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十分著急,又感到無能為力。陳越安這會兒突然醒來,微微睜開雙眼,看到孫秀秀在床邊,他花了最大的力氣,大聲說:「你走!仔細傳染了你。」
雖然他已經花了最大的聲音,但人在病重,那聲音在外人耳中聽起來極其虛弱。剛說完,又再次昏睡過去。
或許是太過憂心,荷池的小崽子們感應到了。現在是冬天,荷花已經進入休眠期,荷亭已經不見荷花和荷葉的身影,只有光禿禿莖幹倒伏於水中。
其中有個聲音在孫秀秀耳邊響起,「仙子,你不妨餵點你平日喝的露水給世子,說不定有效果呢?」
孫秀秀心下詫異,荷花荷葉進入冬天快要沒之前,她就已經提前存好了很多瓶露水。但是這個對陳越安真的有用嗎?
「可是我是荷花精,這個露水不是只對我有用嗎?」
「仙子,如今你和世子已經有了結晶,這露水對跟你有血緣關係和連接的人,我想應該是有同樣效果的吧。」
孫秀秀不再糾結,無論如何,試試才能知道。
她取來一瓶露水, 準備給陳越安餵下。可是他的嘴唇緊閉,根本餵不進去。
只有她喝下,然後嘴對嘴一口一口給他渡下。
折騰了許久,一瓶露水終於是灌下去。
期待能有效果。
這邊,杜怡差人給沈心送來了這個月的布料。沒錯,在之前二房的內鬥中,沈心已經失去了管家之權,二少爺說的是體貼沈心月份已大,由杜夫人暫代管家之權。
小丫鬟倒是很恭敬,行完禮,笑盈盈地說道:「夫人,這是我家主子差我送來的。除此之外,還送來了一顆東珠,她說這是她無禮的賠罪。」
小丫鬟說完放下東西,立馬離開。
沈心端在手裡的茶杯直接向門外砸去,這是瞧不起誰呢?
誰稀罕她的東珠!
冷靜後,還是差人把那首飾盒遞過來,打開一看,的的確確是顆成色很好的東珠。她拿起打量一下後,放回盒裡,興致缺缺。
她覺得杜怡這是在炫耀,在侮辱她。一個平妻高高在上地給正頭夫人送勞什子的東珠,真是噁心人。誰還稀罕這玩意兒。
杜怡這邊聽說東西已送到,唇角的笑意加深。她這不僅僅要噁心她,還是要她的命!
翌日,陳越安的高燒退下,臉也不再潮紅一片。眾人歡喜,院裡緊張的氛圍微微放鬆。
孫秀秀心下滿意,看來這露水對陳越安真的有效果。她自己長期喝,已經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對於陳越安來講,可能作用更甚。
於是她每日都會給他餵這露水,下人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只當這是普通的水。
龍六終是撐不住,在某個夜晚悄無聲息地離去。孫秀秀讓人處理好屍體,又對他的房屋進行了全面的消毒。這個人仿佛從未來過。
孫秀秀一臉悵然,世子醒來肯定會難過。畢竟是從小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
世子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孫秀秀的重心就放在了找出罪魁禍首這件事情上。
侯府註定不太平靜,大院的情況慢慢好轉,還沒等侯爺和侯夫人緩一口氣,二房又再次出事了。
沈心病倒了,是疫症!
又是一番兵荒馬亂,好在有了大房的經驗,二房迅速隔離開沈心的院子,嚴防死守,相比大房之前更是有條不紊。
眾人奇怪,自從大房染上時疫後,三房其實走動更加頻繁,幾乎每日都會跟侯夫人一起送東西到大房。
二房就像個隱形人一樣,誰也不露面。閉門不出的二房,二少夫人染上,這也太過蹊蹺。
從這點,孫秀秀幾乎已經斷定問題在杜怡身上。
沈心是雙身子,病情來得更加兇猛,人整天燒得迷糊。太醫也讓侯府做好一屍兩命的心裡準備。
「是你,是不是?杜怡,你就是個瘋婦!」陳越平氣急,一巴掌拍在杜怡的臉上。
杜怡絲毫不生氣,她的心早已麻木,還坐下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薄唇輕抿,茶香四溢。
陳越平見不得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搶過她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那可是他第一個嫡出孩子!說不期待那是假的,至於沈心,還是有多年夫妻的情分在的。
杜怡也不惱,悠悠開口道:「我說過,我要當世子夫人。那我就得掃清所有障礙。」
「瘋婦!」
或許是迴光返照,沈心突然有所好轉,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要見孫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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