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錦舟徐徐而來,身上還是那套被皓雪長衫,整個人的氣質溫柔乾淨,仿佛跟整個藍調的燈紅酒綠完全不同,帶著一種出淤泥不染的乾淨。
對此蕭旭嗤之以鼻,能從給他手裡出去送到恭王府,還能著人把照片遞過來的,能是什麼好人?
「蕭二少,錦舟特來道謝,多謝蕭二少能夠在那些人之中選擇了我,讓我能夠見到老祖宗一面。」
孟錦舟朝著蕭旭行禮,都是刁玉晴教的,卻是跟之前他帶著幾分陰鬱的模樣不同,蕭旭挑眉。
「老祖宗近幾日如何啊?」
他聲音輕佻,可身子卻不自覺的從沙發上往前朝著孟錦舟逼近,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關心。
「老祖宗很好,只是關於恭王府的事情,我怕是不能多說的。」
孟錦舟聲音依舊溫和,蕭旭揚揚下巴。
「坐吧,聽說還是刁玉晴親自送你出來的?看來你在恭王府過的不錯,我無疑冒犯老祖宗的隱私,只是問問老祖宗近日心情如何?」
孟錦舟淺笑不語,似乎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了蕭旭的問題。
莫名的,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一些說不出的針鋒相對,氣氛也變得帶著幾分緊迫,蕭旭這才支起了身子,隨後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那不可一世的眼神撇著孟錦舟。
「裝什麼啊?不過是去了幾天恭王府,就裝成這樣了?」
他的蔑視之中似乎帶著嫉妒,讓被為難的孟錦舟並未生氣,甚至還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很淺,可是卻滿是柔情和懷念。
「蕭二少,老祖宗給我改了名字。」
正在試圖壓迫孟錦舟的蕭旭忽然一愣,他那雙桃花眼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像是一道劍光落在孟錦舟臉上,而孟錦舟杏眸微眯,似乎帶著幾分挑釁。
「老祖宗說,我的孟錦舟不應該是一葉孤舟的舟,而是南州冠冕的州。」
他說完,拿起桌上放著的高腳杯,輕輕搖晃之間,那杯子中的紅酒像是血液一樣濃稠,孟錦舟就這樣視線落在蕭二少身上,輕輕的抿了一口這紅酒,唇角落下的一抹紅,像是野獸狩獵之後的戰利品。
蕭旭的半張臉藏在這藍調昏暗的燈光之中,一半兒是冷笑,一半兒是對眼前人的視如敝屣。
「哦?你在我面前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老祖宗給了你名字又如何?還不是讓你離開了恭王府?孟錦舟,有些人偶然見到了這山巔的美景,就以為這美景屬於自己,你是這樣的人麼?」
他聲音輕柔玩味,昏暗搖晃的燈光之中,孟錦舟看到了蕭旭耳朵上那一抹沁綠的翡翠耳釘,這東西跟蕭旭完全不像是一個世界,可是它就這樣乖乖的被蕭二少佩戴在耳朵上,襯得那耳垂白淨的一眼引人注目。
孟錦舟忽然覺得,這種東西……只有老祖宗才會喜歡,或許這是老祖宗恩賜給蕭二少的東西。
這個想法讓孟錦舟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本來就受傷的手心此時隱隱作痛,是一種難言的酥酥麻麻,那癢意不至於讓你痛苦,卻讓你控制不住的不自在,他又想起了秦媛身上獨特的香味,在離開了恭王府的時候,他終於冒昧的問了刁玉晴這個大管家。
得到的結果是龍涎香。
是啊,老祖宗這樣的人,便是讓人高山仰止,一見難忘,這般的人用最為珍貴又稀少的龍涎香才是正常。
他應該感謝蕭二少的,因為對方是他的貴人,可是看到那一抹綠,他又止不住的嫉妒。
「蕭二少,我自然是不敢貪心不足的,有些人此生便是見過一次山巔的美景,便已經心滿意足了,我今日前來是謝過蕭二少讓我能夠見到老祖宗這般人間至高至情至聖之人,我受了傷,老祖宗也親自為我上藥,對我百般溫柔以對,是我從未擁有過的……」
他話沒來得及說完,蕭旭依然是咬牙切齒,從沙發昏暗的燈光中緩緩逼近,半張隱匿在黑暗中的臉已經緩緩逼出,依然是滿眼怒意。
「孟錦舟,你是來炫耀老祖宗如何疼惜於你?還是來挑釁我?」
蕭旭許久沒有這麼生氣了,一種無法控制的怒意在周身流淌,甚至恨不得將桌上的酒杯砸碎直接把眼前人的臉劃爛。
可是他不能,孟錦舟是老祖宗目光注視過的人,他不想讓老祖宗不高興。
孟錦舟在看到了蕭旭的怒容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是啊,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陰暗的嫉妒所有人?蕭二少也不該如此的風流瀟灑,這孽海情深,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要蹚?
老祖宗的權勢太迷人了,誰人不為她神魂顛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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