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出口的這句話,晚上簡然在手機里看到了。
但她才不管那些,她就是好多年沒去棋院了,想去棋院看看。
一來是想去那邊和他身邊的人熟悉一下,萬一下次徐陳硯再失蹤,她有個能找的人;
再一個,就是簡然單純好奇棋院現在什麼樣子。
跟徐陳硯確認了時間,吃完晚飯,簡然坐上去棋院的公交車。
這麼多年,由於市政府對老城區的各種規劃,許多建築都被翻新重建,嶄新大氣,但卻始終少了些童年的煙火氣。
簡然東拐西拐到了棋院,發現棋院竟然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灰色的石材牆體,在周圍綠木叢蔭中獨樹一幟。
棋院大門的兩隻石獅子依然守護在兩側,經年累月被雨水沖刷的斑駁痕跡,像是他們光榮守護的勳章。
在石獅子周圍,圍了不少人,正探著脖子往裡看。
由於他們堵住了大門,簡然只能一邊說「讓一下」,一邊往裡擠。
她按照徐陳硯說的,看到門口穿綠衣服的保安,立刻自報家門:「叔叔好,我是簡然,可以讓我進去嗎?」
上了年紀的不鏽鋼伸縮大門應聲回縮,打開一個過道。
等簡然進去,大門緩緩關門。
門口探著脖子的那群人中有人不服,衝著保安吼:「憑什麼她能進去?」
保安一抬眼,語氣輕飄飄的,想在跟老熟人開玩笑:「人家是徐陳硯六段特別交代的,不服你也找徐陳硯四段呀!」
棋院裡面別有洞天,主樓是方方正正的四方形。
以前躺躺貓跟她說過,這是象徵的圍棋棋盤。
屋頂是傳統的中式飛檐翹角,上面雕樑畫棟。
躺躺貓沒跟她說過這代表什麼,簡然猜這是代表圍棋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吧。
一個高個中年男人延著蜿蜒的石徑從棋院出來,跟她打招呼:「是嚶嚶嗎?」
簡然點頭。
高鵬舉,棋院經理,跟徐陳硯認識將近十年。
簡然上一次見他,大概也是將近十年前了。
如果不是他自我介紹,簡然完全認不出來他。
高鵬舉走在前面,簡然跟上他的腳步:「鵬舉叔叔,你為什麼一眼就認出我了啊?」
難道十年了,她一點都沒變?
高鵬舉說:「我送徐陳硯回去,經常能看見你啊。」
簡然張大嘴巴:「啊?經常嗎?那我怎麼從來沒看見你?」
這不合理啊。
「因為陳硯說,他說我就算跟你打招呼也沒什么正事可說,沒必要打招呼。然後可能,你平時不太注意觀察我的車?所以一直沒見過我?」
簡然確實沒觀察過他的車。
可是徐陳硯為什麼不讓高鵬舉跟她打招呼呢?
就算沒話說,打個招呼也正常呀。
簡然好奇,但沒問,她打算等下問徐陳硯自己。
她跟上高鵬舉的腳步,好奇問道:「門口那些人是幹嘛的呀?」
「圍棋愛好者,也有我們棋手的粉絲。」高鵬舉笑了下,語氣裡帶著驕傲,「大多數是徐陳硯四段的粉絲。」
哦,這樣。
簡然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男女老少都有。
這樣的粉絲團,還挺新奇。
高鵬舉把簡然帶進棋院的休息室,給她倒了杯水:「徐陳硯四段還沒結束,你坐這等他一會兒。」
簡然:「我能去看看他嗎?」
見高鵬舉有些拿捏不定,簡然解釋說:「我就在門口看,不打擾他。」
「那好吧,跟我來。」
跟著高鵬舉七拐八繞,簡然在棋室見到了徐陳硯。
棋室的門還是以前那種木門,淺棕色,中間有一塊透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面。
徐陳硯正在跟人下棋,應該下一步棋到他了,他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顆黑棋,垂著眼睫,正在思考。
棋室頭頂的燈光映下來,他睫毛長長的陰影根根分明地覆在下眼瞼。
由於木門只是普通玻璃,簡然能看見裡面,裡面的人也能看見外面。
門口多了道身影,坐在徐陳硯對面的人只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棋盤。
但從始至終,徐陳硯連臉皮都沒掀起來過一下,眼神沒有離開過棋盤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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