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想反駁,他只是喝了一點點的黃酒,那點根本都不能叫喝酒,可是在易風眠義正言辭下,他終究沒開口。
「走,我們出門。」易風眠微蹙眉頭,看著站在門邊不說話的傅川。
「啊?出門?做什麼?」傅川有點沒跟上易風眠的腦迴路。
「去找交警,你酒駕了。」易風眠一臉正經的看著傅川。
傅川見易風眠這么正式的模樣,滬城這邊查的這麼嚴嗎?不過他決定還是聽易風眠的話。
「洗漱用品我都給你放洗手間了,你去洗漱吧,我去幫你拿眼鏡。」
「嗯。」易風眠應了,向旁邊的洗手間走去。
待她洗漱好,就下了樓,剛下去就碰見去拿眼鏡的傅川,傅川將眼鏡遞給易風眠,她接過,戴好,眼前終於有了清晰的圖像。
她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傅川這座小洋樓,剛剛翻新過,布局採光也都非常好。
「你為什麼帶我來你家?」
傅川看著易風眠的神情,試探著問道:「眠眠,你不記得昨天的事了嗎?」
易風眠瞥了他一眼,陷入沉思,許久後,「我就記得,我在那個店裡,喝了黃酒……」
說話的內容戛然而止,她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面色有些尷尬,她大言不慚的說「不過是黃酒」,結果自己一杯倒,有些丟人 。
「呵。」傅川看著她羞赧的神情,輕笑出聲,「你昨晚喝醉了,拉著我不放,沒辦法,你住的招待所我又進不去,就只能帶你回來了。」
他說著還聳了聳肩,一副他很無辜他很被動的模樣。
「這,不可能。」易風眠偏過頭,語氣生硬的否定。
「怎麼不可能?沒想到平日裡冷若冰霜的眠眠,喝醉了酒卻是個話嘮,昨晚拉著我,聊了一晚上。」
易風眠鳳眼睜大,說話結巴,「這,這……」
「你還強吻我了,眠眠,雖然我們是合法關係,可是你也要對我負責。」傅川打蛇隨棍上。
「這不可能!」易風眠迅速否定,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川,她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就行。」傅川勾了勾唇,走到易風眠的面前,俯下身,湊到易風眠的耳邊,輕聲道:「眠眠,我會一直纏著你的。」
說完,他直起腰,就看見易風眠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傅川笑得更開心了,能讓易風眠這個高嶺之花破功,表情如此豐富,他很有成就感。
這是獨屬他一人的特殊存在。
他無視易風眠的表情,無比自然的牽起易風眠的手,向外走去,「我們走吧,不是說要去找交警嗎?我們順便去吃個飯,唔,早飯來不及了,去吃中飯吧。」
易風眠掙脫了幾下,沒掙脫開,只能隨著傅川往外走了,走到門口時,她看見了門口停著的那個板車,愣了一下。
傅川見她愣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昨晚那輛板車,他挑了挑眉,「你昨晚……」
「你閉嘴!」易風眠有些凶的看著傅川,眼眸微張,眼神帶著些警告。
傅川立刻閉了嘴,抬了抬下巴,「車在外面,走吧。」
易風眠這次倒是比傅川急,步伐急速的朝外面走去,仿佛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她。
上車後,易風眠頭直接看向窗外,拒絕和傅川說話,傅川也不勉強,認真開車。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交警,如今的交警還是白色的制服。
「請問兩位同志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嗎?」這是一位中年老練的交警,見易風眠和傅川上前,詢問道。
傅川看了一眼易風眠,見她什麼都沒說,他自己才開口道:「我是來自首的,昨晚我酒駕了。」
交警一愣,「什麼?」
傅川就又將話重複了一遍,還把之前易風眠的話說了一遍,交警這才弄清楚事情,眼神欣賞的看著二人,現在的年輕小同志很有覺悟。
最後,傅川以被罰了五十塊錢,以及口頭教育,結束了這件事。
兩人上了車,傅川轉頭詢問易風眠,「怎麼樣?滿意了?」
易風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麼叫我滿意?你這是對自己負責。」
傅川也順著她,「對,是對我負責,也是對坐在車上的你負責,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他眼神不加掩飾的看著易風眠,認真,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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