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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倒是和她那個便宜哥哥很像。

吃完飯,他們坐上了回招待所的公交,路過新華書店這站時,陸小言聽到了嘈雜聲,不由朝窗外看去,一群戴著紅袖章的年輕人拖著一個中年男人,從新華書店走了出來,男人掙扎時,領頭的年輕人一腳踹在了他心窩上,「還敢反抗!」

中年男人被踹倒在地,眼鏡也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摸索眼鏡時,另一個年輕人一腳踩了上去,頓時稀巴爛。

公交車上有人認出了中年男人,驚呼了一聲,「這不是陳教授嗎?怎麼連他也被抓了?這群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她男人頓時瞪了她一眼,女人訕訕閉了嘴,車上一時沒了說話聲,一片壓抑。

陸小言這才深刻地意識到,她穿到了七零年,在這特殊的十年,有不少不法分子,趁機作亂,大批領導幹部和知識分子,都遭受了污衊和迫害,這一時期,科技、文化、人才都出現了斷層。

哪怕清楚再過幾年,這場革命就會結束,陸小言心中還是湧起一股悲涼。

紅燈轉綠後,公交車繼續朝前行駛著,一場轟轟烈烈的討伐,被甩在了後面。

因這一樁事,陸小言情緒有些低落,晚上睡得都不太踏實,她又夢到了奶奶,她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她怎麼喊都喊不醒,這次還夢到了爸爸。

為了拓展生意,他不止一次的出過國,在夢裡,因為他出國的經歷,也被人揪住了小辮子,被戴著紅袖章的人,架到了台上,展開了慘烈的批鬥。

陸小言想上去阻攔,卻被人按在了地上,只能無力地,喊著:「奶奶,爸爸。」

王月勤聽到聲音,起來時,她貓兒似的蜷縮成一團,正痛苦的嗚咽著,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打濕了頭髮,仍喃喃著「不許打他」。

聲音倉皇,帶著道不盡的驚恐。

王月勤一顆心不自覺揪起,「小言,小言,不怕,你醒醒。」

察覺有人在喊她,陸小言才睜開眼,月光暗淡,她床頭坐著一個人,她恍惚了片刻,才認出是王月勤,原身的娘,此刻,她正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娘在,小言不怕,以後娘再也不會讓你奶打你了,你別怕。」

陸小言抹了抹眼睛,才發現自己又哭了,她不怕挨打,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只是想爸爸了。

奶奶去世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陸小言都不太想搭理他,她始終忘不掉,奶奶臨走前,等不來他的失落神情。

她接受不了奶奶離開的事實,才把錯誤全歸咎到他身上。

大四考研前一晚,她半夜醒來接水喝,發現他大半夜坐在奶奶房間時,她就已經原諒他了。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他沒能見奶奶最後一面,也不怨得他,他白手起家創立了公司,總要對員工負責,誰也沒想到,會在他抵達M國後,奶奶的病情會突然惡化。

仔細想想,離開的不止是她的奶奶,還是他的母親,她的埋怨,只會讓他更難過。

可是,直到拿到考研通知書時,她都沒能同他和好,現在她卻來了七十年代,先是奶奶離開,隨後是她,他能承受住嗎?

直到這一刻,陸小言才慶幸他收養了傅沉,往後餘生,總還有個人能看著他。

見她神情恍惚,王月勤又溫柔地撫著她的背,「不怕了,娘親在。」

陸小言這才回過神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夜色下那張蒼白的臉蛋悄悄紅了,「娘,我吵醒你了?」

她吸了吸鼻子,想坐起來,王月勤按住了她肩膀,「沒事,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別怕,有娘在呢。」

她聲音實在太溫柔,像極了她想像中的媽媽,陸小言不自覺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王月勤趴在她床頭,也睡著了,一隻手還握著她的,她睡得很沉,乾枯的長髮垂在身後,有一縷貼在了臉上,那張飽經風雪的臉竟說不出的溫柔。

陸小言像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心口一陣滾燙,有那麼一刻,瞬間覺得命運挺眷顧她的,她失去了爸爸,在這個年代,卻又多了個媽媽。

她抿了抿唇,伸手輕輕拍了拍她,「娘,你怎麼不去床上睡,這樣多難受。」

王月勤迷迷糊糊睜開了眼,下意識揉了一下發酸的手臂,「沒事,呀,天都亮了,你爹他們肯定早就醒了。」

她們倆沒再睡,今天要去百貨大樓買東西,下午還得坐車回去,行程挺緊。

吃完飯,四人一起去了百貨大樓,這是一座三層的青磚建築,一進去,只覺琳琅滿目,陸小言帶著父母先逛了一圈,一樓除了菸酒食品,還有兒童玩具、日用百貨。

像毛巾、香皂、搪瓷缸啥的,縣城也有,陸小言沒怎麼看,瞧見中華牙膏和一支支牙刷時,她眼睛亮了一下,家裡的牙刷,是傅北拿鬃毛製作的,沒那麼好用,就連牙粉也是他鼓搗出來的,也不知道用久了對牙齦有沒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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