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抓緊他的胳膊,像是抓住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可這兒不是我的家,我想回家。您幫幫我,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那老者低嘆一聲,道:「天意如此,你我皆在命數之中,姑娘又何必勉強呢?若姑娘執意如此,違抗天命,後果不堪設想!」
見他離開,姚月也沒有心思再見外面候著的人,一個人悶在房中,不見任何人。
她不知道,方才那位老者,此刻正站在宋清塵的面前,接受他的審問。
「你果真照實說了?」
那名老者道:「老朽從不打誑語!」
宋清塵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這些廢話,我從來都不信。」
老者無視他話語中的不敬,定定的看著他道:「老朽那些話雖是對她說的,卻也同樣適用於閣下,違抗天命,後果不堪設想。緣來緣去終會散,公子還是早日放下的好!」
宋清塵桀驁一笑,不再同他爭辯,拿起一樽酒給他遞了過去,「喝吧!」
老者警惕的問:「這是什麼?」
宋清塵輕笑一聲,「不過是讓你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而已,你既是主動來找我,難道就沒有算到過這杯酒嗎?放心,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老者難言的看著這杯酒,心知若不喝,今日恐怕是出不去了,於是接過酒杯,閉眼一飲而盡。
不消片刻,已人事不知。
「來人,將他拖出去,送出魔域!」
方正進來,看見這一幕,眸光一閃,快速的將人拖起來。
宋清塵看著他,不冷不熱的嘲諷,「怎麼,看到有一天這藥用到別人身上,你興奮了?」
「公子,我沒有。」方正搖著頭,極力的辯解,似是真的冤枉了他。
宋清塵卻接著道:「想當初你連通傳消息都蠢得做不好,如今對著我撒謊都已經能面不改色了!」
「方正……」他如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一般,玩味著這個名字,突然嘲諷一笑,「呵,我早說過,這種名字,最是虛偽!」
待方正離開,宋清塵拿出一本薄的只有幾張紙的書,看著上面畫著的「Bug」符文,冷笑一聲,傾刻間,這本書便化為了灰燼。
緣來緣去終會散,呵!
月月,你想回家,我偏不會讓你如願。
為了你,逆天抗命,又有何懼?
姚月緩了半天,又打起氣來,去見那些奇人。
那老者那般說,許是他道行不夠,不得法門。他不行,未必別人也不行。
於是她又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召見,一個接一個的盤問,這些人水平參差不齊,或多或少都懂些,卻不精道。接連十天,再沒有遇到像那位老者那般的人。
漸漸地,姚月也累了,心也漸漸的涼了。回家的希望近乎渺茫,她不打算放棄,卻已無心再去召見那些人。
況且,宋清塵已經十多天未來見她,她情緒不好,精力不濟,一邊遲疑著要去找他,一邊又不肯放過尋求回家的機會,兩邊猶豫,讓她心力交瘁,實在沒有心思細細盤問,便叫停了。
她雖叫停了,可宋清塵氣還沒消,她每次派人前去詢問,不是說顧公子去藏書閣了,就是說顧公子在整理凡間俗世,她派人前去過問,次次都是一切安好,叫尊上不必掛念。
吃了數次閉門羹後,姚月終於怒了,一日回來,坐在寢殿內越想越氣,知他在隔壁待著,立刻扛了被子穿牆而過。
也不管室內的人在幹什麼,直接將被子往他床上一放,腦呼呼的道:「我今天把話撂這了,我不管你還氣不氣!今天我就睡這裡了!」
「我不只今天睡這裡,明天後天大後天,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要睡這裡,你有本事一句話都不要跟我說!」
姚月坐在床上,惱呼呼的對著室內一通宣言,喊完以後,冷靜下來,發現室內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不對啊,明明感應到他在的啊,人呢?
「月月!」
安靜的室內突然傳來一聲嘆息,將姚月嚇了一跳。
是宋清塵!
姚月噘著嘴犟道:「你不是不想理我,不想同我說話的嗎?」
屏風後傳來宋清塵清朗的聲音,「月月,你先回去,我稍後再去找你!」
姚月見他想支開她,以為他又想迴避她,剛歇下去的氣惱再次上頭,她兩步並做一步,快步繞過屏風,嗆聲道:「有什麼事不能現在說,非得——」
姚月的話戛然而止。
屏風後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氤氳的水汽中,宋清塵正浴在其中,瑩白如玉的肌膚浸泡在水中,肌理分明,墨發微濕,鋪散在水中,有幾縷貼在他俊美的臉畔,憑添一股魅惑。
那雙深邃的眉眼,漆黑如墨,此刻正炯炯有神的看著她,不見半分慌亂。刀削般的鼻樑上掛著一滴晶瑩的水珠,欲墜不墜,讓姚月的心都跟著顫了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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