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10℃-19℃,晴轉多雲。
不知道沈令姒去哪買東西了,左手劃開微信列表,單手操作也沒耽誤他打字的速度。
輸入的幾個字還沒發出,對面先彈出來一條信息。
Thalassa:【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買了兩杯粥,皮蛋瘦肉粥和荷葉蓮子羹,你喜歡喝哪個?】
徐舟野嘴角不自覺上揚,絲毫沒被剛才的事所影響,刪掉字準備回復的時候聊天框內又彈出一條消息。
Thalassa:【醫生說術後前兩天只能吃流食,所以你只有粥喝。】
兩人的備註還是對方的微信暱稱,但徐舟野盯著那幾個字母忽然覺得有些刺眼,他點進沈令姒的頭像,單手敲了幾下屏幕,又返回到聊天框。
XZY:【我不挑,都可以。】
徐舟野的消息進來的時候沈令姒剛剛退出支付界面。
這男人,還挺好養活。
她低頭敲了兩下,徐舟野的手機再次震動。
老婆:【OK.】
張雅凡下午去病房找梁晨的時候,醫生正好在給他複查傷口。
嬌小的身影站在病房門口,躊躇著沒進去,等到圍在梁晨身邊的一群醫生護士們離開,梁晨的病號服還沒繫上,右臂明顯的肱二頭肌鼓成了山丘形狀,男人厚壯白嫩的胸膛上零零散散分布著幾道疤痕,顯得有些違和。
張雅凡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形象,等反應過來時眼睛已經盯著他看了許久,再移開也是自欺欺人。
反倒是梁晨以為是醫生有事折返,卻在看到一雙小小的白色平底鞋時頓時看向了站在病房內的女人。
還是那張素麵朝天的臉龐,一雙溫潤的眼眸中卻沒了上午的空洞無神。
他下意識地用手去將敞開的上衣拉緊,單手只能將衣服攥住,扣子沒有辦法繫上,胸口處還有裸漏在外的肌膚。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梁晨的一雙耳朵上浸染了一層深紅色,眉間寫滿了慌張的意味。
他的神色過於緊張,和前幾次見他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張雅凡見狀又往前走了一步,眼角彎彎,嘴唇挑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梁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衣衫不整。
「梁老闆,你這是害羞了?」張雅凡換了一聲語調,腳下卻沒停,走到男人的病床邊,牛仔褲的布料緊挨著潔白的床單,俯身彎下身子。
呼吸驟然靠近,仿佛要交錯在一起。
梁晨瞥見了女人脖子上的一顆痣,在靠近鎖骨的地方。
「需要幫忙嗎?」張雅凡垂眸瞟了一眼男人的衣扣。
「不用。」梁晨恨不得用上自己脫臼的右手。
他什麼時候這樣子和女人靠的這麼近過。
張雅凡沒扭捏,出於謝意,見他現在這副樣子能扣上一個扣子就不錯了,便上手給他幫忙。
女人涼涼的指尖擦過胸膛的時候,梁晨攥緊了左拳,青筋暴起,心中在隱忍著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單人間的病房就是比普通病房安靜許多,張雅凡打量了一下這裡面的環境,旁邊的一張床上放著一個紙袋子,估計裡面是些生活用品,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個長沙發,乾淨整潔,沒了耳邊吵鬧的喧鬧聲,她又認真地向男人道了聲謝。
梁晨
身體裡的那陣熱意還未褪去,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耳朵,他清了清嗓子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但他也沒忘正事。
「你的工作是有人脅迫你去的嗎?」雖說這件事比較緊迫,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可能是一道深入骨髓的傷口,所以他打算慢慢來。
右臂上吊的繃帶太過扎眼,張雅凡咬了咬牙又鬆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開口。
「你的胳膊是怎麼弄得?」
「車禍。」
「是…意外嗎?」她儘量避開梁晨的視線,盯著地板上的一道裂痕。
「你覺得是嗎?」男人恢復了薄涼的語氣,反問道。
張雅凡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梁晨一直在觀察她的神情,緊張到咽一口唾沫的動作也被他盡收眼底。
「告訴我,你去那個地方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
張雅凡抬眸,眼中情緒翻騰,「有什麼區別嗎?」想起自己的過往,她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被收養,當初就應該被凍死在那個雨夜。
「你能扳倒他嗎?」透著恨意和絕望的語氣讓病床的人皺了皺眉。
「你知道?」
「你們不知道吧,這個遊艇的登記證件上寫的並不是他的名字,要麼為什麼這麼久了沒有人能扳倒他,反倒是他的實力還越來越強。」
她比任何人都恨郁炎,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付出報應。
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可是眼前的男人會是突破口嗎?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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