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朕都不知怎麼說,怕污了三弟的耳朵。」韓晝一臉嫌棄。
太后聞言,更加疑惑,怎麼還有小孩子不能聽的?
「皇兄都能聽,我也能聽。」韓旭鼓了鼓臉頰。
太后看了兒子一眼,正色道:「罷了,既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陛下就不要說了,不管什麼原因,奴才如此歹毒,都是死罪。」
韓晝點頭,「那是自然。」
韓晝走後,太后立刻讓人去打聽玉盞記恨長公主的原因。
現在案子基本結了,原因倒很好查。
「聽說那玉盞與一個叫林寶廷的內侍結為對食,被長公主發覺,斥責於她。勒令她立刻與那內侍斷了,玉盞一是恨公主棒打鴛鴦,二是怕公主將此事告訴太后,就……」
「怪不得陛下說不出口,原來是這樣的事。」太后身邊的陳嬤嬤道。
太后也是一臉嫌棄,宮女內侍結為對食得她知道不少,但大多宮女都是被迫的,玉盞這樣年紀輕輕願意委身於一個閹人,實在是……「那林寶廷哀家記得是陛下身邊的人,後面被打發到了長公主身邊。」
「正是如此,那玉盞估計還指望林寶廷能重新坐上乾清宮總管,她也就有了倚仗。」陳嬤嬤道。
「長公主也是,管這些做什麼,那奴才自甘墮落,她何必攔著。」太后道。
「公主年輕,難免膈應這種事,而且公主可能還想著帶兩位貼身婢女出嫁呢。」陳嬤嬤道:「是那玉盞不識好歹。」
不管怎樣,太后還是鬆了口氣,這件事沒牽扯到自己身上就行。
但她這口氣松德太早了,次日是十五朝會,韓晝提了下北苑發生的事情,以及調查結果。
「此事雖在宮闈之中,但牽扯巫蠱,令朕毛骨悚然。朕今日將此事告知眾卿家,是想請眾卿家來看看這案子是否還有疏漏之處?」
這案子是大理寺官員來審的,朝臣們自然多少聽到了點風聲。
但大家都沒太當回事,畢竟長公主無大礙。
但沒想到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巫蠱。
裴見戚昨日就已經知道,這件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但聽衛鈞說全是玉盞指使小內侍所為,他就也鬆了口氣,雖然折進去一個重要的耳目。好歹沒牽扯到自己身上。
但沒想到,玉盞偷得手帕也被搜出來了。玉盞為了認下此事,竟說是為了行巫蠱謀害長公主。
就在眾人還沒回過神時,裴見戚已經出列道:「正如陛下所言,牽扯巫蠱,必然不可輕視。我大周開國以來,宮規森嚴,這還是頭一回出現這樣的惡奴。」
話音未落,站在文官首列的謝文升就已經看了過來,他已經能猜到裴見戚要說什麼了。
裴見戚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在太后掌管宮務期間,發生這樣的事情,太后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當然,裴見戚說得委婉,「太后娘娘思念先帝,又要照顧吳王,掌管宮務有所疏漏也是有的,只是宮裡各位貴人主子的安全沒了保障。」
不用謝文升開口,就已有謝黨官員出來道:「王爺倒也不必危言聳聽,就事論事,玉盞對長公主心生不滿,是這奴才心思歹毒,殺了便是。何必牽扯旁人?而且那玉盞是長公主的貼身婢女,只有長公主有資格管束她……」
「放肆!你的意思是長公主也有責任?」裴見戚冷冷看向那官員。
那官員聞言,立刻跪下朝小皇帝磕頭,「陛下明見,臣並無此意,臣只是說,此事實在牽扯不到太后娘娘身上。」
「此事自然與母后無關,只是這次不僅查出玉盞偷盜長姐的貼身之物,還從其他宮女內侍屋中搜到一些宮中財物,目前還沒全部搜查完,就已查出四五名內侍宮女,其中一人還是朕身邊的,偷了御書房一個玉筆洗,朕從前見父皇用過的。」
此言一出,店內一片譁然,宮裡亂成這樣了?連先帝的東西都偷。
「而且那內侍屋裡有幾個大金元寶,這肯定不是主子賞賜,說不定是從前偷了別的東西換的。」韓晝道:「目前還在審,朕想想就覺得後怕,父皇的東西竟都被這些奴才偷出去賣。哪天朕的玉璽也被偷了怎麼辦、」
小少年說著有點委屈地嘆了口氣,「朕本不想說這些的,可朕實在是害怕啊!」
裴見戚第一個跪下道:「是臣無能。」
其他官員也陸陸續續跪下請罪,雖然這和他們無關,但皇上這麼說,為人臣子就不能視而不見。
「眾位卿家快快平身,此事與你們無關。」韓晝道。
此時,裴見戚再次提起,太后有失察之責,就是謝文升都沒話說了。
韓晝還在那幫著母后解釋,「這件事不能怪母后,母后上了年紀,讓她操心宮務本就是朕這個做晚輩的思慮不周。」
雖然太后和「上了年紀」不沾邊,但誰讓她已經是太后了呢。太后就是該頤
養天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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