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是易宗主。」
「狗屁的易宗主,不過是魔尊換了個名頭罷了!他修的是魔術,操的是魔兵,不僅縱容魔人到處作惡,還四處打壓其他仙門的人。他以為他統領了一個仙門,別人就真當他是宗主了,那分明是魔尊再世。」
「聽說他還大義滅親將自己的堂叔,易仲明宗主給抓了來,卸了四肢之後,做成人彘,叫族人觀賞三日後,扔進了茅坑。」
「也不怪他,聽說易曉寒之父原也是武鳴宗之主,是易仲明暗殺了他,嫁禍給魔族,還將自己的嫂子凌辱致死。易曉寒此舉也不過是為父報仇,為母申冤,為人子女應有所為而已。」
「你怎的為他說話!」
「你莫怪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好,就算他大義滅親情有可原,那他殘害同門,驕奢淫逸,嗜血成性你又如何解釋?」
「殘害同門我倒是略有耳聞,驕奢淫逸,嗜血成性又從何說起?」
「張兄消息未免太過閉塞了些。前些日子,他門下的人不知從哪聽說他喜歡活潑俏麗的女子,為了巴結他,在全城內擄掠了不少女子。他作為宗主,不潔身自好、以身作則也就罷了,居然通通收入房中。可他也不是真心喜歡那些女子,只是用來賞玩。一日宗會大宴上,他公然帶一女子出席,傳言,這女子冰肌玉骨,清麗嬌俏,美得不可方物,頗受他的寵愛。她有一雙靈動如水的雙眸,笑起來,眉眼彎彎,十分動人,易曉寒經常對著那雙眸子發呆。眾人皆以為這女子地位穩了,卻不想,一日有人來報,宋清塵要約見於他。那女子當時就在身旁,說了一句,『可是那位清潤出塵的宋清塵?』當場就被易曉寒挖了眼。這件事這幾日在全城內都傳遍了。」
「唉,可憐了這個紅粉佳人,遇到這麼個陰晴不定的主。」
「這靈血丹不是生了靈識認了主的嗎?哪是人隨隨便便就能取得的,你們說這易曉寒是用了什麼法子弄到手的,說不定我們也……」
聽到這裡姚月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喝了一盅又一盅,不要命的喝,藥老一直坐在一旁看她,也不阻止。
幾杯下肚後,姚月終於倒在了桌上,過了一會兒,嘴裡溢出一句話:「易曉寒,我……你!」話語含混,讓人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見她終於喝得不省人事,藥老方嘆一句,「傻丫頭」。
沒了內丹,失了魔力,卻還能再次結丹修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之前從未結過丹,她之前的魔丹,是別人贈與她的。有那般強大的魔力,又在這個魔族被滅的這個節骨眼兒上失了丹,她是誰,不言自明。
想到這些人的話,藥老低頭看著趴在桌上醉死過去,滿臉痛苦的姚月。心中猜想,這丫頭怕是受了情傷了。
第二日醒來,姚月發現自己在一處客棧里。宿酒過後,她頭微微有些痛。
草草洗漱,下了樓,看到藥老的一瞬間,想起了昨夜茶館的事。
她心中忐忑,抿了抿唇道:「師父,我昨晚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藥老正在坐在桌前嗑著瓜子,聞言,也沒停下嘴裡的動作,「不該說的話?你昨晚喝的一灘爛醉,睡得跟豬一樣,哪說什麼話了。有什麼不該說的,說出來讓老朽聽聽!」
姚月悻悻,「沒有,沒有就好。」
第92章
另有其人?
過了一會兒,姚月又問,「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藥老嗑著瓜子,嘴裡動作不停,「不急,先等這雪停了。」
外面鵝毛大的雪,不要錢的往下掉,飄了一整晚,也不見停。
「師父!」
見姚月叫他,藥老回頭,「怎麼了?」
姚月看著外面的雪,「我想出去逛逛。」
藥老放下手中的瓜子兒,拍拍身子站起來。
姚月說,「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
「下雪天一個人出去做什麼?」藥老嘟囔一句,又坐了回來,重新嗑起瓜子來,一邊提醒道:「記得打把傘!」
姚月晃了晃手中的斗袍,示意他上面有帽子。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藥老搖了搖頭。
這丫頭沒救了,他使命的掰扯,都掰扯不回原來的那個她。
姚月走出了客棧,遠離了熱鬧喧囂的人群,走在了大街上。街上行人來去匆匆,一個個縮著脖子往家裡趕,沒有人注意她。
世界之大,哪裡沒有棲身之地,只可惜,都不是她的家。
她一身素色衣衫,披著斗袍,幾乎與漫天的雪色融為一色。
她緩步走著,白色的靴子一步一步踩進厚厚的雪裡,發出「咔哧咔哧」的聲響。
遠處幾個小孩在樹下嬉笑著玩雪,一個個穿的圓滾滾的,在雪地里撒潑打滾,小手小臉凍得通紅,臉上卻掛滿了童真的歡笑。
他們歡樂的笑聲感染了姚月,讓她不由得會心一笑,卻發現臉被凍僵了,剛抿起的嘴角,便又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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