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凍得如雪人一般的姚月,身上的白霜一點點退去,易曉寒方鬆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易曉寒冷聲問。
醫師畢恭畢敬地道:「依小臣看,這姑娘分明是練過什麼至陰至寒的邪功,練功時過於急功近利,造成的後遺症,以致現下體寒氣虛,寒從內生,但要根治可就難了。」
易曉寒聽了這話,煥然沉默了,他眸色沉浸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突然感覺心口處空落落的,莫名有些難受。
急功近利。
他還記得,當時為了儘快得到靈血丹,報仇雪恨,他曾催促過她許多次。
「宗主,你怎麼了?」
聞言,易曉寒斂去面上的神色,聲音微微有些暗啞,「她什麼時候能醒?」
醫師道:「現下也該醒了。」
易曉寒立刻垂眸看去,只見她正在一臉虛弱地盯著他,那雙眼睛裡沒有委屈,沒有控訴,也沒有恨,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她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漠不關己的陌生人。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姚月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出去吧!」易曉寒道。
「是。」
話落,眾人皆輕步出去,為他們關上了門。
室內靜謐,只余他們二人。
默了半晌,易曉寒突然問:「當時為什麼不來找我?」
「找你做什麼?」
此話一出,易曉寒再次沉默了。
是啊!找他做什麼?是他將她推出去的,也是他害她變成這副模樣的。
她不避著他倒算好,哪有再來找他的道理。
原來,這就是她修火術的原因。
易曉寒倏然替她解開對她法術的壓制。
幾乎在同時,姚月體會到了自己體內靈力恢復的感覺。
她終於願意回頭看他一眼,卻發現,他起身走了。
從那天起,易曉寒除了每日派人來叮囑她多吃飯,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一連在屋內待了幾天,姚月無聊,出門去涼亭靜坐,欣賞夏日青荷。
驀然聽到外面有人在議論她。
「看,就是那個女人,從進來的第一天起,就進了宗主的寢宮,當天夜裡居然連宗主的寢殿都燒了。後來被宗主抓了回來,竟又住進的宗主的新寢殿,真是好福氣。」
「再好,也不過是這幾天,哪有我們的湘湘姐姐來得長久。想當初,就連宗主那般姿容的男子,都為她發痴過呢。」
姚月聽了,只覺聒噪。
原本只是出來乘個涼,賞個景的,卻莫名被人擾了清淨。
姚月失了興致,起身就要離開,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原來,你就是宗主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骨瘦如柴,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模樣!」
說這話的是一個打扮清麗的脫俗女子,後面除了她還有另外幾個妖媚嬌俏的女子,他們身後都跟了幾個女婢。
見姚月打量著他們,一個女婢立刻上前,喝斥道:「見了我們夫人還不速速行禮,真是沒教養!」
話落,那個攔住他的女子,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來。
「夫人?」姚月冷哼,「據我所知,易曉寒貌似還沒有夫人吧?」
後面跟著的那幾個女人立刻站出來,「大膽,你敢直呼宗主名諱!你知道什麼?湘湘姐姐可是最受宗主寵愛的,你別以為宗主現下寵愛你些,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要知道,湘湘姐姐才是長得最合宗主心意的。宗主夫人,不是我們湘湘姐姐,還能是誰?」
姚月看向那個湘湘,秀美杏眼,丹朱嫩唇,不像是葉雲瑤,卻是有些像從前的她。
「怎麼,你怕了?怕就過來給我們未來的宗主夫人磕個響頭,興許我們夫人也就大發慈悲,原諒你方才的無禮了!」
姚月聽著,眼睛微眯,下一秒,她們幾人便皆趴跪在了地上。
看著她們狼狽的模樣,姚月不再逗留,轉身便要走。
背後傳來那湘湘尖銳的聲音,「你別太得意,我等宗主應戰回來,就去告你的狀,將你趕出去!」
應戰?原來他幾日不見是出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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