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噠噠跑回房中,坐在一旁,氣呼呼的不理他。
易曉寒好說歹說哄不好她,最後無奈道:「那月月說,怎麼辦吧?」
姚月心知機會來了,立刻道:「除非,你也讓我變你一回。」
見他沉默的看著她,姚月立刻撇過頭,咕囔道:「我就知道你不願意,可你不願意,又如何知道我願意呢?」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看著她真氣了惱了,甚至有些委屈,易曉寒心中微嘆,罷了。
「那月月變吧。」
姚月立刻轉過頭來看他。
「真的?」
易曉寒點頭。
姚月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她頃刻湊到他身旁來,看著他眉眼間若隱若現的邪肆,探手在他堅挺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
易曉寒的視線立刻落到了姚月的裙邊,裙擺輕晃,姚月蹲了下來,笑嘻嘻地將它抱進了懷裡,撫摸它身上潔白滑膩的毛髮。
「月月將我變做了什麼?」
姚月莞爾一笑,「你猜?」
說著,抱著它出了門。
它毛髮柔軟發亮,抱在手裡十分舒服。
出門遇到莫玄煞,他應當是來找易曉寒的,看見姚月,遠遠的便停下了腳,對著姚月行了一禮,動作中的疏離顯而易見。
姚月垂眸,視線落到了他的左手上。
他的左手,沒了。
姚月摸著易曉寒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遠遠的走開了。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那日,他扶她的那隻手,正是左手。
「他的手?」
易曉寒在看到莫玄煞出現的時候,便有些忌諱,見姚月問了,立刻解釋道:「那日,從你房中出來,他便自剁左手,以此謝罪,我並沒有逼他。」
他是沒有逼他,但莫玄煞為了保命,卻是不得不這樣做。
姚月怔怔看著前方微波蕩漾的湖面,「沒關係的,我不在乎。」
她說著,將易曉寒放到湖邊,眉眼帶笑,「你看看,像不像你。」
湖面上是一個通體雪白的小白狐,靈氣十足,可愛中帶著點野性,狡猾而威儀。
易曉寒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來看她。
看著它滿臉的毛髮,姚月不由自主地想像,此刻若他還是一副人的模樣,該會是怎樣的表情。
姚月正笑著,小白狐卻突然對著她明媚的笑顏舔了一下,舔完就跑。
姚月一愣,隨即追了過去,伸手要打他,「易曉寒,你舔我做什麼!」
他們在草叢裡滾作一團,抓住小白狐後,姚月在它的頭上亂抓幾下,將他一頭油光發亮的白毛薅的亂糟糟的。
她噗嗤一笑,指著它,「小白狐,你會不會賣萌?」
易曉寒:「萌,為何物?」
姚月憋笑,「就是讓你在草地里打個滾兒。」
小白狐的眼睛瞬時變得狹長,姚月忽覺一陣危險,就見它倏地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將她壓倒在地上,對著她的臉舔來舔去。
姚月笑作一團,「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下來。」
兩人正鬧著,上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這隻狐狸可真有靈性,毛色也不錯。」
草地上的一人一狐驀然頓住,直起身來。
姚月看著面前的女子。
那位湘湘姑娘。
方才的那句話,正是出自她之口。
「眼看著就要入冬了,湘湘夫人既然喜歡,不若扒了它的毛皮,給夫人做條圍脖。」
「這般可愛的狐狸,就這般殺了,豈不是可惜了,還是再養著些日子才好。」
「還是湘湘夫人深謀遠慮。」
她們看著姚月手中的小白狐,卻視姚月為無物。兀自談論著,仿佛,這隻小白狐,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姚月明白湘湘的清高。當初送給易曉寒的女子,除了與她長得相像外,還有許多為了家族地位而將自己家中女兒送過來的,而湘湘便是其中的一員。
她之所以如此的不可一世,不僅是因為她的父親深受易曉寒倚仗,是武鳴宗曾經的長老,更是因為她與姚月十分相似的容貌,得幸在易曉寒面前待過兩次,自認為與旁人不同,為人也就囂張跋扈了一些。
雖說書中的劇情時間都已發生了不少偏差,但命運還是將她送到了她的面前。
有些人,為人太過招搖,的確是需要被磨一磨,但這次,她恐怕不會這麼幸運。
她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醞釀的殺意。
見姚月要走,湘湘身旁的人立刻攔下了她,趾高氣揚道:「誰准你走了?要走將這小白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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