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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值也降了2個點,加上拜堂時降的一個點,現在黑化值是87,還算不錯的開頭。

易風眠自己樂了一會兒,剛想和小八聊天,就想起來,小八去升級了。

她低垂著眼眸,看著床邊小桌案上的燈光,怔怔的望著,顯得有些寂寞和悲傷。

而燈下美人落寞的畫面被去而復返、來給易風眠送包袱的崔師季看了個正著。

崔師季有些好奇,她望著燭光,是在思念誰?

輕微的聲音並沒有驚到正陷入沉思的易風眠,直至崔師季走到易風眠身旁,燭光因為人影而變得明明滅滅,忽隱忽現,易風眠這才發現,身邊站了一個人。

她有些錯愕的看向崔師季:「你怎麼又嚇人?」

說著手還輕輕拍了拍胸脯。

崔師季目光順著易風眠的手看去,就看到了手下波瀾起伏的形狀,他連忙垂下眼瞼,將手中的東西一遞:「你的包袱。」

易風眠看到崔師季手中的包袱,才想起來,這是她從易家收拾好帶來的包袱,跟著驢車一起被拉到了崔家。

她伸手接過,輕咬了下紅唇,小聲嘟囔:「謝謝。」

聲音過小,崔師季有些沒聽見,下意識的偏頭:「嗯?」

易風眠立刻轉過頭,略帶掩飾道:「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崔師季瞥了她一眼,出去了。

等他闔上門,忽然明白,剛剛他沒聽見的那句話,是什麼。

崔師季的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著,眼神深深的凝望著剛剛關上的那道門。

·

翌日清晨。

崔師季緩緩睜開眼,從他昨晚在堂屋用幾根條凳簡易拼起的「床」上醒來。他慢慢坐起身,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僵硬感和酸痛感。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頸,先是看了眼他自己的臥房,也就是易風眠所睡的房間,依舊是房門緊閉。

之後就向堂屋另一邊西面的臥房走去,那是他母親王氏所住。

崔師季推開門,走到王氏的床邊,查看了王氏的臉色和傷口,和他昨晚臨睡前來查看的時候差不多。

他拿過一旁桌案上躺著的藥水和紗布,幫王氏的腿上的傷口進行換藥。其實王氏的傷口傷的並不重,但因為用錯了藥,導致傷口感染。

崔師季目光沉沉的看著王氏腿上的傷口,王氏塗的藥都是自己調配的,他相信母親的水平。

那用錯了的藥,背後一定另有隱情,越想崔師季的目光愈冷。

給王氏塗抹好藥,再重新包紮好傷口,他捻了捻被角,才出了房門,再次看見對面東面那間臥房,門依舊沒開,裡面也沒有任何動靜。

崔師季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衣袍,蹙了蹙眉,他想要換衣洗漱一番,但他的衣服都在東面那間臥房內。

他伸手整理了幾下衣服,但因為睡了一晚上,褶皺很是明顯,他強忍著心裡的不舒適,出了堂屋,向廚房走去。

他打開水缸,水缸因為昨天辦喜事,早已經空了,他拿了一個水桶去井口處打水,來回幾趟,就填滿了水缸。

他開始進行洗漱。

洗漱完,他極其平常的開始挖米,淘米,生火燒柴,開始煮粥。

崔師季雖然是讀書人,卻一點也不迂腐,他知道母親一個人扶養他的艱辛,也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怎樣的責任。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這些只不過是眾人對讀書人的刻板印象,卻不包括崔師季。

他一直都是幹活的好手,只不過,崔家偏遠,從不和其他村民多打交道,也沒人會好好來崔家看他們家誰幹活。

待粥在鍋灶里開始燜煮時,崔師季從廚房的竹簍里拿出之前囤的草,去餵了家裡養的雞和豬。

做完這一切,他看見柴房裡的柴火也不多,就開始劈柴。

易風眠就是在崔師季一聲聲的劈柴聲中醒來,她眉頭擰在了一起,雙手捂住了耳朵,卻還是被聲音吵醒。

她煩躁的睜開眼,直接穿上鞋子,向外走去。

「一大清早的,造反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的話並不好聽,但配上她嬌軟甜膩的嗓音,反而有種撒嬌的意味。

崔師季拿著斧頭的手一頓,轉身看去,就見易風眠雙頰通紅,披著一頭烏黑油亮的長髮,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

夏日最炎熱的時候已經過去,早晚還是比較涼快,清晨清涼的微風一吹,瞬間讓易風眠的腦子清醒了大半。

易風眠只穿著一件中衣,甚至因為睡覺滾動的緣故,領口開了許多,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崔師季被這一片雪白晃了眼,立刻轉回頭,頭垂著看著那批柴,「飯快燒好了,去洗漱吧。」

易風眠被風吹的一個激靈,手不自覺的攏了攏衣領,鼻子不自覺的嗅了嗅,一股飯香傳來。

「咕~」

肚子這時也輕輕傳來響聲,易風眠連忙用手遮了遮,又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崔師季,觀察著他的神色,看他剛剛有沒有聽見剛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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