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什麼大問題,腦震盪稍微有些嚴重,右臂脫臼,還在昏迷,不過他身體素質好,沈小姐不用擔心。」
「你們為什麼會出車禍?」直覺告訴沈令姒,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按徐舟野的性格不是那種張揚容易樹敵的人,但商圈中的是非她也略有耳聞,黑白兩道在裡面混的多的是,不確保徐舟野遇到了,她看了一眼病房裡還在睡的人,沉聲開口:「是意外,還是人為?」
查孟驚異於眼前這位氣質溫柔的沈家小姐能有這麼高的敏銳度,糾結幾許,他還是簡單的跟她講了講valuri公司現在遇到的問題,但是沒有提及郁炎那艘運營著灰色產業鏈的遊艇,這件事還是等自家老闆醒來跟老闆娘說是最合適的。
原來傳聞中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徐家二公子工作上竟然也不是一帆風順,也沒有靠父輩的榮耀來給自己打地基,沈令姒又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所以這次車禍是對家的報復?」
「目前還不能確定。」
「肇事者呢?」
「也在搶救,車上就他一人,傷的挺重。」
沈令姒冷笑一聲,估計是個拿錢辦事的亡命瘋子,自己的命早就不在乎了,她眼中迸出一絲不虞,「報警了?」
「嗯,警察已經調取行車記錄儀在調查當中了。」
沈令姒心中思襯了幾方面,這件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麻醉什麼時候過去?」
「估計差不多了。」
沈令姒抿了抿額間的碎發,覺得眼睛沒有那麼腫痛了,進了病房。
病房中有兩張床,旁邊一張是空的,還有一個小沙發,應該是個單人間。空氣中隱約飄著消毒水的味道,這次沈令姒咽了幾口唾沫,不適感較剛才要輕很多。
病床上的男人面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鼻間還插著氧氣管,沒了平日的伶牙俐齒,靜靜地躺在上面,右手輸著點滴。
這副畫面忽然刺痛了沈令姒的雙眼,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受他出任何差錯,包括他現在這副脆弱虛弱的模樣,她真的很希望現在他就能醒過來然後伶牙俐齒地懟自己兩句,質問自己為什麼那兩天不回消息。
她現在終於能百分之百確定,她捨不得他受一點傷害。
或許用喜歡二字顯得有些輕浮,愛則剛剛好。
她垂眸靜靜凝視著徐舟野,眼中儘是說不清的情愫。
「他之前在M國也是做遊艇俱樂部生意的?」她想要再認真仔細地了解他一些。
查孟不假思索,「嗯,他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著手開始了解遊艇生意了,老闆是一位有遠見有謀略的人,他一直都明確自己的目標是什麼。」
談起自己的老闆,查孟也是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跟了徐舟野,說是老闆,倒不如說早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
「他是不是很熱愛航海?」徐家世代都是做房地產生意,雖然她知道徐伯父徐伯母對這個小兒子格外寵溺,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愛好會跟大海有關。
查孟聽到她的疑惑之後忽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畢恭畢敬地答了一句:「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沈小姐可以去問問老闆,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沈令姒怎麼聽這話都不太對勁,真搞不懂這些男人的心思。
「老闆這裡就麻煩你了,梁晨一個人在病房,沒有人照顧……」查孟看了一眼表,估摸著兩人的麻醉也快過去了,梁晨舉目無親,一個人在病房躺著也著實有些可憐。
沈令姒欣然同意,「你快去吧,這裡交給我。」
「麻煩沈小姐了。」
門被關上後,沈令姒給徐舟野掖了下被子,近距離看他的時候右臉上還有被擦傷的傷口泛著紅。
「你說你,老老實實待在M國不好嗎,非得回來遭這一回的罪。」沈令姒呢喃著,她不敢碰他的右手,只是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溫度冰涼。
小時候自己生病輸液,吊瓶中的藥水溫度有些涼,輸進血管中會讓整個手掌感到不舒服,爸爸總會拿手去暖著輸液管。
沈令姒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邊上,也學著爸爸的樣子雙手去握著輸液管,她有些不忍看到男人帶著氧氣管的樣子,嘴角有些乾燥起皮,感覺憔悴地像隨時都要走的樣子。
「你疼嗎?別睡了,醒來跟我說說話吧。」
冷色的燈光照在兩張病床之間,外面隱約傳來的哭泣聲還在斷斷續續地抽噎著,給寂靜的環境徒增了不少傷懷。
沈令姒一動不動地盯著徐舟野,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失神而錯過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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