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依斐怕被羅世華罵,千叮嚀萬囑咐讓額山保密,誰都不要告訴。
額山很乖,真的沒說。
兩人畢業後上了不同的學校,斷聯、失聯。
雲依斐那個重高帥哥又多,碰上她戀愛腦飛速成長,她直接給人家忘得一乾二淨。
兩人連個正經的分手都沒有就結束了。
「我們村子有導演過去招募群演,讓我明天來拍,但我聽說你在,就提前過來看看。」
雲依斐一時找不出合適的態度來對他。
額山卻有點內疚:「剛才我是不是太明顯了?對不起啊,自從放假就沒見過你,一時沒忍住。」
他眉眼很有南方少數民族的特點,溝壑分明,清朗如風。只是膚色黝黑,右耳還帶著一串沉甸甸的掛墜。
一個長相不錯的小少年在你面前低頭認錯,媽呀,這誰撐得住啊!
雲依斐直接就是一個上手。
掐掐他的臉,「沒事,下次不要再犯了。」
額山乖乖點頭,「嗯。你上了重高對嗎?那我們兩個就要分開了。」
雲依斐:「那就分手吧?」
額山那亮晶晶的眼睛立刻要哭似的蒙上一層水霧,「不要。」
雲依斐思索道:「我們約定,高中三年各自好好學習,大學你要是能考到北京的清華,我們就重新在一起。」
額山現在還處於糾結清華和北大要上哪一個的階段,壓根就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他重重地點頭:「那說好了!」
雲依斐微笑著道:「嗯。」
「那我們明天見!」
明天可不一定見到,額山只是群演,雲依斐的戲份大多都是和曾琪一起,用不上他。
不過雲依斐現在著急把他打發走,便道:「好。」
額山走後,休息時間也結束了,雲依斐臨時被告知下午加拍她那場得知父親去世的戲。
她猜測可能是曾琪和鄭勉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那個叫「沈若海」的男人很牛逼,直接壓制了鄭勉。
雲依斐的喪父戲加在了傍晚。
殷研逃學了,跑去和同學去山裡打野雞,回家的時候掛了一身的雞毛,手上還拎著一隻死掉的野雞。
她的齊耳短髮和手上死雞的雞毛一樣凌亂,走進家門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照常聒噪地將爸爸媽媽大姐二哥全叫了一遍。
沒人理她,她怒氣沖沖地進了屋裡,這才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殷研小賴皮一樣,盤腿坐在家門口,臉上怒氣沖沖,就等著家人回來,好發一通脾氣。
門口有嬸子騎著自行車路過,看見殷研,急剎車停下,急躁道:「三丫!你怎麼還在這,趕緊去河邊看看你爸啊!這可是最後一面了!」
殷研不明所以,臉上帶有那股子鄉野小霸王特有的匪氣:「什麼最後一面,嬸子,你說話吉利點兒!」
嬸子拍大腿:「哎呀!你還不知道哪!趕緊跟我走,你爸淹死了!」
殷研騰得站起來,掄起胳膊朝嬸子招呼,「媽的,你咒誰呢!姑奶奶打死你!」
嬸子拿她沒轍,急得登上自行車就跑了。
殷研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恨恨地盯著人消失的方向,待在原地劇烈地喘氣。
忽然,她眼中閃了下水光,憤恨變成動搖,咬著嘴唇,拔腿朝河邊的方向跑了過去。
很短的一場戲,雲依斐跑出鏡頭之外,壓抑的哭聲已經按捺不住,淒涼而絕望,片場之人無一不動容。
宋一舟和楊謙一起迎上去,老小依靠在哥哥姐姐懷裡慟哭,讓兩人都濕潤了眼眶。
監視器前,曾琪挑眉看向鄭勉。
鄭勉不搭理她,朝著場子內喊道:「卡!再來一條。」
第5章
化妝師衝上來,給雲依斐補妝,雲依斐的眼睛泛紅,化妝師用冰袋給她急速冷敷了下,緊接著同樣的戲份就又再來了一次。
一場戲反覆拍了四次,鄭勉也不說雲依斐哪裡表現的不好,就是一句「再來一次」,讓雲依斐受盡折磨。
雲依斐毫無怨言地配合——至少表面上毫無怨言。
曾琪知道不讓鄭勉把火發出來就沒完,所以任他指揮。
雲依斐哭了一個多小時,餘暉一點兒都沒了,天色不適合這場戲,才算拍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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