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淵的神情淡淡,也不知信了沒:「還有呢?」
小杞:「小俾之前還在太子的衣擺下,看到了和那塊布相同的圖案。」
符淵神情微動:「你確定?」
小杞連忙點頭,他起身翻找了一番,找出了留存的那塊布料。
那塊白布已經有些泛黃,看得出年歲已久,這已經是用心保存後的模樣了。
「主子請看,就是這塊。」小杞呈上,符淵接過,在角落確實看到了繡著精緻小巧的梅花。
這是符淵第一次仔細觀察這塊布料,那時他剛到宣國皇宮,從備受寵愛的一國小帝卿,到寄人籬下、被任意欺負的質卿,正悲傷難過,哪裡顧得上別的。
符淵的手輕輕撫摸著那朵梅花:「你說你在太子衣擺上,見過同樣的?」
小杞點頭,符淵瞥了他一眼:「為何不告訴我?」
小俾委屈:「不是小俾刻意隱瞞您,小俾以為您知道。」
「太子對您那般好,您也……小俾還以為您知道。」
符淵無奈扶額,太子對他好?他怎麼不知道?
小杞:「其他帝卿欺負您的時候,別的皇子都在旁邊袖手旁觀,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
「可是太子不同啊,她會在主子您被欺負時,護著您!」
符淵一臉古怪的看著小杞:「護著我?」
旁邊的小好肯定的點頭:「太子殿下制止了那些人的行為。」
符淵不置可否,這就叫護著了?姬璟那人,符淵還算了解,不過是彰顯她的太子和長姐的威儀。
不幫他打回去,怎麼能叫護著呢?
小好:「主子,您不是也一直關注著太子嗎?每次上課的時候,您不都是,望著太子嗎?」
他的聲音放得極低,他知道,如今主子已經是平陽王夫,這愛慕太子的事,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符淵無語,他之所以看姬璟,只是因為姬璟臨窗而坐,他看著窗外發呆罷了。
不過,他確實有意接近姬璟,他想跟姬璟合作,他如果想要拉符白息下水,宣國太子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現如今還只是有這個念頭而已,他還並未接觸姬璟。
符淵又想起易風眠的話,她為什麼那麼篤定,他和太子有牽扯?
除非,他和太子的事,已經有人在傳,而易風眠也有所耳聞。
小好:「主子,您現在已經是平陽王夫了,可千萬不能再念著,啊!」
符淵也敲了一下小好,面容嚴肅:「我和太子並無瓜葛,這種話以後不必再說。」
見小杞和小好還有些不理解,他眼神微冷:
「我在宣國本就是如履薄冰,我質卿的身份和太子更無可能,又怎麼會對他特殊?」
符淵輕哼一聲:「呵,傳出這話的人,怕是不安好心,甚至想要置我於死地。」
「就如你們所言,我如今可是平陽王夫,若是傳出和太子有染,你們覺得……」
這種事,對女人而言,不過是添一樁風流韻事,對男子而言,卻是天大的醜聞。
小杞和小好這才反應過來,嚇得臉上冷汗直冒,通通下跪:「小俾該死!小俾該死!」
符淵微微頷首:「我們在宣國,本就無依無靠,隨形勢裹挾,因此,我們更應該寸步小心。」
「你們也從小跟著我,我也念著這份情,如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
符淵看著手上那塊白布,陷入了沉思。
·
易風眠的書房內,她正奮筆疾書寫著什麼,寫完落筆,將手中的紙張晾乾,放入信封密封好。
這時,吳叔就悄聲進來。
易風眠把手中的信封遞給吳叔:「吳爹爹,這個是交給師父的。」
她口中的師父,正是吳夫郎的妻主,易家軍如今的領軍齊月眉,齊將軍。
吳叔拿著信,眼裡滿是欣慰,眼眶都有些濕潤。
他沒想到,小主人這些年竟然都是在藏拙,主人和主君在天有靈啊。
吳叔雖然得易風眠父親一手調教,管理內宅是一把好手,可終究是長於內宅的小男人,眼光終究是有限。
姬鳳雪養廢易風眠的狠毒計謀,他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等他真的反應過來,他的小主人已然長歪,更是對姬如雪信任有加。
幸好小主人早慧,將計就計,懂得藏拙,就是這隱瞞的也太好了,連他這個奶父都被瞞得好苦。
易風眠:「吳爹爹,後院那些侍夫,都查清楚是哪些勢力派來的了嗎?」
吳叔面容一肅,立刻向易風眠匯報情況,他也是沒想到,易風眠納進來的那些侍夫,居然都是來監視易風眠的探子。
易風眠點點頭:「嗯。」
「今日我和他們胡鬧,又在他們面前和符淵來了那麼一出,想來,他們今晚應該 就會和他們背後的人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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