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邱行晚點頭,「是。」
「稍等我去換身衣服洗漱一下。」
「好。」
邱行晚的眼神始終帶著疑惑,徐陳硯平時也不是感受不出來別人的情緒,這要是他自己的事也就算了,但事關女生名譽,去換衣服之前徐陳硯解釋了一下:「簡然昨晚睡不著。」
想說的話終於找到出口,邱行晚拿紙拍牆:「那你倆也不能住一塊啊!」
被吵醒但還沒起床的高銳生從裡屋冒出一顆爆//炸頭:「老師沒事,還有我。」
邱行晚:「?」
在大堂跟徐陳硯對相關流程的時候,邱行晚終於弄明白昨晚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他懸著的一顆心鬆懈下來,繃直的後背癱在椅子上:「哦,這樣啊。」
徐陳硯抬眼:「不然呢?」
邱行晚後背再次繃緊:「……就是這樣。」
和徐陳硯對完相關流程,使館的車到了。
所有換好服裝的學生依次上車去參加今天的開幕式演出,小巴車裡各種五顏六色的表演服裝聚在一起,可熱鬧了。
跟他們不同的是徐陳硯,他穿的是比平時更嚴肅的正裝。
畢竟是三十多度的天氣,就算開著空調徐陳硯還是有些熱,他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穿著一件熨帖修身的白襯衫,襯得他緊緻的肌理線條緊緻有幾分欲說還休。
昨晚高銳生打了一宿的呼嚕吵的徐陳硯睡的不算安穩,這會兒趁著路途他閉眼小憩,覺得領口不太舒服,他抬手鬆了松襯衫,露出鋒利的喉結。
他這樣,比起穿了短袖短褲的邱行晚,更像是帶領著他們這一隊孩子去演出的家長。
尼圖亞爾方非常重視這次的友好交流,從活動舉辦的地址就不難看出來,是在烏暖市中心歷史悠久的市政中心,場館外的紅燈籠和金絲帶交相輝映,不難想像晚上該是多麼壯觀的燈火輝煌。
同學們集體發出讚嘆,以及不能親眼看到的惋惜。
大家被安排在後台熱身,這裡不僅有來自國內的學生,也有當地的表演者也在,練習他們的傳統舞蹈和尼拳等等。
簡然和高銳生都換上了各自的真絲表演服,過套路的時候徐陳硯被兩個工作人員小姐姐叫走了,過了一個小時再回來,整個人氣場都變得妖艷(?)了許多。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前面彩排,後面在候場的同學幾乎全都在盯著他看。
簡然也不例外,一臉嚴肅地盯著徐陳硯的臉。
徐陳硯掀起眼皮:「你幹嘛?」
簡然:「我才想問你吧,你去幹嘛了?怎麼感覺你變樣子了?」
徐陳硯指腹劃了一下自己的臉,又在西裝褲子上劃了一道,黑色褲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白白的痕跡。
簡然:「咦!你去化妝了?」
徐陳硯神色散漫地點頭,他挺不習慣的,唇釉讓他總覺得嘴巴上糊了一層油,張不開嘴。
「為什麼只有你化?」簡然自己和身後時不時瞥他們這邊的人,「我們呢?我們怎麼不化?」
簡然倒不是多喜歡化妝,她就是納悶為什麼要區別對待。
邱行晚聽見她的問題,抽了張椅子坐到徐陳硯身邊,諱莫如深地解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點全世界範圍內通用的,徐陳硯要和部長下棋呀,部長手底下的人還不得靈光點麼。」他拿出手裡的一盒藥,「這水土不服的藥都是人家專門給徐陳硯準備的,現在知道為什麼只有他化妝了吧。」
簡然拖腔帶調地「哦——」了一聲:「我懂了,就是風頭又讓你出了唄!」
她學著剛才徐陳硯的樣子,也伸出食指在他臉上蹭了一道,少年皮膚看著冷白乾淨,但實際上的觸感和女生的皮膚完全不同,要更乾燥一些,簡然壓下心底一瞬間升起的慌亂,把食指上那一道蹭在自己臉上,嘚瑟地繞著徐陳硯和邱行晚扭了一圈:「切,誰臉上還沒個妝呢。」
邱行晚被她這逗到不行,趴在椅背上笑了一會兒:「哎,簡然,我聽徐陳硯說,你倆從小就認識?」
簡然:「對呀!」
邱行晚:「那你們家裡人有沒有說過,感覺好像你少長了幾歲,全都被徐陳硯長走了。」
簡然:「有啊,我媽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在學校里,邱行晚不像個老師,就像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大哥哥,想逗眼前的小妹妹:「那你跟徐陳硯在一起,不會覺得壓力大嗎?」
「為什麼會覺得壓力大?」簡然不理解,她的語氣里沒有反問,沒有質疑,就像是聽見一句事不關己的話一樣,清澈的不理解,「他是下棋下的好,比我成熟穩重,但我也不差呀,他又打不過我,這有什麼好比的。」
很自信的姑娘。
正事他人的優秀,也從不輕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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