你們整個胡家都要面臨牢獄之災,一輩子怕是都出不來,如今明月小姐要休了胡達誠,你們胡家人一定沒有任何意見吧?」
將這些資料給這些胡家人一一看過去,眾人臉色慘白,上面涉及到的金額別說是坐牢了,怕是直接吃槍子都可能。
這下誰敢拒絕,誰敢說什麼?
他們甚至不敢看躺在地上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兒子,只能夠瘋狂點頭,只求秦家放他們一馬。
之後刁玉晴便拿出了離婚證明的資料,接著走過去,捏起地上趴著的胡達誠的手,沾著血的手在上面按下了指紋,這一刻胡達誠也是滿目嘲諷。
他高攀了秦家明月,帶家裡人過上了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可是現在出事情了,卻是第一個被家人拋棄的存在。
刁玉晴做完這些,回到了秦媛身側,之後才從一個盤子中取出了一根戒尺。
這跟戒尺是秦家留下來的老物件,專門打孩子的。
秦媛接過戒尺,跪在地上的秦明月已經雙手伸出來,平整的舉在母親面前。
她低著頭,愧疚和難堪讓秦明月很難去面對母親,而秦媛的戒尺就是這個時候伸過來的,戒尺挑起秦明月的下巴,露出了這張倔強的臉。
跪在地上的秦明月被母親挑起下巴,仰著頭的時候雙眸通紅,眼淚終究是滾燙的落下,不是為了丈夫胡達誠,而是覺得自己給母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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